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車停在了寵物醫院門口,白執予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抬眼看向祁非,眼中是祁非讀不懂的情緒,掙扎,糾結,放鬆:「祁非,我要回來了。」
祁非低下頭,把他的兩隻手都握住,放在自己的心口:「……歡迎回來,白哥。」
不論你去哪裡,我都跟著。
我牽著你。
……
「這位是於清植,清梨的弟弟。」聞一遠指了指坐在祁非對面的青年,十八九的年紀,笑起來的時候有小虎牙,是會很受歡迎的弟弟型偶像。
「我聽說過你,怎麼沒和你姐一塊唱歌?」祁非在外人面前保持著一慣的冷漠人設,面癱道,「你的歌很好聽。」
「演而優則唱,唱而優則演,我想轉個型。」於清植笑了笑,「前輩,多多指教。」
祁非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拿起手機準備給白執予發信息,昨天小貓接回來只有紙箱子能用,他們約好了今天去買個貓窩。
聞一遠察覺到他們之間有些尷尬,趕緊打圓場:「易延有和你說過嗎?今天華尚會有個人過來,名字也不告訴我。」
祁非頭也不抬:「我也不清楚。」王易延這兩天請假了,王易陽也聯繫不上,被放養的祁非倒是自由了不少,除了下午要去Santos那裡一趟之外,也就是等一下開機需要點時間,他得和白執予說一聲。
發出去的消息好半天都沒回復,祁非想著可能是他在忙,正好這邊聞一遠招呼他們準備開機儀式,王易延的電話卻在這時候打了進來:「祁非,你讓聞導等一下,我還有五分鐘就到!」
還能聽見王易陽咳嗽的聲音,看來他們兩個是一起過來的,不過王易延的聲音怎麼這麼急?
「怎麼了?」祁非停下了腳步,蹙眉問道,順便叫住了聞一遠,王易延頓了頓:「自己看熱搜。」
祁非還以為是自己又闖了什麼禍,但仔細一想,這兩天他除了和白執予呆在一塊兒,哪也沒去,想到這裡,祁非心裡一沉,難道是有狗仔拍到了白執予?
但在看到熱搜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怔住了。
#白執予#
#白執予 影帝#
#白鴿 保護協會#
……
難道真被拍到了?誰知點進去一看,沒有一個字提到他,圖片也沒有,但通篇表達的都是一個意思。
某人,要復出了。
祁非又刷新了一遍,一個陌生的肌肉猛男頭像跳了出來,站在了最上頭,名字他倒是十分熟悉,是Santos。
EPiL-Santos:一生一人,我將給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的人的領域。@白執予-Bzy
祁非:「……」
祁非忽然明白白執予昨天那句「我要回來了」是什麼意思。
「哎,他還活著啊?」於清植的聲音驟然響起,打斷了祁非亂麻一般的思緒,於清植正沒骨頭似的歪在凳子上,手裡拿著手機,似乎也正在看熱搜,「出了那樣的醜聞,我還以為他早就自殺了呢……」
「……那個白執予。」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祁非聽見了自己腦子裡有根線,「啪嚓」一聲,斷了。
……
「哥,到了到了,你開過頭了。」王易陽按住王易延止不住顫抖的手,「哥,你冷靜一點。」
「我……」王易延張開嘴才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王易陽看了出來,嘆了口氣,幫他把車熄火,自己先下了車,又把他帶下來,到這時候王易延才能發出聲音,「……他還活著。」
四年了,四年前他突然離開,連一句話都沒留下,所有人都以為他不在了,各種謠言紛至沓來,有人說他隱居了,有人說他抑鬱症,跳樓了,一時之間網絡上吵得不可開交,粉絲和看戲的黑粉險些掐出第三次世界大戰。
到了後來,他的名字漸漸在這個習慣了快信息的社會上消失,只有一群人還在堅持,每天問好,希望某天再看見那個人。
有一段時間,王易延也險些成了這樣的人,幸好祁非出現了,轉移了他的注意力……而現在,那個人回來了。
接到華尚的通知的時候,他簡直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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