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榆還以為他聽進去了,緊接著就聽他說:「那我以後從後門進來。」
按照慣例,每逢春耕時,皇帝需沐浴齋戒去郊外祭祀神農壇。如今皇帝病重不起,此事就落在聞祁身上。
是以,一連多日聞祁在郊外神農壇齋戒不得回,更別提來時榆的懷仁堂。
時榆只覺得這樣的日子過著也不錯。
這日,大黃突然衝到了街上,小喜和夥計怎麼都抓不回來,小喜只好回來告訴時榆。
自從開了藥鋪後,大黃就留在藥鋪看門,一向乖順,很少上街,好端端地怎麼突然跑出去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
她將藥交給客人,吩咐小喜留下看顧鋪子,自己拿了平日裡召喚大黃的哨子出了門。
按小喜所說的地方尋去,一直不見大黃身影。
她便拿出哨子吹了幾下,不一會,大黃從街當頭拐出來,四蹄翻飛,甩著長長的舌頭直奔她而來,身後竟然跟著一隻漂亮的大白狗。
見狀,時榆總算明白大黃怎麼回事?
原來是去「拐帶良家婦女」了。
正在此時,一匹馬忽從身後疾馳而來,錯過時榆時,沖勢迅猛,帶得時榆裙擺跟著揚起。
眼見要與大黃它們迎面撞上,大黃還吐著它的舌頭撒歡似的衝過來,完全不知大禍臨頭。
時榆慌忙沖大黃跑去,一邊喊道:「大黃,快讓開!快讓開!」
馬上的人本是著急趕路,聽到這聲大喊才注意到前面的兩隻狗,連忙拽著韁繩吁——地一聲,駿馬一聲長嘶,揚起前蹄如人立。
大黃和大白正好趁機從它揚起的馬蹄下飛奔過來,一瞬間奔到時榆面前。
只是那馬背上的人收勢不住,從馬背上滾落在地,面朝下,竟是一動不動。
時榆心下咯噔一跳,莫不是摔死了?
街上的人已經圍觀過來,沒有人敢上來,站在附近對著他們議論紛紛。
她心裡慌得厲害,強力鎮定地走過去,顫抖著手將人翻過來,探了探鼻息。
熱的。
時榆長長吁了一口氣,看來是落下不慎撞了頭,直接昏迷了過去。
這人是個少年模樣,長相秀氣,衣飾華貴,顯然是個富貴的公子哥,如今卻被她的狗驚擾落馬,若是就這樣扔在大街上不管不顧,萬一出了事可就不好辦了。
恰好出來尋大黃的兩個夥計也找了過來,她叫二人搭把手先將人抬回鋪子裡,放在後堂她午憩的榻上躺著。
又見他額頭上撞破了皮,高高腫起還流著血,她讓小喜取來止血散撒上,又拿了繃帶包紮。
蕭賀川只覺額頭一股刺痛,恍恍惚惚地睜開眼,便見一截纖纖皓腕緩緩從眼前划過,似在往自己額頭上繃什麼東西。
時榆見他醒了,歉然道:「你額頭受了傷,我先替你包紮一下。」
蕭賀川起初一陣眩暈,定了定神後,眼前漸漸明晰,只見一雙秋水盈盈的眸子正關切地望著他,朱顏綠鬢,嘴角含笑,只覺心神一晃,又暈了幾分。
「是姑娘救的我?」
時榆點頭,又道:「公子是為了避讓我家的大黃狗才受傷的,說起來這事還要怪我,公子放心,醫藥費我會如數賠付的。」
蕭賀川摸了摸額頭,只是摔破了點皮,並無大礙。
「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姑娘不必介懷。」說著,他坐起身,向時榆拱了拱手,「我叫蕭賀川,敢問姑娘芳名?」
時榆見蕭賀川性格爽朗,不拘小節,很覺親近,當下直接報出自己的姓名。
「時榆。」
蕭賀川下了塌,四處打量,看了前頭的街市一眼,扭頭問道:「時姑娘是這家鋪子的掌柜?」
時榆也不否認,「是。」
蕭賀川頓時道:「那可太巧了,這條街上的鋪子都是我家的,我與時姑娘可真是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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