說著,璃月輕輕抬起頭,望向窗外,「我雖才回到京城沒幾日,但也能隱隱感覺到此地氣候乾燥。若這縑帛真的放置了十年之久,先不說字體顏色是否改變,就這質地而言,也應該是會變干變脆的。」
說著,她再次用兩指輕輕摩挲著縑帛,眉頭緊皺,看向沈瀾之,「可方才肅一拿回來的這卷宗.....這縑帛卻像是才製成沒多久一般,毫無歲月留下的痕跡,不似有十年之久。」
「不錯,」 沈瀾之微微點頭,那面容在光影的交織下更顯深邃。
他嘴角微微勾起,肯定道:「你說的並無錯處,這卷宗確實不是十年前的。」
語罷,聲音微微頓住,又問道:「這卷宗既不是十年前的陳年卷宗,那你認為會是從何處而來?」
璃月微微皺起眉頭,猜測著說道:「你和陸銘方才都說過此前從未見過這些卷宗,我們現在正在查探孫家村一案,而這卷宗上提到的是孫家村之人與慕喆的案子......」
「如今我能看到的線索,就是孫紀口中的『慈』,與這卷宗上的孫慈,還有慕王爺之子慕喆。」
「想來,是有人知曉我們在查這案子,特意拋出這些卷宗,想引導我們往他預設的方向走。或許......那人是想借大理寺之手將什麼昭之於眾。」
沈瀾之靜靜地看向璃月的側臉,不動聲色地往前靠近幾分,面色依舊沉穩,但嗓音卻微微低沉,「不急,待到孫紀醒來,便能知曉十年前,孫家村究竟發生了什麼。」
話音剛剛落下,房內突地靜了下來,
璃月正微微垂著頭,耳朵被散下的發絲遮住,卻覺得沈瀾之像是貼在她耳邊說話一般......
意識到了什麼,她的身子微微僵住,當即收回看向縑帛的視線,又伸手隔著秀髮捂住耳朵尖,往右方移開些許頭,看了過去,
卻只見著沈瀾之坐得端正的身子,方才的一切好似幻覺一般,他正拿著別的卷宗看了起來。
像是不曾靠近過她。
房內的燭光輕輕晃動著,光暈暈染到圓桌旁的幾人身上。
沈瀾之嘴角上揚,眼尾微彎,心情應是不錯。
坐在璃月右側的楚梵沒了平時那般慵懶散漫的模樣,
他可沒錯過方才的一幕,
沈瀾之緩緩靠近璃月,垂首之際,沒了往常時候那般隱忍克制的模樣,看向璃月的眼神不再掩飾內里的暗澀與狂熱,
更讓人窩火的是,沈瀾之說著話的同時抬眼看向他,那投過來的眼神......
那眼神就是在宣示主權。
「呵!」楚梵扯了扯嘴角,捏緊手中的茶杯,低聲道:「裝什麼。」
只是那張瀲灩的美人面已然黑沉,像極了沈瀾之方才進來的模樣。
沈瀾之本就注意著場上的動向,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指尖微動,將方才打開的卷宗捲起放好。
嘴上道:「楚大人若是有哪兒不舒服,大可離去,本官不會強留。」
「大理寺亦是不會強壓著誰去做事。」
楚梵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鬱氣,「離......」
他剛要開口懟回去,突地腦海中突地閃過什麼......
他在氣什麼?
明明事先接近蘇璃月只是按著計劃,可方才他竟想......
意識到了什麼,一時間他竟愣了愣。
此時,璃月已經將方才的猜測拋擲腦後,重新拿起了新的卷宗看了起來,並未留意到兩人間的交鋒。
她才將手上的卷宗裹好,似是感知到他的視線,若有所感地看了過去,就見著楚梵略顯呆滯的神情。
他這是……怎麼了?
璃月微微皺起眉頭,又看了看床榻上還未甦醒的孫紀,才道:「楚大人可是在長生橋下落水時受了涼,不如璃月為你診脈,開個方子?」
話音未落,燭火無風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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