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驚立即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哥哥,這張測試卷是誰發給你的呀?哥哥看到了我的卷子,不會生氣吧?」
俞晝向後靠著椅背,兩條長腿翹起,十指交叉搭在膝頭:「沈驚,給哥哥解釋解釋,你的做題思路是什麼。」
沈驚看著電腦屏幕,仔細回想了下。
做題思路是吧,他做這道題的思路比較簡單,概括起來就是有病的學校有病的英文有病的洋人好優美的中國人好優美的中國話。
俞晝:「嗯?」
這一聲低沉而性感,尾音上揚,像一片羽毛拂在沈驚心臟上。
沈驚咬著下嘴唇看向他的哥哥,烏眉黑髮,冷峻英挺。
好優美的俞晝,好優美的「嗯?」
沈驚解釋:「哥哥,我以前的數學老師教我,遇到不會的題目不要空著,寫一個『解』字就有分數了。」
俞晝頷首,表示明白了:「同理可知,這道英文題你不會做,所以寫了一個『DO』。」
沈驚點點頭,很不好意思:「嗯。」
英語的「do」就是「解」吧,他還特地大寫了,還是有點思路的。
俞晝冷冷勾起唇角:「嗯。」
尾音特意拉長,譏誚的意味不言而喻。
沈驚腳尖使勁頂著地面,好有病的俞晝,好有病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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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沈驚追問,「你怎麼有我的卷子。」
隨堂測試卷而已,這逼學校真不是人待的。
俞晝說:「你們校長發給我的。」
「校長?」沈驚很驚訝,「我都沒見過校長,他這麼關心我?」
這老登估計都六七十歲了,一把年紀了還告狀,不積德。
俞晝合上電腦:「你見過校長。」
沈驚和斷片了似的,什麼都想不起來。
俞晝不疾不徐地說:「你說校長是你的QQ好友微信好友,還說校長死了遺像掛你床頭。」
沈驚皺眉:「哥哥,這不是我說的吧?」
他想快點長大,到了俞晝這個歲數就能隨心所欲地胡說八道。
俞晝肯定是在嘲諷他,嘲諷他英語太差,這輩子別想考一百分了。
俞晝微笑:「是你說的。」
沈驚也微笑:「哥哥,我怎麼可能讓校長的遺像掛我床頭呢,我床頭要掛我和知舟哥哥的甜蜜合照呀!」
果不其然,俞晝嘴角的笑容僵了一瞬。
沈驚爽得通體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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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晝說齊知舟一會兒會過來,讓沈驚把胸口的血漬弄乾淨,別礙眼。
沈驚在洗手間裡對著鏡子冷笑,嫌他的血髒?
等俞晝哪天信息素失控了,他要為俞晝輸血,到時他的髒血就會流進俞晝的血管里。
光是想想,沈驚都亢奮得呼吸加重。
他用沐浴乳將胸前那一小塊牙齦出血的血跡搓乾淨,再出去時俞晝點的外賣到了,營養粥和幾道看著就沒什麼味道的菜。
又是這麼清淡,倒胃口。
俞晝坐在桌邊,喝一碗粥也能喝得像高級紅酒。
沈驚乖巧地說:「哥哥,我把衣服洗乾淨了。」
坐在桌邊喝粥的俞晝聞聲抬眸,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底有一絲陰冷。
沈驚覺得俞晝真是很難揣摩,他不明所以:「哥哥?」
俞晝放下粥碗:「我吃飽了,你自己吃。」
說完起身就走,進了書房,「砰」地關上了門。
吃飽了?
明明粥沒喝幾口,桌上的菜也完全沒有動。
哦,對了,俞晝不喜歡和別人一起吃飯,尤其是不喜歡和他一起吃飯,他是倒胃口的髒東西。
沈驚古怪地笑了一下,接著怡然自得地拉開椅子坐下,拿了個空碗盛粥,盛好後放在一邊,端起俞晝的粥碗開始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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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俞晝雙手撐著桌面,胸膛微微起伏。
他的弟弟剛剛去搓衣服,弄得衣服有一片濕漉漉,貼在了皮膚上。
恰好是胸口的位置,淺淺凸起了一個小點,薔薇花苞。
俞晝臉色平靜如常,但緊緊咬著後槽牙。
他緩緩環視這間書房,桌上有一個紙巾盒。
他抽出一張紙,撕下一角,搓成一小團,放在拇指和食指的指腹間揉捏著,像在把玩別的什麼。
不對,觸感太硬了,花苞是柔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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