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啞巴嗎?來人!給我撬開他的嘴!」
許是我一直不語,桑二小姐頓時來了怒氣。
家丁們得了吩咐,立刻蜂擁上前,七手八腳地想要揭開我臉上的黑色面具。
這面具材質特殊,戴法更是奇特, 除非我本人,其他人很難摘下。
幾人累得氣喘吁吁, 一人焦急稟報:「小姐,這面具小的們實在摘不下來。」
「一群廢物!」
桑二小姐呵斥完, 上前親自動手,結果自然可想而知。
似是這一舉動讓她有些挫敗, 她惱羞成怒,一腳踹向我的膝蓋, 厲聲喝道:「跪下!給我阿兄磕頭認錯。」
劇痛瞬間從骨頭深處傳來。
給桑瑱下跪?
不可能。
我用盡全身最後一點力氣, 如冰雕般立在原地,保持不動。
雖然眼前一片漆黑, 但能聽見對面之人因氣憤而愈發粗重的呼吸聲。
二小姐果真如傳聞中一樣,脾氣暴躁火辣,捫心自問,若早知她會如此待我,我還會出手相救嗎?
「給我跪下!」
膝蓋處又傳來兩陣劇痛,我咬緊牙關,依然紋絲不動。
下跪是不可能的,秦月嬋不會隨便向人下跪,「黑衣羅剎」更不會。
因我始終不如她願,二小姐氣得跺腳:「阿兄你看看這人,氣死我了!」
「罷了,問不出來的。」桑瑱似有些無奈與疲憊,吩咐道:「把他關起來吧,找些人好好看著,明日再說。」
幾名家丁應聲上前,正欲將我帶走,突聽少女一聲嬌喝:「慢著!」
「傷了我阿兄就想走?沒門!不好好折磨他一番,難解我心頭之恨!」
「你要做什麼?」桑瑱問。
「讓我想想。」沉默片刻,桑二小姐才繼續道:「先拖下去打一頓,打到他求饒為止。對,就這麼辦!」
我一時無言,不知該感激這懲罰「宅心仁厚」,還是該笑自己多管閒事,活該淪落成這幅模樣。
綠舟也是會懲罰殺手的。
對於違背門規之人,綠舟的懲罰方式有很多。
輕一點的砍去手指、削去耳朵,卸下身體某一部分……
重一點的斷椎剝皮、腰斬車裂,大卸八塊……
曾幾何時,綠舟公開處刑過那些違反門規後企圖逃跑的殺手,那鮮血淋淋的場景以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仿佛讓人如墜煉獄。
眾人得到指令,粗暴地將我拖出屋外。
臘月的夜晚寒風刺骨,呼嘯的風聲自耳邊刮過。
棍棒如雨點般砸下,疼痛迅速傳遍全身。
我突然覺得屈辱,叱吒風雲的女魔頭,竟因為一個男人平白遭受這般對待?
但轉念一想,既是我先捅了桑瑱一刀,這些就當是還他的吧。
從今以後,綠舟的冷血殺手和揚城桑家的天才醫師,不再相欠也不再相見。
殘暴的攻擊如暴雨一般落下,家僕們下手越發狠辣,不知是真想幫自家少爺小姐出口惡氣,還是覺得這樣居高臨下地掌控生死能帶來快意。
喉間忽地湧上一股腥甜,一口鮮血不受控制地噴出,我終於支撐不住,跌倒在地。
棍棒卻並未因此停止。
先是桑二小姐的鞭打,再是這些人的圍毆,疼痛撕裂著身心,意識也漸漸開始模糊起來。
如果就這樣死了,是不是太虧了?
害怕桑瑱得知我的真實身份,所以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可和性命相比,這又算得了什麼?
正欲做點什麼,突聽一人驚呼道:「停下!都停下!這人怎麼不動了?不會讓咱給打死了吧?」
其餘人聞言紛紛住手。
一個憨厚的嗓音響起:「不會吧?瞧著挺耐揍的,不至於就這樣死了吧!」
「耐揍就不會死嗎?你說你,若換成你能撐多久?這都打這麼久了,不會真出什麼問題吧?」
有人小心翼翼地問:「要就這麼把人打死了,怎麼跟小姐少爺交代啊,小姐只讓咱們教訓一番,沒讓打死啊。」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
一人忙將我翻了過來,伸手探了探鼻息。
「還好還好,還有一口氣,但這氣息有點微弱。」
「啊?那現在可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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