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很安靜,安靜得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以及頭頂一些細微的談話聲。
在三樓。
她撫過樓梯扶手上凹凸不平的花紋,緩緩上樓的同時身體透明直至消失。
一步步踩上嘎吱嘎吱作響的樓梯,談話聲響越來越清晰……
「你說天使三十三號沒了?!」
杯子「嘭」地摔在地板上,男人咬牙切齒地低吼。
迸飛的玻璃碎片劃破女人的臉頰,鮮紅的血液還未滲出,傷口瞬間癒合。
陶順安臉色慘白,手指攥緊衣角,唇瓣囁嚅:「被……被偷走了……聖子也失蹤了……」
她心一橫,索性一口氣說出來。
「永生實驗室被炸了,連一滴聖水也沒留下來。」
「那你知道是誰炸的嗎?」
「我、我的權限不夠,那邊什麼也沒有透露。」
查普曼冷冷笑出聲,猶如看著一個死人。
「還是這麼廢物啊,這麼多年,一點長進也沒有。」
話鋒一轉,「顧念呢,她招了沒有?」
他冷哼一聲,倚靠著藤椅,閉上眼睛,手指緩慢地叩響扶手,「要是能知道那個三十三號是個什麼東西,咱們就能完全擺脫哀涅託了。」
顧念身為伊索納德號的親歷者之一,絕對知道真相。
「這……」
女人吞咽了下口水,「顧念的嘴比鴨子還硬,怎麼嚴刑逼供都不說……要是怕死還好,可她就是個瘋子!」
「夠了。」
查普曼剪斷她的話,語氣卻別樣的溫和。
他掀開眼皮,渾濁的眼珠盯住她,那目光像一隻被踩碎的黏膩臭蟲,擦不乾淨又讓人汗毛聳立。
「我的孩子,這樣可不行,即便你擁有長生,但一個廢物,不值得讓我繼續培養下去……」
是的,她不會死,可查普曼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落在他手裡的人,比死了還要痛苦。
想到這裡,陶順安喉嚨一緊,腿軟險些癱在地上,踉蹌上前半步,「不……大人,還有我的血。」
她從大衣兜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割破纖細的手腕,鮮紅的血液爭先恐後冒出,滴答答落在地板上。
「效果雖然不如聖水,可是服用後沒有任何副作用。」
陶順安亮出手腕,證明自己的價值,可傷口卻迅速癒合,留下一道淺粉色的痕跡。
但這也足以令上位者愉悅。
「過來點孩子,別浪費了。」
鏡片下查普曼的眼白爬滿紅血絲,他有些急不可耐,卻又端著上層人驕傲的矜持,喘著粗氣,露出些猙獰的笑意。
陶順安像個提拉木偶,僵硬地走向他。
「再近些……來,快到我跟旁,噢,好孩子。」
終於,那沾著血液的手腕近在咫尺,查普曼一把攥住,急不可耐地用牙齒咬上那道淺淺的印。
他亢奮地脖頸又粗又紅,猶如食人的野獸舔舐滲出的血液。
仔細看,他眼尾的皺紋逐漸淡去,頭髮的顏色變深——
仿佛年輕了幾歲。
好噁心。
「咔嚓」木桌上的花瓶陡然摔到地上,新鮮的花瓣四分五裂。
瞬間,查普曼警惕看過去,「誰?!」
咚咚咚——
未看到人影,腳步聲跑出門口一路下了樓梯。
好噁心好噁心。
宋拾邊跑,腦海中揮之不去剛才的畫面。
「快追,肯定沒跑遠!」
一陣嘈雜,老舊的台階咯吱咯吱作響,洋樓里的女僕們動身了。
她咬住下唇,聚精會神釋放精神力,勾勒描繪目的地的場景。
藍色的「蟲洞」近在眼前。
嘟——
嘟——
刺痛耳膜的警報聲響徹伊甸園。
宋拾沒有任何猶豫,踏入「蟲洞」,另一端的房間,她的身體完全踏出藍洞,隨即能量消散。
桌上擺著未動的甜品,精緻的瓷杯里的咖啡已經徹底涼透。
門外嘈雜凌亂,莊園的守衛者四處搜尋,勢必要揪出不速之客。
若是說懷疑的重點對象,毫無疑問,就是他們這些品行低劣的聯邦學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上門。
她必須要速戰速決。
「咚咚。」冷不丁地有人敲響了門。
比預想的要快。
「咚咚。」
「有人嗎?」
因緊張心臟劇烈跳動,宋拾深深吸了幾口氣,穩住心神,困惑揚起聲音:「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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