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忍不住爬上床榻,緊緊地抱住了她。
這一刻,少年時的傾慕,多年的思念與等待,失而復得的欣喜,全部化為了實質。
桑瑱喘著氣,恨不能將妻子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也不要分開。
月嬋只覺得桑瑱身上燙得厲害,燙得有些不正常,她想要掙脫。
可桑瑱實在抱得太緊了,她不用力難以掙脫,用力又怕傷到對方,於是她只能問:「冷靜一些,桑瑱,你還好嗎?」
「很好……」
桑瑱雖回答很好,但聲音嘶啞又壓抑。
月嬋感覺更加不對勁,有些著急:「你生病了?」
桑瑱「嗯」了一聲。
自她與自己恩斷義絕後,他就病了,如今更是病入膏肓,行將就木。而被他緊緊抱住之人,是此生唯一的解藥。
月嬋有些慌:「桑瑱,鬆開,讓我看看。」
桑瑱不情不願地鬆了手。
月嬋看著他,發覺他不僅渾身滾燙,平日白皙清俊的臉頰更是紅得厲害,甚至連眼圈都有些泛紅。
伸手在他額頭上摸了摸,不出所料,額頭也燙得扎手。
看來,真是病了。
好端端地,為何會生病呢?
「我去給你煎藥。」
月嬋正欲起身,突然感覺天旋地轉,桑瑱猛地將她撲倒,壓在了身下。
她心下一驚,想要推開,忽然發覺四周熱了起來,自己不知為何有些口乾舌燥。
桑瑱的呼吸越發急促,氣息落在臉上,讓她的心也開始痒痒的。
「娘子……別的藥都不行。」
「要你……」
「你才是……那味藥。」
……
床一直搖到了後半夜,桑瑱食髓知味,根本捨不得鬆開。
少年時本就濃厚到化不開的愛戀,經過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發酵,到如今,已經變成了連他自己都不敢細究的可怕情誼與占有欲。
欲與愛交織。
痛與快樂並存。
月嬋漸漸有些累了。
她說了兩次,桑瑱還是不願意歇下,於是又推了他一把:「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桑瑱將頭埋在她頸間,聲音有些壓抑:「我從前……是何模樣?娘子的意思是,不喜歡為夫現在這樣……對你?」
說到「對你」二字時,他故意加重力度。
月嬋忍不住哼了一聲。
桑瑱聽著她的聲音,深吸了一口氣,哄道:「乖~馬上就好了。」
外人都道「靈醫妙手」高風亮節、無欲無求,只有桑瑱自己清楚,他的欲在哪裡,他所求為何人。
他曾玩笑般承認自己是普渡眾生的「活菩薩」,想要渡她,可等她離開後,他才發現,醫者不自醫,渡人不渡己。
他的妻子不僅是他的藥,也是他的欲,更是他一生所求、永遠不會放手之人。
月嬋等了許久,桑瑱依舊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開始感覺有些暈暈的,好像要昏過去了。
桑瑱卻說——還想繼續。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月嬋終於忍無可忍,一腳將這個騙子踹下了床。
桑瑱揉了揉被摔得有些疼的腿,忍不住笑了。
他雖有一點點懊惱今晚的失控,但絕不後悔,這是從幼時就想偷回家的妹妹啊,如今終於完完整整地屬於了他。
他並非重欲之人,這種事當然可以忍,少年時血氣方剛都能忍那麼久,如今又怎會忍不住?
他一直想要圓房,還不是因為害怕?
害怕這些天發生的一切,只是黃粱一夢。
月嬋能一時興起答應成親,是不是也會一時興起丟下他離開?
午夜夢回,枕邊空無一人的失落,他此生再也不想經歷第2回 。
桑瑱躡手躡腳地爬上了床,耳邊很快傳來妻子均勻的呼吸聲。
月嬋似是累極了,桑瑱撫摸著她紅潤的唇,久違地有種心落地的感覺。
真好,這一次,再也不會讓你離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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