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俞晝近乎痴迷地看著沈驚此刻的模樣,仿佛在沈驚的癲狂中找到了某種歸宿,「我喜歡你現在這樣,我們一直這樣好嗎,誰都不要離開誰。」
小巧的相機一直被俞晝拿在手裡,他過於激動誤觸了快門鍵——
「喀嚓!」
閃光燈亮起,這道刺眼的白光像是一根救生繩,拉住了正在下墜的沈驚。
他渾身一顫,恍然驚醒,背上沁出了一層冷汗。
不行,他絕對不能再失控了。
再這樣下去,俞晝會越墜越深的,他要拉住俞晝。
可是他要怎麼做?他現在被關起來了,他還能怎麼做?
沈驚憂心如焚,豆大的眼淚忍不住從眼眶裡砸下來。
俞晝勾著唇角:「沈驚,怎麼哭了?」
沈驚想要站起來,但Alpha的信息素帶著壓倒性的重量,讓他才抬起膝蓋又重重跌回到地毯上。
「哥哥,你過來,」沈驚朝俞晝伸出手,「我想你過來。」
從欄杆中伸出的手臂像一段花枝,柔弱而美麗。
俞晝抬步走到籠子邊,抖著手點了第二根煙,第二次問:「沈驚,怎麼哭了?」
沈驚攥著俞晝的褲腳:「哥哥,你讓我抽二手菸,我討厭煙味。」
俞晝一愣,那根剛點燃的煙掉在腳邊,被他用腳尖碾滅。
·
沈驚胡亂擦了一把眼淚,抬頭看俞晝。
剛才離得遠,空間裡又暗,他此時才看清俞晝的模樣。
上身是滿是褶皺的白色襯衫,襯衣扣子只有兩顆沒散開,衣襟里精悍的胸膛和腹肌線條一覽無餘。
黑色西褲松松垮垮地吊在胯骨上,冰冷的金屬皮帶胡亂搭著。
哪裡像是平日裡斯文儒雅、完美無缺的少爺俞晝,頹廢、凌亂,但也性感。
「哥哥,」沈驚一邊啜泣一邊說,「你怎麼發癲了也這麼帥。」
俞晝想過沈驚會痛罵他,或者央求他,但沒有預料到沈驚會對他說這個,所以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空白。
「是不是我情人眼裡出西施啊?」沈驚拽著俞晝的褲腳,哭得眼圈通紅,「哥哥,我感覺不是,因為你本來就長得好帥,身材又好,這是客觀的。」
俞晝一隻手握住欄杆,俯下腰背:「沈驚,你應該罵我是變態,然後求我放你出去。」
沈驚挺直腰背,仰起臉頰,隔著華麗的金屬籠子,他和俞晝的臉靠得很近,像是在接吻。
俞晝用目光細細描摹弟弟的輪廓:「沈驚,你現在很好看,在籠子裡,很好看。」
「哥哥,」沈驚沒有回應俞晝說的話,反而問,「我是不是哭成花貓了。」
俞晝喉結上下滾動:「嗯。」
沈驚用力吸鼻子:「你給我擦臉。」
俞晝沒有動。
沈驚刻意把嗓音壓軟,夾著哭泣後的鼻音,聽起來就像是撒嬌:「哥哥,擦臉,我鼻涕要吸不住了。」
足足靜默了十幾秒,俞晝緩慢地抬起左手,手掌穿過欄杆間隙,用掌心揩拭弟弟臉上的淚痕。
沈驚說:「還有鼻涕。」
俞晝很自然地用食指和拇指抵住弟弟的兩側鼻翼,要用自己的手給弟弟擤鼻涕。
沈驚瓮聲瓮氣地說:「要拿紙,髒。」
俞晝說:「不髒。」
沈驚吐槽:「潔癖都好了,真是病得不輕。」
怎麼不是當初那個一見面就喊他「髒東西」的大少爺俞晝了?
沈驚沒用男朋友手指頭擦鼻涕的癖好,用俞晝的褲子擦了。
臉上乾淨了,沈驚湊到俞晝眼下,笑眯眯地說:「哥哥,我現在好看嗎?」
俞晝俯視著沈驚,眉眼彎彎,笑出了酒窩。
弟弟不憤怒嗎?不害怕嗎?
「哥哥,」沈驚追問,「我現在好不好看?」
俞晝「嗯」了一聲:「好看。」
「所以我好看,是因為你喜歡我,所以怎麼看我都好看。」沈驚糾正俞晝的話,「哥哥,你剛才說錯了,我不是因為在籠子裡才好看的。」
俞晝英挺的眉頭微微擰動:「沈驚,不對。」
「啊?」沈驚露出一副受傷的表情,「哥哥,難道你覺得我不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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