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展開,九月中旬的一次作文課,作文題目叫《我嚮往的生活》。
白知景提筆在方格紙上寫道——「我眼下的生活,就是我嚮往的生......」
「啪!」
一句話沒寫完,筆尖突然折了。
白知景眼皮一跳,心說這什麼破筆,一塊錢的東西就是不禁用。
第40章 爭做好榜樣
過了秋分天氣就漸漸轉涼了,第一次月考安排在九月底,白知景晚睡早起堅持了三天,臨時抱了個佛腳,總算把考試周捱過去了。
全班人都歡呼雀躍迎接十一小長假,就井飛飛悶悶不樂地趴在桌上,白知景邊收拾書包邊問他:「幹嘛呢你?」
「知景,」井飛飛撅著嘴,歪過頭不敢看白知景,「我都不敢和你講話了。」
「那不講了,」白知景和應許約好了晚上去新開的一家蹦床館,這會兒歸心似箭,也沒太顧得上井飛飛,「那我先走了啊,應許要來接我呢,讓他等久了他要不開心了,大學生真讓人操心。」
井飛飛又悄悄把腦袋歪回來,眼巴巴地看著白知景,聲音聽起來難受的不行:「知景,你要是不喜歡我了,那十一回來我和老師說換位置,我們就不做同桌了......」
他說到後邊甚至還哽咽了一下,白知景壓根沒整明白怎麼回事兒,放下書包問他:「我怎麼就不喜歡你了?換什麼同桌啊,現在不挺好麼?」
「我數學沒考好......」
白知景大咧咧地一擺手:「這下午才剛考完,都還沒出分呢,你想那麼多幹嘛!」
「知景,你不用安慰我了,」井飛飛吸了吸鼻子,樣子難受極了,「最後一道大題只想出了兩種解法,回家我爸鐵定要罵我笨豬了,你看不上我也是應該的......」
這話說的,白知景差點兒沒一頭撅過去,他最後一道大題別說研究解法了,就寫了個「解」字兒外加一冒號。
大學生應許讓人操心,這高中生同桌咋也不讓他省心呢!
「飛,你這心靈也太脆弱了,」白知景拍拍井飛飛的背開導他,「你爸罵你有什麼的,你是笨豬那他是啥啊,他不成了笨豬他爹了嘛,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井飛飛破涕為笑,總算有了點兒開心模樣,抓著白知景的手問:「知景,那你還喜歡我,還和我做好朋友嗎?」
「喜歡喜歡,」白知景抬頭看了眼掛鍾,這都耽誤十來分鐘了,也不知道應許等著急了沒有,「做做做。」
井飛飛還不鬆手,期期艾艾地問:「那我假期能去找你嗎?我們一道......」
「找我玩兒可以,」白知景立刻打斷,「找我研究哥德巴赫就不必了!」
「知景,你真好,」井飛飛感動了,「你是想讓我多多放鬆,勞逸結合,你真為我考慮......」
白知景憋出一頭冷汗,拂開井飛飛的手,著急忙慌地說:「你是我哥們兒,我可不得為你考慮嘛,我走了啊,你要想出來玩兒就給我發QQ,打電話也行,走了啊!」
衝到校門口,白知景踮著腳張望了一圈,沒見著應許人影,他從包里掏出手機開了機,這才瞧見有幾條應許的未接來電,未讀消息里還有一條簡訊,是應許發來的,說是實驗室里突然出了點兒狀況,得晚些才能過來。
白知景挺失落地垂下腦袋,剛才還歡喜雀躍一路小跑的,這會兒是一點精神都提不起來了。
應許也真是的,他本來晚上要和宋寶貝一道去網吧打cs的,王科還約他一塊兒去看電影來著,他為了和應許跳蹦床,都不知道推了多少邀約。
經過的人都三五成群地出了學校,約著假期去哪兒玩,就白知景一個孤零零地傻站著,有幾個認識的和他打招呼,問他知景你等誰呢,白知景說我等我哥呢,他要來接我的,我們要去新開的蹦床館玩兒。
他閒著無聊刷了刷朋友圈,半小時前方肆發了一條,說「別人的狂歡和苦逼醫學生無關」,配圖是儀器前兩個穿白大褂的背影。
白知景一眼就認出來了,左邊高點兒的那個是應許,右邊那個是關之衡,他們肩膀靠著肩膀,腦袋也湊得很近,親親熱熱的。
下面還有一條評論,也是方肆發的——「師兄師弟伉儷情深,兩個科研人才,咱也插不進嘴啊!」
白知景喉嚨口堵得慌,心裡邊酸的厲害,打開手機給應許回簡訊,十根手指頭飛速敲著鍵盤——「那你幾點能弄好啊,快點兒過來接我,我預約了六點半到蹦床店,過號就作廢了」,一句話打完,指尖剛要按下「發送」鍵,想了想還是把這行字刪除了。
「那你先搞,吃點東西先,我在避風小館等你。」
避風小館是一中正對面最顯眼的一家奶茶店,白知景進了店,要了一杯西瓜冰沙,又怕應許來了找不見他,特地挑了離門口最近的一個位置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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