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延。」一道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王易延猛地回過頭,白執予正從Santos的車上下來,朝他揮手。
還不待王易延說話,身後片場裡頭突然響起一聲暴喝:「你再說一句試試!!」
第15章 翻車第十五天
是祁非的聲音。
白執予和王易延對視一眼,都決定待會兒再敘舊,先去看看裡頭發生了什麼。
《風月》是聞一遠很重視的一部作品,所以為了保密性,從徵集演員到準備開機,劇組都很完美地保證了消息不外露,最近又是拍戲的冷淡期,片場除了他們和另外兩個小劇組,連個蹲點的記者都沒有。
聞一遠今天非常慶幸自己選了這個時間段,否則就現在這陣仗,光是祁非一個人,就夠占用三四個熱搜位置的。
「好了好了祁非……哎哎別打臉!」沒人敢去拉影帝的架,聞一遠只好親自上陣,誰知還沒碰到人呢,就先被於清植的手肘擋了一下,險些把他的眼鏡打掉,他的助理趕緊把他拉到一邊:「聞導您就別上去了,趕緊來個人把他們拉開!可千萬別鬧大了!」
祁非被於清植的話刺激到了,他們這么小心翼翼護著的人,他竟然敢這樣隨意詆毀,想到這裡,他揪著於清植的衣領把人拽了起來,正準備再給他來一拳,手還沒舉起來,就被一隻微涼的手抓住了手腕,他頓時氣上心頭,狠狠轉過頭去,卻在對上那雙眸色微淡的眸子時猛地停住了動作。
白執予淡淡地看著他,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弧度,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白執予的祁非頓時看呆了,趁這個時間,從後面過來的王易延一把把於清植拉了過去,交給了於清植的生活助理,示意他先把人帶走。
於清植臉上被祁非打了兩拳,眼角有些腫,他雖然搞不明白祁非為什麼突然對他出手,但還是慶幸祁非手下留情,否則他現在已經破相了,現下也不好再和他爭論,正欲離開,餘光卻瞥見了白執予的側臉,險些以為見鬼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助理拉走了。
轉觀祁非這邊,好好的開機儀式被他這麼一攪和,聞一遠也只能自認倒霉,告訴眾人等於清植好一點了再開始,相比起開機,現在他更吸引他注意力的是眼前這個和祁非差不多高的清俊青年:「你是……《錦衣繡春》的主演?」
聞一多並不認識白執予,但卻看過他的電影,此時竟是一眼就認出來了,白執予朝他歉意地笑笑,拉起祁非的手把人帶走了。
白執予把人帶上了Santos的車上,等到車門關上,祁非才勉強從一團亂麻里理出來個線頭:「白哥,你是演員?」
白執予和他並排坐在后座,聞言低聲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起了方才:「為什麼打人?」
「他說你壞話,我氣不過。」祁非磨了磨後槽牙,還有些氣急敗壞,殊不知自己這樣子就像是個正在告狀的小孩兒,「我恨不得把你捧在心上,他怎麼能那樣說你?」
白執予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倒是被他整的懵了,祁非往他身邊湊湊:「白哥。」
「嗯?」白執予任由他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僅沒阻止他,還湊過去蹭了蹭他的毛腦袋,「想知道?」
祁非點點頭,緊緊抓著他的手不肯鬆開,生怕他跑了,白執予沉默良久,最後嘆了口氣:「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那是一段他自己都不願回想的過去。
充斥黑色的過去。
祁非太單純了,他不想讓這樣的過去影響到他一分一毫,沒有直面過死亡的人,是不該承受這樣的沉重的。
他對於祁非,不想隱瞞,但也不想污染他。
祁非慢慢坐直,離他遠了些。
白執予閉上眼睛,對,就是這樣,離我越遠越好,這樣我就不會傷害到你。
……臉上有什麼溫熱的觸感一閃而過。
白執予驚愕地睜開眼睛,祁非的唇剛從他的側臉上離開,就在這時,王易延打開車門,坐上了副駕駛,轉過身看著兩個人:「我都看見了。」
祁非:「……」
「什麼時候開始的?」王易延顯然不打算跳過這個話題,看了一眼白執予,轉而把視線投向了祁非,「給我說清楚。」
祁非撓撓頭,嘶了一聲:「那次熱搜。」
王易延嗤笑一聲:「你天天都上熱搜,我哪知道是哪次熱……不會吧?」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再看看轉過頭不敢看他的白執予,登時什麼都明白了,「……粉色小綿羊?」
白執予:「咳咳,都是誤會。」
王易延的眼睛停在兩個人牽著的手上,這下就算是白執予也說不出話來了,明明兩個人之間什麼都沒有,他為什麼會有種被家長抓到早戀證據的錯覺?
王易延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信?」
白執予:「……」我自己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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