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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我已經打聽過了,這次奧賽金獎是有電視台來採訪的,」井承永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不會讓爸爸失望的吧?是不是?」

井飛飛昨天晚上被關在廁所里一整夜,嗓子都喊啞了,他不敢看他爸爸的臉,垂著頭說:「我會努力的。」

「不是努力,」井承永嘴角忽然一僵,重重按了按井飛飛的肩膀,「是必須拿到金獎,這樣你媽媽就能在電視上看到你了,她一高興就會回來了,對不對?」

井飛飛肩膀很痛,但他不敢叫出聲,只好訥訥地點頭。

「好了,去吧。」井承永打開房門,樓上的王阿姨下樓買菜,和他們打招呼說,「承永啊,這麼早就去上班吶?」

「啊不是,這周上中班,」井承永笑著說,「飛飛有個比賽,我送他過去。」

王阿姨羨慕地說:「承永啊,你可真是個好爸爸,不像我家那個,就和死人似的,孩子的事兒他都不管,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井承永有些苦澀地笑笑,轉頭用慈愛的眼神看了眼井飛飛,摸著兒子的頭說:「沒辦法,飛飛沒有媽媽,只有我了,我真是恨不能把能給的都給他。」

這棟樓里大家都知道井承永老婆早就跑了,大家都在背後罵那個女人不是東西,王阿姨知道這是戳著井承永的傷心事了,抱歉地說:「你看我,大清早的說這個做什麼!晦氣晦氣!那我先去買菜了啊......」

「您慢點兒,當心看路。」井承永說。

井飛飛始終低垂著頭站在一邊,井承永從門口的衣架上取下一條圍巾,又取了一頂棒球帽。

他把圍巾圍在井飛飛滿是掐痕的脖子上,又給井飛飛戴上帽子,壓了壓帽檐,遮住井飛飛淤青的眼角。

「戴嚴實些,」井承永拍了拍井飛飛的臉,笑著說,「路上別摘下來,別被鄰居看見,不然就感冒了。」

井飛飛什麼話也不敢說。

到了小區門口,井承永給井飛飛攔了一輛計程車,井飛飛抱著背包進了后座,對司機說:「師傅,去一中。」

計程車緩緩開動,井飛飛扭頭,透過後玻璃看見了井承永,他遇見了三單元的吳奶奶,帶著小孫子阿寶出來遛彎。

井承永彎下腰把小阿寶抱了起來,滿臉帶笑,看著真像一個慈愛隨和的好爸爸。

井飛飛臉頰上的紅印火辣辣地發著燙,他雙手緊緊摟著自己的書包,腦海里產生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他想要跳下車,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想讓所有人都看見他一身的新傷舊傷,想讓井承永被唾棄被不恥......

但井飛飛也只是想想罷了,他不敢反抗井承永,甚至他潛意識裡仍舊覺得他父親是對的。

就是因為他比豬還笨,他沒有出息,他總是做不到最好最極致,他媽媽才拋棄了這個家。

井飛飛想哭又哭不出來,他緊緊咬著下嘴唇,良久後才下定了決心一般,和司機說:「師傅,不去一中了,你送我去醫院吧。」

第82章 新學期

白知景去醫院的路上買了一袋子煎餅油條,香噴噴油滋滋的,聞著心情就好,多幫助李佛痊癒啊!

他又要了根油條,邊啃邊往醫院走,到樓下了又想起來李佛現在估計不能吃這些油膩膩的,於是又拐道去食堂打了一碗香菇瘦肉粥。

宋寶貝一大早就來了,正坐床邊和李佛說話。白知景站門口張望了兩眼,見李佛他爸媽不在,這才大大咧咧地晃進去,嚷嚷道:「來了來了!景兒外賣送啥都快,客官您要的早餐來了!」

李佛半躺著靠在床頭,笑著說:「大清早的,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上我這兒趕早集了是吧?」

「我可不想來,」白知景撇著嘴,故意說,「要不是宋大寶我才不往這兒湊呢!醫院有味兒,臭烘烘的。」

「你又沒少來醫院,」宋寶貝邊剝橘子邊揭白知景的老底,「他小時候有病,三天兩頭進醫院,打個針都要哭,對面寵物醫院的狗都被嚇壞了。」

「閉嘴閉嘴!」白知景踹了他一腳,「也不知道是誰,昨天窩走廊里吭哧吭哧哭呢!」

李佛一怔:「你哭了?」

「操!」宋寶貝迅速瞄了李佛一眼,心虛地罵道,「誰哭了!」

白知景賤兮兮一笑:「我說是你了嗎,你對號入座幹嘛啊!」

倆小孩在病房裡掐架,李佛臉色還很蒼白,安安靜靜地看著他們笑。

沒過多久李佛媽媽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看著就知道很貴的保溫壺,裡頭是家裡廚師做的海參湯。

好食材就是好食材,和地攤地溝油炸出來的就是不一樣,白知景沒好意思把他那一袋子油條煎餅掏出來。倒是李佛說口太淡了,想吃點兒有油星的,白知景這才樂樂呵呵的給李佛遞了一根油條過去。

李佛媽媽皺著眉剛想說什麼,李佛就接過油條咬了一口:「好吃。」

白知景和宋寶貝一人嘴裡叼著一個煎餅,邊啃邊樂。

昨兒下了一夜的雨,今天早晨陽光明媚的,三個人下樓散步,李佛身體虛,走了沒幾步就坐在長凳上歇息了,宋寶貝和白知景為了誰小時候打針更愛哭吵了起來,白知景在這點上不占理,於是一個勁兒說宋寶貝昨天躲在走廊邊哭。李佛眼裡笑意漸深,宋寶貝見他在笑,耳根子一燙,反而臊得很,於是追著白知景要打,倆人一個跑一個追,大冬天的愣是熱出一頭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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