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膩的酒味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體香,讓本來厭惡酒味的他又想透過這層酒味細嗅清香,像忠誠的信徒般,即使知道她心思不正,還是想要包容她。
「我...我是怕你會生氣......」
遲年算是小心翼翼地看著他,見他表情如常,才舒了一口氣,倒在他的懷裡,順便蹭了蹭,
「我怕你不喜歡我出去聚餐才隱瞞的,我錯了,下次我會先跟你說的。」
「我不會生氣的,我只是怕你對我撒謊。」
皎潔的月色再一次投向了車內,落在江逾白墨黑的眼眸中。
「嗯,你最好了......」
遲年獎勵般地直起身來,吻了一下他的眼睛,輕輕的,不帶情/欲,滿是單純。
然後,回到別墅,她這才知道老虎身上的毛拔不得。
江逾白說的不生氣都是假的。
「你騙人...說好的不生氣的!」
坐在他懷裡顛簸起伏的遲年控訴。
江逾白不說話,只是一味扶穩了她。
冷漠的態度傷透了她的心,這種事情沒有溫存就不再是享受。
遲年扭頭就不想看他,掙扎著要從他的腿上下去。
她的頭髮很蓬鬆柔順,為了方便脫離,她把頭髮拔向一邊。
不想,正在極樂中的男人怎麼會放過她。
甚至,江逾白的目光忽然在她的脖頸頓住,白皙上一抹紅,如果是他弄的,那會很順眼,但他確信,早上出門時,這裡還是一片水嫩嫩的白。
答案或許呼之欲出了。
但他還是問:「你的後頸怎麼紅了?」
頸項被大掌摩挲著,猶如被捏住大動脈,而且,遲年迷迷糊糊中也知道哪兒發生了什麼事。
她乖乖坐著不動了,略有些心虛道:「嗯...最近蚊子太多了。」
東市的秋天蚊子怎麼會多。
江逾白看著她默不作聲,動作不斷,甚至力度越來越大。
在遲年將要受不了時,又像施捨般,將布滿青筋的手臂橫在即將軟綿塌陷的細腰上,讓她不至於現在被褥里,不好行動......
她回頭看江逾白,那隱忍著的滿足感和冷冽的瞳孔,意味著他此刻心情並不美妙。
她被無形的冷暴力委屈得,哇的一下泡著的淚水流了下來:「嗚嗚...是...別人不小心碰到我的後頸...就紅了......」
「借你風衣那男的?」
「嗯...」
江逾白說不要對他撒謊,她老實告訴了他,現在他滿意了吧?
可惜,遲年還是沒能看清江逾白的真實邪惡內心,在他的床上叫別的男人的名字,怎麼能使他滿意?
結果是,又被慘兮兮的鞭撻。
遲年這才知道,他哪是不生氣,都將怨氣發散在她的身體上。
軟成一團崩壞般地窩在江逾白的身上,她像小貓一樣抽泣著,卻被江逾白用手蒙住了嘴:「你不累嗎?別出聲了,不然明天你起不來。」
什麼叫不累!遲年都不忍心低頭看自己皮膚一眼,一定都是紅痕,那處可能也破了皮,他這說的是什麼話。
遲年嘴上哼哼就想推他走開,可是手軟綿綿地抬不起來,反而她一動,立馬就明白了江逾白的話是什麼意思。
雄赳赳對著她嬌嫩的皮膚,硌人得緊,遲年剛被鞭撻完嚇得立馬就不敢動了。
「老實了?」
可惜晚了。
以前沒上班,江逾白向來都是隨心所欲,從來不用擔心遲年隔天早上起床的問題。
但自從她找到工作後,一般還沒等到他盡興,便會被遲年嚴厲拒絕,不允許行那兒事,會影響她睡眠,耽誤上班,他也不好意思強求。
但今晚,似乎是自己心裡有愧,遲年又是半推半就地由他任性。
所以,隔天:「嗚嗚,江逾白!我要遲到了!!!」
......
錯峰上班的車流量就是不多,沒有往日擁堵的感覺。
江逾白摸摸鼻子,他是老闆他不著急,所以算是半討好地道:「要不不去上班了?」
「省得我們的每天的交流時間變短了。」
遲年含著怒氣拍開他的手,低下頭在手機上敲敲打打,給帶她的黃姐編輯晚到的理由。
其實,她還是很害怕,害怕回到當初被人掛在學校論壇上的感覺,一條條評論從誇她漂亮到罵她水性楊花......
雖然昨天她自己並不覺得自身做得不對,她與章揚沒有拉拉扯扯,可是,她終究還是怕別人的看法。
到雜誌社的時候見人來人往,遲年晚到的情況也沒有那麼扎眼了。
她鬆了一口氣。
關雅珺很是熱情地和她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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