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息微弱,但還有氣。
既是活人,那自然是要救的。
正準備將人背起,忽然瞥見對方雪白光滑的脖頸、以及裸露在外細膩的肌膚。
他很快意識到了什麼,於是再次端詳了一番地上之人。
這人身形修長,腰肢纖細,身著一件已被鮮血浸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裙衫……
顯然是個* 女子。
桑瑱清了清嗓子,有些不自然道:「無意冒犯,我且先將你帶回我的住處醫治。」
女子很輕,他輕易就將人扶了起來。
方才遠遠望見那張被雨水泡發的人皮面具,他已然頭皮發麻。
如今面對面盯著它,桑瑱只覺自己要原地升天。
猶豫半晌,他終於忍無可忍地伸出了手。
「抱歉,我總要知道自己所救之人是何模樣吧?失禮了。」
面具被輕輕撕下,露出了一張極為漂亮的臉來。
竟是個十分年輕的女子。
他將她背回了家。
在醫師眼中,病人是沒有性別的,因此,他毫無負擔地解開了那人的血衣。
然而,看到那陌生女子裸露在外的肌膚時,他亦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玉一般的肌膚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好肉。
還在滲血的傷口、剛剛結痂的傷口,以及那些密密麻麻的疤痕,無一不在訴說著同一個事實——此人身份不簡單。
桑瑱又仔細檢查了對方的虎口、指尖、右手小拇指、手掌下方各處,發現這些地方都布滿了厚厚的老繭。
顯然是個長年習武之人。
他有些茫然,這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又生得這樣一副好相貌,哪怕是江湖中人,身上也不應該有這麼多傷口與疤痕。
他想不通,也沒時間去細想。
女子身上多處傷口仍在流血,肩頭與腰側兩處尤為嚴重,特別是腰間,嵌入了一枚很深的飛鏢。
若不及時處理,可能會落下病根。
桑瑱果斷地取出了飛鏢。
伴隨著他的動作,女子身軀猛地一顫。
桑瑱有些抱歉:「我知道你很疼,忍一下,上完藥就好了。」
他小心地將傷口清理乾淨,打開了藥瓶。
止血藥一點點抹在傷口上,榻上之人眉頭漸漸擰成一團,額間與身上也滲出了大片汗水。
三瓶藥膏用盡,傷口終是沒再滲血。
桑瑱鬆了口氣,放下空藥瓶,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香裊裊,茶葉在白瓷杯中舒展沉浮,他緊繃的身子微微放鬆了些。
目光落在榻上女子的面容上,心中疑慮不由更多了幾分。
方才清理傷口、上藥的過程中,這人竟未發出半點聲響。
按理說,人在昏迷之際,尤其是劇痛之下,往往會有不自覺的呻吟或掙扎,但她卻沒有。
莫非是個啞巴?
他起身上前,撬開了對方的嘴,仔細看去,舌頭咽喉一切正常。
不是啞巴。
那此人耐力真是了得,他不由有些佩服。
收回思緒,他轉身去藥櫃取了一些紗布,包紮好傷口後,開始為她診脈。
「奇怪,除了迷藥,似乎還中了別的毒,這脈象怎麼那麼像……」
他腦中浮現出桑清泉留下的一本古斯國的藥草手記,其中一頁詳述了一種名為「九鳶天繼花」的特殊藥草。
將此花與一些珍稀藥物煉製,便可製成能令習武之人武功盡失的毒藥「錯花愁」。
這女子脈象奇異古怪,竟與手記中描述的一模一樣。
只是這種煉製方法早已失傳,且該花生長在古斯國荒漠深處,她如何能接觸到這些東西?
多年習武、傷口無數、身中奇毒……
種種跡象表明,這是個常年浴血廝殺,又能接觸到各種特殊人物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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