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將剩下的銀子都裝進布兜,放在了枕邊,到天明時分,她才算忘記勉強忘記今日由顧青川帶來的煩心事,闔眼睡了過去。
*
翌日晚上,林瑜經過長廊,瞧見耳房擺了好幾個箱籠,楊瀚墨在裡面提筆勾兌。還沒問,楊瀚墨先轉了過來,對她拱手行禮。
林瑜十分鄙夷他這副做派,但仔細一想,自己現在又何嘗不是如此。於是多問了幾句,才知這人白日裡一直在正房收拾要帶去南京的物件。
進了正房,轉過眼就看到了半臥在軟榻上的男人。他赤足單衣,屈起單膝欹在雲屏邊,捧了一卷書在看。輕佻的動作到了他身上,卻變得清雅落拓。
這人應是剛剛沐浴完,半濕墨發還未好好打理,披散過了肩後。鴉青道袍的襟口敞開些許,隱約現出底下精健的胸腹肌塊。
林瑜實在是不想往他跟前湊,在門口站了站,便見他翻了一頁書,頭也不抬地說道:
「過來,替爺絞發。」
林瑜取了蛻巾,走近後,顧青川屈指輕叩臥榻,她心頭一堵,識相地在他身側坐下。
房內靜了下去,偶爾有書頁翻動的聲音。
林瑜用蛻巾捧著他的發梢揉搓,一會兒輕一會兒重,心中憋悶絲毫沒有得到緩解。她知道自己才是落在他手心裡,任由捏圓搓扁的那個。
稍時聽他說:「你把自己要緊的物件挑幾樣帶上,衣物那些船上自有準備,水路只幾日行程,缺了什麼到那邊再添置。」
林瑜抿緊唇角,搓得更用力了些。
顧青川念著她年紀小,又沒怎麼出過門,有意多叮囑幾句。身後這人卻無回應,他放下書,側身看過去。
一綹綹墨發從手心滑走,林瑜下意識握緊,隔著蛻巾抓住了最末一截發梢。抬起眸,恰對上雙湛黑的瞳仁。
太近了。
近到她能看見他眼中自己的倒影。
林瑜當即鬆手,才想要往後挪,腰間就被男人有力的長臂攔住,動不得分毫。
她心跳如擂,這時才肯回答他,「好。」
晶亮的眸子忽閃,裡面滿是茫然無措,憑白冒出幾分可愛的傻氣。顧青川想起此前春狩獵時見過的一隻梅花鹿,被他的箭簇對準了,還呆愣愣站在那兒。
她此刻看起來就與那隻鹿很像。
他覺得有趣極了。
此時的顧青川太過自負,未能明白,獵人在面對獵物時,想的如果不是把它剝皮拆骨,而是有趣,那這個獵人有朝一日必定會——
落入獵物口中。
「雀兒。」顧青川收緊手臂,俯身在她鬢間輕聞,「你今日抹脂粉了?身上是什麼味兒?」
林瑜昨日不止洗了很多遍臉,由於膈應得緊,身上也用茉莉花香的肥皂洗過多回。
他越靠越近,林瑜想要躲開,後腰卻被他用手掌托著,無處可退。
她偏開臉,弱弱道:「婢子沒抹脂粉,或許是身上的窮酸味熏著大爺了,還是讓婢子去洗洗罷。」
「油嘴滑舌的丫頭。」顧青川笑了聲,低頭去吻那截露出的皓頸。
林瑜只感覺腰間緊了緊,來不及阻止,束帶就被他解了下來。
外裳被男人覆著薄繭的手掌撫落,林瑜兩肩一涼,身上只剩下件藕粉的肚兜。
冰肌玉骨,酥香雪膩,要比著衣時豐盈許多。
當真是天生的狐狸胚子。
說不出的清香縈在鼻端,顧青川喉頭微咽,將她推倒在榻上,覆身壓了下去——
第25章 好酥
男人薄熱的吐息噴灑在頸間,林瑜穿越前後加起來活了二十七年,從未與人離得這樣近過。
她忍了又忍,到底還是忍不住,屈膝對著他腹部,才要頂上去,就被男人擠進來的長腿壓倒在一邊。
是她全然反抗不了的力量。
林瑜身子繃得僵直,她太過緊張,指甲深深嵌進肉里也感受不到丁點的痛。
這樣強烈的情緒極易被人察覺,顧青川停下來,看著自己手臂上幾個帶著血痕的指甲印,眉心一皺。
「你不願意?」
林瑜才看見自己掐錯了人,訕訕收回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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