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還是遲疑地擺擺手:「我沒喝過酒......」
「我以前也沒喝過,第一次嘗過這裡的酒時便愛上了,這個度數低不會醉的。」
「真的嗎?」
遲年接過,一股絲絲甜味芬芳的氣息便撲面而來,她試探性地抿一小口。
嗯,舒舒麻麻的,刺激著味蕾,她不自覺地綻放微笑。
接著又悄悄地抿了一口,舒服得她眯起眼睛。
原來...這就是酒的滋味嗎?還挺甜的,沒有她想像的辛辣。
不知不覺,小半的酒被她一口一口抿掉了。
其實遲年挺專注的,做一件事眼裡就只有它,比如,現在,她順著內心的潛意識想要再倒酒入杯。
酒瓶的距離離她有些遠,她站起來後也沒有察覺到身邊的關雅珺已經被支開。
另一道身影在逐漸靠近她。
等到她的手要擱上酒瓶時,另一隻手快她一步,骨骼分明的手握著酒瓶,還可見上面的水細珠沿著他的手指節慢慢滑落,構成一幅唯美的畫。
是章揚,沒想到他有一雙好手,遲年此刻被甜味熏著般蹦出這一句話出來。
章揚兀自打開瓶蓋,朝她杯子裡頭倒了酒。
雄性的氣味靠近,不像眼前酒的甜膩,反而是辛辣的酒味,雄赳赳氣昂昂般霸道。
她略低了下白皙的脖頸,退後一步,然後聽見他問:「好喝嗎?」
與之而來的是酒杯伸到她的眼皮子底下,她不得不昂起微紅的臉頰對著他。
「好喝...」
溫軟的聲音從美人的嘴裡微微吐出,誘人的嘴巴只輕微張開又閉合,甜蜜的氣息卻不容躲避,他盯著這唇,實在是太紅潤了,讓人不禁往裡面塞點東西才更美觀。
偏頭輕咳壓下躁動,他不得不視線下移,盯著白嫩嫩的脖頸,俏生生的,偶也讀過徐先生所說的「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此刻形容真是準確,水蓮花般的嬌羞。
這個總該能做點什麼了吧?
實際上他也伸出手摸了上去。
......
「哎,文程,你覺得怎麼樣?」
「啊,」視線從那對男女的身上移過,文程模糊應著。
「你在看什麼呢?」好友也循著他剛才的角度看了過去,見著了不禁感嘆:「真可惡啊,新來的美女原來已經有主了,還是老闆兒子,不過說實話,他們看上去還挺般配。」
他們眼中,男人一隻手幫女人拿著酒,另一隻手搭在女人的肩頸上細柔按摩,還時不時低頭搭話,像是在詢問舒不舒服,真是體貼。
一個嬌羞一個隨意,好不養眼。
自以為深知內情的文程卻不開口,心中的鄙夷更甚,也不知是得不到的怨氣還是正義使者看不慣這對關係。
......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遲年一行人正往外頭走,在秋風蕭瑟的冷風中,只著單裙的遲年理所當然地接受了章揚的外套,小臉縮在風衣里,但她單方面為了避嫌,與他的距離還是在正常社交以外。
上面顯示著江逾白的來電,醉醺醺的腦袋被冷風一吹和電話鈴聲雙重擾亂,半清醒了過來。
才發現,現在這個點已經很晚了,她怎麼忘記了時間,現在手機宛如定時炸彈,不對,已經爆炸了......
江逾白的話語很簡潔:「在哪?」
遲年遲疑了一會兒,思考著要回答與方姝在一起還是老實答話在團建,但江逾白一定不想聽後一個答案。
於是,她趕緊想走到路邊搭車想快點回去,嘴上解釋道:「和方姝在......」
「真的嗎?」
從手機那頭傳來的聲音,卻仿佛是在現實耳朵旁響起。
這不是幻覺......
前頭身高腿長站著的不是江逾白還能是誰?
江逾白的腳步很慢,但遲年卻希望他走快一點,因為他每走一步像是在她的心上重重踏過,擾她不安。
「方姝呢?」
他走近了,遲年才看到他的頭髮絲略顯凌亂,落下一絲搭在眉頭,從工作之後,他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還挺有隨意恣性的感覺。
引得遲年想多看幾眼卻被江逾白的眼神壓力勸退。
「她...她先走了......」
遲年話說得很沒有底氣。
索性江逾白只是扯扯唇角,沒有再說話,牽著她的手就想走。
周圍都是人,遲年猜測江逾白已經看出了什麼,但沒有說話,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年年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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