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這是怕了,求饒呢這鬼精。
陸括算是知道了,這東西估計懂點人話呢。就是不會說。
陸括給她那點小心思看得透透,但就是故意要叫她怕,不敢再作了。那剪刀也不放下來,作勢就要塞到褲兜里。
那小作精見狀,嚇得。一下跳起來咬他指頭,氣不過還踹兩腳。然後撒潑打滾要哭。
「嗬。」陸括眯起眼,佯裝生氣,「允許你削我眉毛,還不允許我帶把剪刀防身了?」
小作精撒潑的態勢一收,扭過身子去不看他。像是心虛了。
陸括可不見得這作精會心虛。扭過她身子一看,好嘛,正光掉眼淚不出聲的哭呢!可憐兮兮的,受了天大委屈一樣。這要再多罵幾句,估計得哭暈過去。
「欠你的。」陸括輕罵了聲,「誰給慣的小祖宗。」還是說人魚都這樣?
陸括今兒一整天沒少被這貨整無奈。笑人魚別名怕不是叫哭人魚?
「再哭就送回海里去。」陸括唬她。還是當著她面把剪刀放回抽屜里去了。
作精一沒了威脅,就開始發大水。陸括深知她秉性,慢悠悠的拉長語調,「哭嘛。哭累就睡了。」
二芙就不哭了。
陸括這激將法對上作精簡直屢試不爽。叛逆孩子就該這麼著,你逆著她,她自然就順著你了。
果然還是明早就給送回海里吧。陸括想,省的鬧心。這還沒孩子,就先體會了一把當爹的滋味。
陸括摩挲了兩下還挺個性的斷眉,揚了揚眉。
個小祖宗。
第3章 三隻小嬌貴 安慰
二芙一整個白天睡多了,一到晚上就精神了。陸括搬了一排小魚缸放在臥室里給休息。想著讓她隨意挑。
結果,陸括入睡不久,就聽見「撲通撲通」的水聲,一聲接一聲的,像石頭丟擲進水裡的聲響。
陸括借著外邊的月光,往桌案上一看,就看到那作精在玩跳水。幾個小水缸並排放,她一口氣撲通撲通躍過去,一個接一個的。再一鼓作氣跳回來。
沒了魚尾巴,兩條小短腿相當靈活。不一會兒還翻出魚缸,跳到外邊桌上嘿咻嘿咻的掄胳膊、劈叉、高抬腿。一套動作下來行雲流水。
陸括書桌很乾淨,只有一個筆筒,裡面兩隻水性筆。二芙比那筆筒還要矮點兒,伸手就把筆筒給翻倒了,要去拿水性筆。結果筆是拿到了,那圓筆筒卻滾著掉地上去了。
哐的一聲。砸在地上。
二芙怕怕的趴在桌沿看那「失足」墜落的筆筒,拍了拍小胸脯,心有餘悸的吁口氣,「怕怕。」
轉頭興致勃勃的拔開筆帽,抱著筆在桌上一蹦一跳的作畫。
陸括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用力揉了兩下。看了眼時間,凌晨兩點。他起身去上了個廁所,順便換個房間睡。
二芙抬頭看了眼,也沒鬧他。
結果好半天也沒見人回來睡,自己一個就有點兒怕了。一臉茫然的對著一片黑麻麻的門口軟綿綿喚了兩聲,也沒見回應。
黑漆漆的門像一張巨大無比的嘴,要把她吞吃進去一樣,聲音都被吞沒了。
二芙嚇得哭也不敢哭。緊張的爬進水缸里躲好,把自己縮成一團,藏在水草和石頭後邊。
陸括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臨時換了床,有點認床,躺了很久沒入眠,乾脆去客廳開瓶酒喝。
海上的天很黑,又有點暗光。月亮也不明朗。落地窗開了一扇,風一點點卷進來,又冷又濕,打在赤-裸的皮膚上。
陸括拿著酒杯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揣在兜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冷涼的酒水順著喉嚨滑進胃裡,凸起的喉結滾動,在月光下透著冷白,曲線分明。
越喝越清醒。想想,還是順便去臥室看一眼那小東西。估計是睡了。
陸括走到臥房門口,剛摸到燈開關,又放下了。估摸著那小東西要真睡著了再被他嚇醒,他這晚也別想好睡了。
半摸著黑走到落地窗,把一半窗簾完全敞開,讓月光灑進來。桌案在月光下清晰可見,一排魚缸安安靜靜擱在那兒。
沒見那小東西。
陸括眉心蹙了下,把酒杯隨手放桌上,走到門口開燈。暖黃色的燈啪一下亮了,一隻魚缸里傳出噗嚕嚕吐泡泡的水聲。
陸括湊近看了,就見那小東西抱著一大把水草,仰躺在魚缸里手舞足蹈對他比劃,嘴巴一嘟一嘟的說話,吐出一堆水泡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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