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知曉他的兩個性格截然不同。
可在她眼中,他們自始至終都是同一個人。
但他明顯不滿意這個回答。
原本已經不再層層壓迫著她的氣勢再度襲來。
他掐住她的後頸,迫使她仰首,眸底的戾氣甚至比適才還要更加沉鬱。
「小也要記住,我是裴時淵。」
裴妄懷,字時淵。
時淵是他的表字。
姜今也懵懵地看著他,不太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強調。
而裴時淵定定回望著她,一字一句又重複了一遍,「我與他,不一樣。」
至少不會眼睜睜看著她到這酒樓與盧鴻宇見面。
想到裴妄懷,他倏地輕蔑一笑,上身傾斜,聲音陰鷙低魅,「我說過,小也不乖,是要被鎖起來的。」
姜今也猛地回神,聽到他似又有要將她關起來的意思,雙手隔著衣袖拉著他的手臂。
央求道,「阿兄,你信我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不喜歡盧鴻宇。」
她自然知曉,無論是裴妄懷還是裴時淵,都能輕而易舉直接從盧鴻宇手中把商鋪拿來抵債。
甚至於...想要盧鴻宇的命也並不是什麼難事。
但她想讓盧鴻宇也嘗一嘗,抱著滿懷希望卻最終只能吞下失望的感覺。
更何況前世的事,她如何同裴時淵說得清楚?
裴時淵定定看著她,想要從她眸中找出她在哄騙他的證據。
可少女雙眸清澈乾淨,如林間小鹿一般。
他氣勢凜寒,卻終是鬆了手。
姜今也眼底一喜,抱著他的手臂晃了晃,「謝謝阿兄相信我。」
裴時淵坐直了身子,斂下眼底尚未褪去的陰鷙和偏執。
他是相信她嗎?
無所謂了。
她跑一次,他就抓一次。
她跑兩次,他就抓兩次。
無外乎周而復始罷了。
不管是現在的盧鴻宇,還是以後的哪個人。
他有耐心陪她繼續玩這個遊戲。
從飲膳樓回到永定侯府時,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府宅掌燈,兩人一起入了膳廳。
用過晚膳之後,裴時淵將剛才在馬車給她擦藥膏的小瓷罐遞到她手中,叮囑她晚些時候再擦一次。
交待完這一些,他轉身離開。
雨依舊還在下著,庭院裡的枝葉被打落不少。
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隱入暗夜雨幕之中,再也看不到。
廊道下,桂枝問道,「姑娘,咱們回凝曦院吧?」
「好,」姜今也這才收回視線。
她原還以為回來之後,兩人少不得又要「對峙」一番。
可用晚膳時裴時淵就已經不像在馬車裡那樣,現下直接走了,是就這樣將今日之事翻篇了是嗎?
姜今也下意識回頭,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抿著唇笑了笑。
看起來,即使是陰鷙冷厲的裴時淵,也沒有那麼難哄嘛。
子時初刻。
夜黑雨急,未有半刻停歇。
在姜今也眼中「不難哄」的裴時淵已經換上一身暗紅色窄袖勁衣,取了長劍,徑直出了房門。
主院的廊道上燃著燈籠,風雨搖晃,連帶著燭火亦四下擺動。
男人勁瘦頎長的身影落在地面上,滿身陰戾的肅殺之氣。
擎雲和擎風跟在他身後,欲言又止。
許是知曉他們二人要說什麼,裴時淵擺了擺手,「你們不必跟著。」
要處理一個盧鴻宇何其容易,費不了他太長時間。
裴時淵握著長劍的手緊了緊。
他想殺盧鴻宇已經很久了。
只要他一閉上眼,就能回想起姜今也對著盧鴻宇巧笑嫣然的模樣。
那樣明媚的笑容,他怎麼可能容許旁人將她奪了去。
更何況這盧鴻宇本就是個敗絮其內之人。
小姑娘心性單純不諳世事,他便親手幫她將這情絲徹底斬斷。
往後他們二人亦不會再因為這樣一個人起爭執。
他看得出來,小也不喜歡被關著。
他也不想關著她。
只要殺了盧鴻宇,所有的這些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了。
裴時淵倏地冷笑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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