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髒東西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69頁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俞晝放下湯碗,一隻手扶額:「近視到這種程度了嗎?」

沈驚在俞晝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眼珠子心虛地亂轉:「哥哥,你說你靜悄悄的不出聲,那能怪我坐錯嗎?這件事你也有責任。」

俞晝沒再追究,頷首道:「吃飯。」

沈驚啃紅燒排骨,啃一口排骨瞄一眼俞晝,啃一口瞄一眼,啃一口瞄一眼。

俞晝吃相優雅:「我臉上有東西嗎?」

偷窺被逮個正著,沈驚慌忙垂下頭,排骨懟到了臉上。

他掛著一臉紅燒汁狡辯:「哥哥,我沒看你,我近視了,我什麼都看不清楚。」

「你的視力確實不佳,」俞晝微笑著淡淡道,「才會把向日葵畫成鱉。」

沈驚:「......」

確定了,俞晝真的回來了,如假包換。

·

「哥哥,」沈驚說,「這幾天你的信息素失控了,都是我陪著你的。」

俞晝波瀾不驚:「嗯。」

沈驚問他:「那這幾天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俞晝抬眸:「你呢,還記得多少?」

沈驚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紅燒汁,其實他記住的也不多。

這幾天他的狀態也差到了極點,全憑著一口「不能讓俞晝死掉」的氣在撐著,打完藥後能清醒一些,大多數時候是和俞晝一起發瘋。

「哥哥,我全記得啊。」沈驚抓了幾下頭髮,毫無頭緒地碎碎念,「你把我的手機摔了,我給知舟哥哥打電話,他叫我要扎針打藥。然後......然後今天都十月七號了,明天就要開學了,我既沒有和司亭哥哥去馬場騎馬,也沒有和知舟哥哥去景豐湖划船,海豚也沒看成,齊明旭要氣死了吧......」

俞晝原本溫和的面容一點點冷了下來:「我都不記得了。」

「什麼!」沈驚差點兒把桌子掀了,委屈死了,「哥哥,你怎麼能什麼都不記得了呢?」

這感覺就像是他在上課前一分鐘吭哧吭哧擦黑板,結果老師沒來,沒看到他擦黑板的賣力模樣。

努力努力白努力,付出付出白付出。

這比喻也不太對,也不光是努力和付出的事兒,反正沈驚就是想要俞晝記得。

他依稀覺察到這幾天發生了一些很重要的事,他忘了是因為他有病,可是俞晝怎麼能忘記呢?

·

「我很辛苦的,」沈驚癟著嘴,排骨都不想吃了,「可是你都不記得了。」

俞晝看著沈驚,眼神晦暗不明:「沈驚,我必須記得嗎?」

沈驚脫口而出:「當然了!」

俞晝反問:「為什麼?」

沈驚腦子一抽,不假思索地大聲喊:「因為你親我了!」

呼吸停滯了一拍,沈驚腦海里浮現出幾個畫面。

沒有開燈的房間,被領帶綁住的雙手,在他後頸摩挲的手掌,俞晝赤紅的雙眼。

俞晝喉嚨里溢出愉悅的低笑:「是嗎?」

沈驚自己都難以置信:「是......是嗎?」

俞晝身體後仰,放鬆地靠著椅背,眼角眉梢掛著松懶:「沈驚,是嗎?」

沈驚看著俞晝,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小聲說:「我不知道啊。」

俞晝撫弄手腕上的珠串:「不知道?」

沈驚因為俞晝低沉的嗓音而掀起一陣戰慄,他忍不住把手藏在桌子底下,想摳手腕了。

俞晝預判了他的動作,制止道:「沈驚,把手放上來。」

沈驚乖乖照做:「哥哥,我真的不知道,因為我也生病了,所以我也不記得了。」

無論他說什麼,俞晝都順著他的話反問:「不記得了?」

沈驚在桌子這頭唯唯諾諾,俞晝卻在桌子那頭遊刃有餘,這樣鮮明的反差讓沈驚莫名不舒服。

他記起來了,他好像真的和俞晝接吻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他是髒東西,被髒東西親吻了,俞晝一定會大發雷霆的,一定會把他趕走的。

沈驚內心驚慌失措,他硬撐著一拍桌子,擺出趾高氣昂的架勢,大聲嚷嚷:「對啊,哥哥,我就是親你了!我就是玷污你了,你看你要怎麼辦吧。親你一次,賠你兩百,多了沒有。」

「親一次,」俞晝又反問,「只要兩百?」

沈驚梗著脖子:「對啊!」

俞晝沉吟片刻,緩緩勾起唇角:「沈驚,我的公司目前遇到了一些困難,我手裡能夠支配的現錢暫時不充裕。」

「哦,」沈驚翹起二郎腿,用混不吝的可惡模樣掩蓋內心的慌張,「和我說這個幹嘛。」

「我給你兩百萬,」俞晝鬆了松領口,露出被沈驚掐紅的鎖骨,「親我一萬次。」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