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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的心臟霎時間提到了喉嚨口,俞晝在幹什麼?

俞晝要把他關起來嗎?!

「哥哥,」沈驚嗓音顫抖,瞳孔不由自主地放大,「你......」

籠子外,俞晝將弟弟的反應盡收眼底,他胸膛震動,發出低沉的笑聲。

他就知道弟弟會害怕,會恐懼。

但是他沒辦法,他控制不住,因為弟弟太漂亮了。

這麼漂亮的薔薇花,就是要關在籠子裡,鎖死了,和他一輩子待在一起,死在一起,爛在一起,腐壞在一起。

「沈驚,不走了,好嗎?」俞晝抬步朝沈驚走近一步,微微壓下肩背,「不要有別的朋友,不要讓別人知道你的秘密,你有哥哥就夠了。」

沈驚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問俞晝:「哥哥,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俞晝說:「六月二十五號。」

沈驚抿著嘴唇,都二十五號了,他整整睡過去了一天。

俞晝猜弟弟現在一定很恐慌,一定很想逃。

弟弟現在有那麼多朋友了,怎麼還會想待在他身邊呢?

俞晝拿著相機的手微微顫抖,臉上笑容愈深:「沈驚,要喝水嗎?餓不餓?想出去了對嗎?」

紳士而瘋狂,太病態了。

沈驚心臟一抽一抽的疼,他仰起頭,對俞晝笑著說:「哥哥,那你關都關了,你把我多關幾天算了。二十八號期末考,我本來就不想考試。」

第108章

一覺睡醒就被關起來了,說不怕那是假的。

但恐慌只在沈驚心口停留了極其短暫的時間,因為他清楚,俞晝只是病了。

壁燈過於昏暗,沈驚難以看清他所處的這個空間的全貌,只能窺見自己身處金絲籠中。

「沈驚,」俞晝立在籠子外,隔著柵欄和沈驚對視,「你在想什麼?」

不等沈驚開口,俞晝就替他回答了。

「你現在很害怕,你覺得我是個怪物,你想逃,想從我身邊離開,對嗎?」

俞晝身上散發出的Alpha信息素極其霸道,幾乎是化作實質,沉甸甸地壓在沈驚身上。

沈驚有點呼吸不暢,難受地張開嘴喘氣。

然而,沈驚的反應落在俞晝眼中,完全是恐懼到極點的表現。

俞晝笑出了聲音,笑得十分溫和:「沈驚,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

對,就是這樣,他身體裡就帶著禽獸的基因,他早就病入膏肓了,沒得治了。

他為什麼要做人?做人太累了。

每天套著一張人皮活著,為了遏制偶爾出現的瘋狂念頭,他徹夜抄佛經,甚至自殘。

但是,當他真正把弟弟放到這個籠子裡的時刻,俞晝忽然意識到,他之前的克制有多麼愚蠢。

這是他的沈驚,是他的花,本來就應該被他關起來,鎖起來,只有他能夠欣賞。

控制欲和獨占欲膨脹到了極致,俞晝笑得愈發愉悅,回聲盪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詭譎而陰森。

「沈驚,沒關係的,」俞晝伸手進口袋,拿出了一根煙,用打火機點燃,「你現在會有些不適應,過兩天就好了,你慢慢就會習慣的。」

一點火光在他修長的指間明明滅滅,沈驚盯著緩緩下墜的菸灰,像是被帶著墜入懸崖。

俞晝呵出煙霧,深黑的瞳孔半掩在微長的髮絲後,嗓音輕得像是在嘆息:「沈驚,怎麼不說話?你不是最喜歡圍在我身邊嘰嘰喳喳嗎,像只小麻雀。你太害怕了,對嗎?你怕我,沈驚,你怕我了。你說你愛我,是假的,事實上你怕我,對嗎?」

咄咄逼人。

·

沈驚耳朵里嗡嗡作響,太陽穴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刺痛。

俞晝在質問他嗎?

莫名其妙被擄到籠子裡的人是他吧?

他都沒有質問俞晝,俞晝憑什麼來質問他,他到底是哪兒對不起俞晝了?

問題接二連三地跳出來,像一把把錘子,「哐哐哐」地砸著沈驚的天靈蓋。

「哥哥!」沈驚雙手重重捶了下地毯,毫無預兆地尖叫道,「你有病!你幹嘛呀!你有病有病有病!」

他一瞬間爆發出了極其可怕的力量,臉頰肌肉繃緊,兩片嘴唇失控地顫抖,眼睛裡罩上一層戾氣。

沈驚的反應讓俞晝莫名激動,夾著煙的手指都在發抖,幾次才把煙送到嘴邊。

「沈驚,我是有病,你也有,」俞晝深吸入尼古丁,嗓音變得渾濁,「可是你忘記了,我們才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我,是一樣的。你不能不要我。」

沈驚簡直要抓狂了,身體記憶讓他抬起左手想咬手腕,但是他沒有力氣了,連動動手的力氣都沒有。

他有種強烈的衝動,如果現在他身邊有一把利器,他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左手腕劃爛。

「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啊?」沈驚胸膛起伏,「俞晝,我什麼時候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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