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綰妤握了握晴雨的手:「無妨,只當是狗叫。」
她並非不生氣,只是今日出來只帶了兩個護院,又有孩子在身邊,而那馮郎君身後跟著八九個小廝,不像是出來遊玩的,倒像是來尋釁滋事的,若兩邊真動起手來,吃虧的只會是她們。
只能暫時躲避。
正忍耐著,忽而懷中一滿,是身邊的燕郎君將小月兒塞了過來。
下一瞬,便見他大步流星往那位滿嘴污言穢語的馮郎君走去。
他邊走邊挽起衣袖,露出一雙修長結實的小臂,捏起的拳頭中蓄滿了力量。
他越走越快,不消片刻便走到了馮郎君的面前,不待他身後的小廝反應過來,便拎起馮郎君往他臉上招呼了兩拳,隨即一腳將其踹出三丈遠……
第6章 苦肉計 我們把爹爹帶回家好不好?……
「哇!爹爹好厲害!」小月兒在她的懷中,拍掌叫好。
只見那馮郎君被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趴在地上直哀嚎。他的小廝適才反應過來,輪臂朝那位燕郎君圍攏過去。
隨後接二連三被打了回來。
動作之快,薛綰妤甚至只能瞧見他揮拳時打出的一道道殘影。
馮郎君見勢不妙,帶著小廝們落荒而逃。
懸著的心將將才落回胸腔里,忽聽得一聲嘶鳴,有匹馬兒似是受了驚一般橫奔,拉緊的轡銜旁飛出白沫,徑直朝朝燕郎君撞去。
「燕郎君小心!」
「爹爹!」
馬兒奔如驚雷閃電,那位燕郎君終是慢了半步,整個人被撞飛了出去。
馬背上的人回望一眼後,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揮鞭策馬而逃。
顯然是故意撞上來的。
薛綰妤抱著小月兒跑過去檢查燕郎君的傷勢,小月兒甫一從她的懷中下來,便撲到燕郎君的身上,嚇得大哭:「爹爹你沒事吧?」
「小月兒莫哭,爹爹沒事……」雖然不想嚇到小丫頭,可是為了逼真些,謝晏川還是咬破了適才偷塞進嘴裡的血囊,吐了一口假血出來。
小丫頭果真哭得更大聲了,眼淚一串串地往下落:「爹爹你要死了嗎?嗚嗚我不讓你死……」
此時薛綰妤也顧不得哄女兒了,讓晴雨先將小月兒抱去馬車上,隨即喚護院過來將人扶起來:「燕郎君,咱們快些去醫館!」
今早來時,謝晏川是騎著馬過來的,此時他身負「重傷」,自然不能再受顛簸,於是薛綰妤讓護院將他扶上了自己的馬車,他的馬則由一位護院騎回去。
小月兒兜著兩包眼淚,見他進了車廂,立即懂事地站起來扶他。
車廂不大,薛綰妤將小月兒攬去自己懷中抱著,與他分坐兩邊,瞧見他唇角還有血漬,便遞了帕子給他,愧疚道:「今日是我連累郎君了,若非郎君為我出頭,那馮郎君也不會指使人縱馬行兇……」
謝晏川心下一亮:原本還擔心今日自己安排的這場苦肉計太過刻意會被她看出端倪來,沒成想中間跑出個無恥之徒來,陰差陽錯地將撞人的禍事背了過去,倒是免去了他的後顧之憂。
於是謝晏川接下她的帕子,也應下她的話:「無妨,他欺人太甚,是該吃些教訓。」
將嘴角的假血擦了擦,那方乾淨的,帶著淡淡馨香的帕子便沾染了污漬,被他理所應當地揣進了懷中:「帕子髒了,我回頭洗乾淨了再還給你……」
血雖是假的,但是內傷卻是真的,那匹馬撞過來時,他實實在在被撞飛了,只不過他在被撞時調整了分寸,減緩了身體受到的衝擊,才不至於傷勢過重。
故而到了醫館,郎中給他切脈時,也實實在在地告訴薛綰妤:「這位郎君臟腑損傷,須得靜養……」
他瞧見薛綰妤聽了這話,臉上的愧疚之色愈濃。
回到馬車上後,薛綰妤與他商量:「郎君來清州本為尋人,如今卻因為我們而耽誤了正事,我心中實在過意不去,待回去之後,我便安排人去客棧中照顧郎君。郎君放心靜養,所有的開銷皆由我來承擔……」
「多謝薛娘子好意,不過我不習慣旁人照顧,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
「郎君身上有傷,哪能任你一個人在客棧休養?」
薛綰妤以為對方只是客套,正要說得更誠懇些時,小月兒忽然抓著她的袖子,懇求道:「娘親,爹爹都受傷啦,我們把爹爹帶回家好不好?」
「這……」她倒是沒想過要把他帶回家,畢竟是不熟悉的人,對外又稱是她的「前夫」,若是接回去,叫街坊鄰里瞧見了,難免閒言碎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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