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和你一起睡。」
小魚的理由就是這麼簡單。
陸括靜靜看她。
善變小魚,早上一套,晚上一套,陸括務必不慣著她:「和我睡可以,拿零食來換。」
反正他優先級低於零食,無所畏懼。
可意料之外的,二芙竟沒有立馬跳腳反駁,而是猶豫了一瞬,雖然結果還是委委屈屈地鬆手了:「噢。」
有點不太像平時的小魚。
二芙背過身離開的動作很快,但陸括還是看到了她臉上的失落,心口哪裡,莫名悶了下,不由皺眉。
本以為會得到一晚優質的睡眠,但凌晨三點,陸括依舊無法入眠。
眼前偶爾閃過陸小魚,偶爾聽到窸窣的聲音…
等等…聲音?
陸括凝神,坐起身來靜聽。
確實,房門口有一陣不太明顯的窸窣聲,他直接下床開門,縮在門口的一團隨門傾倒,咕嚕咕嚕滾到他腳邊,停下。
陸括垂眸,和被嚇醒,一臉懵的二芙對視。
失眠容易消磨人的理智,陸括一瞬間有失控的想法,但很快調整好了情緒,俯身把地上的糰子扔回床上。
看出一聲不吭的陸括像在忍著情緒,敏感的小魚也沒敢招惹,小心拉好被子,抱緊自己,往角落挪了挪。
陸括把她的反應都收盡眼底,無言,走過去坐床邊:「為什麼睡我門口?」
二芙小小聲:「找不到藥。」
「什麼藥?」陸括回憶今天二芙回來時的模樣,確信沒看到什麼傷口。
「上次塗痒痒的藥。」困極了的二芙沒忍住打了個呵欠,裹在被子裡的身體忍不住扭來扭去。
陸括馬上反應過來,把人連著被子拉到身邊,冷聲:「你穿別人衣服了?」
因為二芙皮膚敏感,沾了不乾淨的東西或穿不乾淨的衣服一定長一堆紅疹子,所以家裡常備著止癢消腫的藥膏。
一聽她說身上癢,陸括不想也知道是作了死。
鮮少被陸括這樣認真質問的二芙呆了一下,然後二話不說開始掉眼淚,直接連著憋了一晚上屈一起哭了。
好不容易,想做條懂事的小魚,癢也不說,自己找藥膏,找不到又怕打擾他休息,不敢敲門,只好蹲在門口等,結果等著等著,不小心就把自己等睡著了,現在渾身難受,還要挨罵。
二芙越想越委屈,眼淚忍都忍不住。
陸括才反應過來自己太兇,觀察了下她身上的紅疹不太多,語氣略緩和:「不哭了,我去拿藥膏給你塗。」
小魚小聲抽泣,兩眼淚花。
「…」陸括妥協,「今天和余佟出去做了什麼,等等和我說說。」
一晚上都想和陸括分享但沒成功的二芙聞言再次淚眼花花,氣洶洶,「我現在不想告訴你了。」
小魚不是那麼好哄的。
「…」
陸括本想繼續問她,今晚怎麼那麼懂事不直接敲門,但一想到可能再次戳到小魚淚點,又閉嘴了。
畢竟好不容易懂事一回的小魚還被他凶了。
最終,大半夜的,陸括任勞任怨地伺候小魚塗好了藥膏,再把自己的床讓給小魚霸占,才勉強贏得了小魚的原諒。
而本以為自己要失眠到天亮的陸括,被二芙八爪魚似的纏抱著,竟也睡熟了。
一覺到天亮,懂事的小魚成了過去。
「我也想去。」困到睜不開眼的二芙抱緊陸括的腰,不放人,「快帶我去…」
「…」 一身西裝革履,隨時能出門的陸括失語,知道今天不帶上這個累贅是不可能出門了。
「那去換衣服,刷牙洗臉。」陸括拍她手臂,沒反應,轉身一看,人又靠在他背上睡熟了,臉蛋黏在他身上,像擠出一堆糯米糰子。
陸括捏住那塊軟腮,鐵面無私:「不醒就別去。」
二芙煩他手,直接扭頭埋他胸里,唧哼撒嬌,像個嗯嗯怪,總之是要一起走的意思。
陸括無法,祭出絕招:「余佟今天請假不上班。」
二芙鬆手,打著懶洋洋的呵欠,轉身半閉半睜眼地摸回臥室,倒頭就睡起回籠覺。
陸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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