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還是那麼敏銳呀。」
陰影中好似有什麼晃了晃,走出來一個人,黑髮黑眼,乾淨利落的短髮,嘴角掛著散漫的笑。
顧念有一瞬間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說實話,有些感動,但下秒,那些感動蕩然無存。
「哎呦呦,落魄了顧隊,你可欠我個人情哦。」宋拾嬉皮賴臉湊過去,指尖的藍光在鐵鏈上一繞,啪嗒一聲斷裂。
「……」顧念頓了頓,問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本來去多科市沒找到你,然後看監控發現陶順安帶你去了E2604,我就來了。」
她說得煞有其事,一隻手扶著顧念,空出來的手為她治療,原本蒼白的臉頰逐漸紅潤起來,嘴唇也有了血色。
兩人簡單地聊了大概,宋拾將她放進自己的領域內休息,離開了地下室。
小姑娘早已不見身影,大概是跑上樓回家了。居民樓下剛才玩鬧的一群小孩也只剩下兩個,安靜得令人心生燥意。
也不知道下一班公交什麼時候來。
她踢著碎石,走到搖搖欲墜的公交站牌旁。
嗚嗚的狂風吹著,空中的沙終究是糊了宋拾一臉,她呸呸呸吐個不停,余光中看見有人朝這邊走來。
喲呵,熟人。
陶順安背著一個血肉模糊的傢伙腳步一淺一深走過來,她顯然也看見了她,腳步快了些。
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宋拾徹底看清她背上的人。
面部幾乎看不清原本的模樣,但她還是認了出來是查普曼。
她忍不住想到前天晚上的預知,查普曼這幅模樣顯而易見是霍爾弄的,只是沒想到老登真難殺,又被人救了。
「你來這裡幹什麼?」陶順安警惕地看著她,實在沒料到有人會摸到這裡。
但見只有她一個人,想著應該還沒有找到顧念,才舒了口氣。
不過,怎麼會是她?
她難道不應該隨著永生實驗室的爆破死掉了嗎?
宋拾笑容擴大,很是缺德,探頭問:
「哎呀,這不是查普曼大人嗎?怎麼碎成這樣啊,你這是……打算把他拼回去?」
「跟你有什麼關係!」陶順安惡狠狠地瞪她一眼,「你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我能有什麼目的呀,人家專門來看望你的呀,誰知道你不在家呢?」
宋拾溫溫柔柔笑著,陡然放高音量,「阿姨!順安回來了!」
樓上的人聽見動靜,探了頭,有小孩喜悅尖叫:「姑姑回來了。」
隨後是樓梯處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安安!」母親的呼喊。
「哎,媽,是我!」
陶順安應聲,鎖緊眉頭瞪她:「你沒給她們說什麼吧?」
宋拾沒回答,目光犀利起來,上下掃視她,「你不怕你這樣給他們帶來麻煩嗎?」
「你在胡說什麼?」
「你我都知道,這次上面大換血,你這麼救他,還把他帶到家裡,真不怕給自己家招災啊?」
「我救他當然是為了我的家人!」她頓住了,惱羞成怒,「這關你什麼事?」
「你不想說?」宋拾挑釁看眼樓梯口,啪嗒嗒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陶順安這才真的慌了,崩潰地壓低嗓音:「你想知道什麼?」
「一切,我奉勸你說實話,不然你也不想你的家人知道一切吧?特別是你失蹤的那三年。」
她的臉色蒼白到了極點,嗓音發顫:「醫院的事是我搞的鬼,還有白崢裴木清以及顧念,都是我害的!哈哈哈,你滿意了嗎?只有這樣,只有這樣!查普曼才會幫我修改我家人的戶籍,搬離這裡,你滿意了嗎!」
她面容猙獰,可看見朝她奔來的家人時,又瞬間揚起了苦澀疲憊的笑。
「安安!母親想要抱住女兒,可見她後背血肉模糊的人,頓時嚇了一跳。
陶順安蒼白解釋:「媽,有些東西不好解釋,他需要在我們家養一段傷。」
養傷,能怎麼養,傷成這樣子,多半是用自己的血來餵養吧。
母親沒察覺到不對,看見不遠處上公交背影,「咦,你怎麼也不拉你朋友進屋再坐坐?她專門來咱家看望你的,只是我告訴她你不在就有走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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