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李遠仁對他的話表示很懷疑。
他愛畫,有相熟的畫師,也有認識的修畫師。
「你真能修復?」
盧鴻宇恭恭敬敬回以一禮,「此乃在下謀生手段,必不敢欺瞞。」
他又裝上了那副彬彬有禮,謙遜溫和的模樣。
李遠仁順著他的話點頭,「若是修壞了佳作,可知後果?」
「當然知道。」
盧鴻宇好文墨書畫,修補畫作這件事還是幼時他父母教給他的。
他心中沒把握,卻也不會傻到在別人面前說自己不會。
李遠仁看了他一眼,這才道,「既如此,那便試一試。」
「多謝李大人!」
盧鴻宇沒想到事情能進展得這般順利,面上的笑有些克制不住,但僅是一瞬,他馬上反應過來,低下了頭。
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車輪滾動,一路往李府而去。
而車廂之中,李遠仁不動聲色地問了好幾個關於修復畫作的專業問題。
盧鴻宇皆能對答如流。
而坐在茶樓二樓靠窗位置的姜今也,就這麼看著李府馬車調頭,離開了東市。
「小姐,咱們不直接在李遠仁大人面前揭穿他嗎?」
「當然不,」姜今也笑著在桂枝額間輕點了點,「這事沒那麼快能成。」
今日她來茶樓,也只是為了保證盧鴻宇會和李遠仁相遇並且產生交集罷了。
如今目標達成,她便回府,繼續等待好戲上場。
第二十章 流鼻血了
那日之後,盧鴻宇開始頻繁出入李遠仁的府邸。
他給李遠仁修繕畫作,努力在他面前賣弄才學和肚子裡的墨水。
而這一切,李遠仁皆照單全收。
但盧鴻宇分明能感覺到,李遠仁看待自己的目光里時常帶著輕視。
那種別人眼高於一切而自己只能卑微做低的認知讓他十分煎熬,心中那股想要改變現狀的欲望越發強烈。
畢竟...
賭坊那邊欠下的債,拖不了太久了。
他必須往上爬,無論用什麼方法。
更何況,他也得讓李遠仁明白,只要他願意助自己在仕途上通暢,往後同朝為官,他必定唯他馬首是瞻。
舍不著孩子套不著狼,盧鴻宇心下一狠,跟賭坊又借了好幾百兩白銀。
李遠仁好書畫筆墨,盧鴻宇用這些錢置辦了上好的文房四寶。
又專門買了幾個特製的木盒。
上層放置正常的筆墨紙硯,下層打開,全都是沉甸甸的銀錠子。
這些,足表他的誠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這些所有的舉動,都落入姜今也眼中。
初夏時節,雨水不停。
凝曦院裡,姜今也看著手中擎月剛送過來的信件,唇邊揚起抹意味深長的笑。
桂枝見她笑得開心,忍不住問道,「姑娘,可是有什麼好消息?」
姜今也答,「或許明日,或許後日,咱們就能收到盧鴻宇被收押下監的消息。」
桂枝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然而僅僅只隔了一日,刑部破獲吏部與禮部瀆職、買賣官位一案的消息便傳遍大街小巷。
刑部門前的立榜之上,府衙小吏正將告示貼上。
榜前圍了不少百姓,將有罪判刑之人的名字一個個念出來。
「盧鴻宇」的名字赫然在列。
而在城西...
寬柳巷口聚集了許多人,裴妄懷親自帶著官兵上門抓人。
男人一身緋色官袍,坐在馬背上,身形挺括。
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子裡肅冷嚴厲,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簡陋的小院子裡撲騰聲四起,盧鴻宇四下逃竄卻終究只是徒勞,如喪考妣。
看到他被押著出來,那些昔日的鄰居正對著他指指點點。
「原來是他。」
「年紀輕輕不學好,呸,敗壞讀書人的名聲。」
「這種人,要是真當了官,咱們老百姓可就遭殃了。」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是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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