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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的時候在護士站見著一個人,懷裡抱著個書包,趴在桌面上問:「姐姐,你幫我查查李佛在哪個房間啊,木子李,佛教的佛。」

「這不飛飛嗎?」白知景一眼就認出來了,揮著手喊,「飛!你怎麼來了啊!」

井飛飛抱書包的姿勢比較獨特,總是要把書包背帶在手腕上纏兩圈,就好像誰稀罕搶他那破包似的。

「知景!寶貝!」井飛飛聞聲轉過頭,興奮地喊,「李佛哥!」

白知景也有好些日子沒見到井飛飛了,心裡頭惦記得很,趕緊大跨步跑上去:「行啊你小四眼,不是說今天有什麼全國比賽嗎,早上沒考試啊?」

他親熱地摟住井飛飛肩膀,井飛飛卻不自在地扭過頭:「我、我還是不去考試了......」

「啊?不去考試?為什麼啊!」白知景拽過井飛飛的肩膀,剛想問個清楚,卻瞥見井飛飛帽檐下藏著的淤痕,「你這什麼?」

他抬手要去揭井飛飛的帽子,井飛飛卻慌忙躲開,白知景察覺不對,沖宋寶貝喊了一聲:「寶兒,把他帽子摘了!」

兩個人三兩下就把井飛飛的棒球帽搶了過來,井飛飛一張傷痕遍布的臉全然暴露在了空氣里——右臉上有幾道紅印,眼角還有沒來得及消散的淤青,兩個眼圈下也掛著兩片青紫色,像是一夜都沒有睡好。

宋寶貝和李佛都怔了,白知景「嘶」地倒吸一口涼氣,猛地抬腳踹在牆上:「操!你爸又打你了?!」

-

「沒事兒,」井飛飛被白知景按在椅子上,兩隻手緊緊揪著書包背帶,「我、我就是下樓梯摔的......」

「你他媽的閉嘴!」白知景氣不打一處來,惡狠狠地瞪了井飛飛一眼,「坐端正了!」

井飛飛大氣也不敢出,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

「你!」白知景又伸手一指應許,「趕緊給他塗藥去!別他媽整個雲南白藥還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

「能耐的你,」應許往他後腦勺呼了一巴掌,沒好氣地說,「和誰沒大沒小呢?還學會說髒話了是吧?」

白知景悻悻地哼了兩聲,不耐煩地推了應許一把:「你趕緊給飛擦藥,看著就難受!」

「知景,」井飛飛見到白知景這著急的樣子,心裡一陣感動,拽著白知景的衣擺晃了晃,「我沒事兒的,你別生氣了......」

「別瞎套近乎啊!」白知景拍掉他的手,把手機遞到他面前,嚴肅地說,「報警。」

井飛飛愣住了:「啊?不、不行的知景,我不報警,不能報警的,我爸他就是、就是喝多了,而且都是我不好,是我太笨了......」

白知景就最煩他這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被打成這樣了還給他爸說好話,他這心頭火燒得壓不住了,但看著井飛飛烏青的眼眶,什麼難聽話都說不出口了。

「好了,」應許半蹲著給井飛飛檢查脖子上的傷,和白知景說,「讓開點兒,擋著光了。」

「......就沒一件事兒順心的!」白知景煩躁地薅了一把頭髮,罵罵咧咧地走開了。

李佛躺在病床上問:「你不去比賽,回家怎麼交代?」

井飛飛指尖緊了緊,垂眸說:「不知道,再說吧......」

「飛,沒想到你膽兒還挺大,」宋寶貝朝他比了個大拇指,「早就該這樣了,讓你爸知道咱叛逆期的青少年也不是好欺負的,支持你和你爸作對!」

「我也支持!」白知景別的長處沒有,搭腔倒是很擅長,「支持你把你爸氣死!」

應許轉頭瞥了他一眼:「安靜些,嘰嘰喳喳的,比小麻雀還吵。」

白知景不高興地嘟囔:「真能瞎說,這大冬天的,哪兒來的小麻雀!」

井飛飛抿了抿嘴唇,又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早上是怎麼了,放在平時,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不去奧賽現場,但當他在計程車上看到井承永抱起別人家的小孩,他心裡突然湧出一個奇怪的念頭,他覺得他爸爸就像是一個假人、是一個演員,數年如一日的在外人面前扮演著含辛茹苦的老父親角色。他自己也成了一個假人,成了他爸爸手裡的一個道具。

他好羨慕知景,羨慕知景永遠那麼自由自在,知景讓他要勇敢一點,所以他想要試一試,看看忤逆和掙脫是一種什麼感覺。

但他現在有些後悔了,他害怕又被關進昏暗逼仄的廁所里,如果他乖乖去比賽就好了......

「別怕,」應許拿著棉簽給井飛飛的脖子擦完藥,接著拍了拍井飛飛的肩膀,「勇敢一點。」

井飛飛訥訥地看著應許,良久後才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應許哥,可是我比豬還笨的,我什麼都做不成,總是惹我爸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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