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睜開眼睛,入目滿是模糊與雪白,消毒水的味道纏繞在鼻間,傅懷行強睜開眼睛。
儲穎和鄭楠萱滿是激動,「懷行哥哥,你終於醒了。」
此時一行醫生走來,為首的男醫生道,「傅懷行,右脛骨上端骨折,並伴隨嚴重的營養不良,你平時有厭食症嗎?」
聞言儲穎和鄭楠萱皆是驚訝又擔心,不由道,「懷行,你怎麼了?怎麼會營養不良?」
傅懷行頓了頓,輕聲道,「有些輕微水土不服。」
「我看不止是輕微吧?從檢查單上來看一定是伴隨著嚴重的水土不服,因為已經造成了胃出血。」醫生看著檢查單,嚴肅詢問。
儲穎一臉驚慌,忙上前詢問,「懷行,我記得你之前沒有這麼瘦,從來江北開公司之後你就越來越瘦,你是對這邊水土不服嗎?」
傅懷行低沉的聲音帶著掩藏,「現在好多了。」
「醫生,我兒子這樣怎麼辦?水土不服是不是會耽誤他養傷?」儲穎不信他,走到醫生面前急迫詢問。
醫生看著傅懷行,言辭真切道,「為了病人的身體著想,我建議在配合治療的同時也需要換個地方養傷。」
「不用,我就在江北。」傅懷行緩緩抬眼,薄唇輕啟道。
鄭楠萱關切道,「懷行哥哥,你在江北不益於你養傷,你還是聽醫生的吧。」
「我的身體我說了算。」傅懷行目光執著且沉熾,篤定的話讓人不敢插上話。
由於傅懷行很是牴觸移居養傷的話題,所以眾人不敢輕言開口,作為繼母的儲穎更不敢嘮嘮叨叨。
也偷偷打了幾個電話給傅懷行的父親,對方推掉了幾個應酬和合作,打了個飛的趕了過來。
傅父在一番苦口婆心勸解之下依舊無果。
送走嘮叨父親,傅懷行揉了揉眉心,想到時恩姥姥已經找到,他不由放下心來,正猶豫著要不要給時恩打電話,此時時恩的電話打來。
「餵。」時恩的語氣帶著憤懣和不滿,傅懷行眼中浮起一絲笑意,接著道,「怎麼了,還這麼生氣?」
時恩驚訝得五官微微扭曲,接著低聲道,「傅懷行,是你?」
「嗯,是我。」傅懷行溫柔開口,金屬質地的聲音分外迷人。
時恩頓了頓,接著有些委屈道,「你身體好了嗎?我還以為是你未婚妻接的電話。」
「時恩。」傅懷行忽然嚴肅叫了她一聲。
「嗯。」時恩不安回復,手指不住地扯著一旁的桌布。
傅懷行嗓音分外迷人,帶著致命的溫柔,「你忘記了,我答應過你不結婚的,除非——」
啊?
我不讓你結婚?
想到之前喝醉酒時撒酒瘋時說的話,一抹緋紅爬進她的臉上,來不及細想,時恩咽了咽口水道,「「除非什麼?」
「除非你讓我結。」
她不敢相信傅懷行會對自己說出這麼曖昧的話,使勁掐了自己一下才勉強稍稍相信。
曾經他覺得傅懷行是對自己有感覺的,可是現實一次次教自己做人,她變得根本不信自己會被他喜歡。
明明自己也已經賭咒發誓不再喜歡他,不再一錯再錯,可是對傅懷行溫柔和充滿曖昧的話語,她根本沒有絲毫抵抗力,還是選擇自我淪陷。
說不動心都是假的,少女的悸動全然寫在耳尖。
這一刻,她腦海中空白,根本什麼都想不到曾經的堅定話語和如果理論。
她只想和他一直說話,更想再悄悄試探一下傅懷行對自己的感覺。
時恩愣了須臾之後,心臟開始不規律地跳動,接著藏住笑意,輕聲問道,「聽凡心說你都不聽你爸媽的話,還能聽我的?」
「嗯,只聽你的。」
第二十七章
姥姥的身體經過時恩悉心的調養後漸漸恢復,一大早老太太一人起的早早的將床收拾乾淨,幾人輪番勸著也根本不能將她攔下。
最終拗不過她,陳名臣辦理了出院,陳悅舒和時佳姍姍來遲,舉著水果和花籃到的時候他們已經出院離開。
回到家中,時恩盯著手機和傅懷行聊天,喜不自勝的微笑溢於言表。
時耀看出貓膩,走到時恩面前道,「恩恩,你回去吧,媽媽會照顧姥姥的。」
「沒關係,反正我請了一周的假。」時恩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回絕道。
時耀看著她有著敷衍,明顯心思不在這上面,便閉上了嘴巴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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