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好像意外的順利,余佟頭往窗邊一瞥,就看到一身小清新的小魚捲髮披肩,搭拉著一雙懶人單鞋,慢悠悠地走來,看到她時,眼睛一亮,腳步努力加快,但依舊很慢。
余佟盯著小魚那仙氣飄飄的小花裙,再低頭看自己閃亮妖嬈的緊身裙,默默拉了拉披肩。
她好像,忘記了什麼。
總算走到車旁的小魚喘著氣,余佟剛要和她說話,小魚就回頭朝某處擺手:「你一個人要乖乖在家哦。」
余佟視線掠過小魚,總算注意到插兜站在二樓落地窗前的陸括,一動不動,目光如炬,不容忽視,不知觀察了她多久。
「…」
沒得到回應的小魚也寬容大度,毫不在意,扭頭嗨皮地鑽進副駕,眼睛亮晶晶地問:「魚姐,什麼是成年人的快樂啊?」
余佟一頓牙酸:「小魚啊,咱們之間的話不能和陸總說的,你知道吧?」
小魚嚴肅點頭:「當然,這都是女人之間的小秘密。」
「你…」余佟欲言又止,深深嘆了口氣,罷了,她又能要求小魚做什麼呢。
不由扶額,希望後天上班不會被叫去談話吧。
挑撥離間這個罪名,已經夠陸獨裁把她大切八塊了,畢竟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誘騙到手的小傻魚。
本打算帶小魚去酒吧逛一圈的余佟,此時很躊躇。
如果說小魚本身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天然小白花,那搭配上這身正合氣質的小花裙,那簡直就是白上加白。
一聲不吭,怯生生地立在外頭,人人都會想欺負一下,更不說進去酒吧這種狼窩。
簡直要命。
「小魚啊,你在家天天都穿這種衣服嗎?」余佟不無懷疑,是陸括為了滿足自己變態私慾,才讓小魚天天穿這種衣服。
「對哇。」二芙回想衣帽間裡滿目琳琅的衣服和配飾,腦殼都要暈了。
對她而言,「少、涼快、舒服」才是小魚的穿衣準則,為此,她極力抵制試圖讓她在家穿上長衣長褲的陸括。
沒有人能擰過小魚。
雙方僵持的結果就是家裡除了室外,都變成了恆溫,除了浴室,到處都是地毯。
因為小魚是不穿鞋的自由小魚。
余佟並不了解其中的因果,只覺得小魚可憐,連起碼的穿衣自由都難以做到,被陸括這個控制變態狂圈禁至此。
「小魚啊,不是魚姐不想帶你去玩…感受成年人的快樂,就是你這衣服,不太適合去那里玩。」余佟委婉勸導,腦子里已經在計劃要不改個地點,比如吃吃燒烤看看電影之類的。
對什麼場合穿什麼衣服毫無概念的二芙愣住,仿佛聽到天方夜譚,嘴上雖然不說,但眼角下垂,委屈幾乎要溢出來:「好吧。」
余佟仿佛幻視到一朵奕奕有神的小花「啪嗒」一下枯萎了,頭腦頓時一熱:「姐帶你去買身衣服換上,肯定能去。」
小白花「唰」地起立,興奮地搖晃。
但沒過多久,看著從試衣間走出來的小魚,余佟就後悔了。
如果這樣的小魚被外人看去,她一定會被陸括暗殺的。
柔軟的黑色緊身裙把小魚的身姿勾勒得分明,前凸後翹不說,關鍵是那矛盾的氣質,又純又欲,莫過如是。
「魚姐,這衣服不舒服。」小魚難受地皺皺鼻子,這種被束縛的感覺會讓她回想起在胡睿那被壓榨的日子,也是經常穿著舒展不開的緊身衣,穿完還會渾身痒痒。
撒起嬌的小魚無人能敵,讓人恨不得「嘖」一聲說,怎麼那麼嬌氣。
正在陪人換衣服的客人,無論男女,都不自覺地把視線投到了小魚身上,從曼妙的身段,到嬌俏委屈的小臉。
余佟深吸氣,立馬踩著十寸恨天高,三步做兩步把小魚推回試衣間。
二芙都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催促:「小魚啊,咱不穿這個衣服了,就穿你原來那身吧…不,不行,你在這兒等一下,我出去重新給你找一套。」
余佟雷厲風行地重新找了一套衣服過來,讓小魚換上。
那是一套普通得不太起眼的衣服,粉藍色的衛衣把小魚本就偏稚氣的臉襯得更小,乍一看過去,會懷疑是否成年。
余佟左看右看,終於滿意了:今晚應該不會被暗殺了。
但討厭穿長袖子的小魚還是一路彆扭的拽衣服褲子,余佟把這些都收在眼底,認真地說:「小魚啊,走出舒適圈都是會有陣痛的過程,很多事情,你只是開始不習慣,但慢慢的,你總會習慣的,甚至會愛上新的生活。」
二芙的腦容量不足以思考這麼嚴肅的人生問題,有些萎靡:「可是我不想走出舒適圈。」
小魚討厭束縛的衣服,討厭走路,討厭被人威脅,討厭被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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