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知舟像是哄孩子:「好好好,是我錯了,馬上就抽好了。」
他這麼溫和,沈驚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他冷笑兩聲:「彩禮扣一萬。」
齊知舟深呼吸:「小驚,不要在我為你做檢查的時候逗我笑。」
沈驚:「......呵呵。」
媽的,老子和你說認真的,你當老子玩抽象啊!
·
齊知舟又給沈驚量了血壓,做了一些基礎檢查。
沈驚問他:「我到底怎麼了?昨天我突然很不舒服。」
「沒事,」齊知舟合上藥箱,「普通熱傷風。」
沈驚不相信:「真的假的?這病能讓我失憶?」
他對昨天的記憶很模糊,從進入行政樓三層的那間會議室開始,後面基本什麼都不記得了。
齊知舟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熱傷風是會有一些副作用的。」
沈驚陰沉著臉:「你是不是把我當你弟了。」
齊知舟剛要說你確實也算是我弟弟,我也很關心你。
下一秒就聽沈驚說:「那個傻|逼。」
「......」齊知舟為弟弟挽尊,「小旭只是比較單純,孩子心性。」
沈驚嗤之以鼻:「天天把發|騷和屁股掛在嘴邊,他確實是孩子心性,心裡只有性。」
齊知舟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小驚,抱歉,我回去好好說說他。」
看來家裡那熊孩子經常對沈驚出言不遜,實在可惡。
「你不用和我抱歉,」沈驚擺擺手,很大度,「人不能選擇自己的原生家庭,你有這樣的弟弟不是你的錯,我不會因為這個而剋扣你的彩禮。」
齊知舟扶額狂笑:「謝謝你的體諒。」
·
書房門在此時打開,俞晝冷眼看著他們兩個:「知舟。」
齊知舟抬頭:「稍等,馬上就好。」
沈驚無縫銜接乖巧可人模式:「知舟哥哥,真是辛苦你了,只是小小的破傷風而已,還麻煩你跑一趟。」
齊知舟糾正:「小驚,是熱傷風。」
俞晝發出一聲冰冷而清晰的嗤笑。
沈驚覺得很沒面子,他強行解釋:「我知道的呀,不過『破』和『熱』是近義詞嘛,都差不多。」
俞晝抬眉:「近義詞?」
「這破天氣,真熱啊!」沈驚說,「這熱天氣,真破啊!」
齊知舟鼓掌,捧場道:「真的是近義詞。」
沈驚仿佛找到了知音:「知舟哥哥,還是你最懂我了。」
俞晝嗓音更沉了幾分:「知舟,我有話和你說。」
齊知舟合上藥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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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驚盯著緊閉的書房門,企圖用視線把門板灼穿。
說什麼話啊,還悄悄在裡面說,多見外啊。
好吧,他本來就是外人,沒有把齊知舟搶到手之前,他都是外人。
沈驚又忍不住摳手腕了,邊摳邊琢磨怎麼才能搶到齊知舟。
過了大約十五分鐘,書房門打開了,齊知舟率先出來:「阿晝,我認為這件事情,你還是應該讓他知——」
俞晝打斷:「他不需要知道。」
齊知舟不贊同:「TOCE還沒有正式上市,私自使用是違規的。」
「知舟,」俞晝口吻平淡,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我有我的判斷。」
齊知舟沉默幾秒,聳了聳肩膀:「好,有需要隨時找我,我幫不上什麼別的,好在我有自己的實驗室,可以避開你父親。」
俞晝頷首:「知舟,謝謝。」
齊知舟:「阿晝,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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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舟,謝謝。
阿晝,客氣了。
沈驚再次被他們這老夫老妻式的對話風格噁心到了,這兩個人在打什麼啞謎,說話雲裡霧裡的,和吃了兩噸乾冰似的。
齊知舟拿起藥箱,和沈驚告別:「小驚,我先走了,下午學校還有課。」
俞晝也在,沈驚於是裝乖:「知舟哥哥,你怎麼走呀?」
齊知舟:「我開車了。」
沈驚戀戀不捨:「那我送你吧,知舟哥哥。」
齊知舟摸了摸沈驚的頭頂:「好啊。」
沈驚穿上拖鞋送齊知舟,剛一打開大門,外面的熱浪撲面而來。
什麼破天氣,這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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