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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一直不知道「人之初」是哪幾個字,還是後來阿初手把手地教她寫下「任之初」這個名字。

「為何不親自煲湯了?」

耳畔冷不丁響起聞祁的聲音,時榆頓時一個激靈,筆尖重重壓在宣紙上,沁出一大團黑漬。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幸虧她早有準備。

她擱下狼毫,暗暗擠了擠傷口,然後扭頭看著聞祈,委屈地撇撇嘴:「不是不想煲湯,是因為殺魚時不小心傷到了手,不信你看。」

她舉起受傷的手指給聞祈看。

聞祁垂眸,便見纖纖蔥指上,赫然出現一個長長的血紅色刀痕,微微裂開的傷口此刻還在向外面流著血。

聞祁拉過來仔細看了一眼,傷口還不淺,頓時慍怒道:「這麼深的傷口怎麼不叫大夫?」

時榆黑眸一閃,嗔怪道:「這么小的傷口叫什麼大夫,何況我自己就是半個大夫,要不是你急著催我過來,方才我就已包紮好了。」

聞祁氣息一滯,無言以對。

片刻後他頭也不抬地喊了聲「崔七!」

崔七作為暗衛,屋裡的一舉一動自然盡在耳中,於是閃身進屋後,徑直去匣子裡翻出止血散和繃帶放在書案上,又非常有眼力勁地迅速退下去。

聞祁拉過她的手指,手法老道地替她上藥包紮。

時榆心下不由得一動,這般嫻熟,他一定獨自包紮過許多回吧。

時榆忽然想起之前打聽到的,先皇后薨逝後,聞祈就被廢除太子之位,軟禁在了十王宅。

世人一向拜高踩低,先皇后倒下,少不得有人落井下石,沒了先皇后庇護的那些年,聞祁一定過得很艱難吧。

「最近不要碰水。」聞祈握著她的手囑咐道。

「好。」

時榆抽手,卻沒抽動,她不解地望向聞祁。

聞祁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道:「沁園不是誰都能進來的,下次若是再假手他人,那人便只能橫著出去。」

可能是他的語氣太過於平靜,時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回味過來他話里的警告之意,時榆不由得汗毛一炸,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震驚地看著聞祈,雖然知道沁園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但她以為小喜同她在一起久了,也許是個例外,不成想她方才之舉險些害小喜送命。

聞祈如此性格莫測,她只能加倍小心了,又怕連累小喜,忙笑著反握住聞祈,一臉乖巧道:「以後再也不會了,我保證,只要是跟你有關的事情我必定親力親為,盡職盡責地做好自己的本分。」

聞祈蹙了下眉。

她如此溫順,他本該滿意才是,可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就好像手裡抓著一抔流沙,明明切切實實地握在手心裡,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從指縫裡偷偷溜走,卻怎麼都抓不住似的。

第17章 章17 發作

也不知是心血來潮,還是其他原因,聞祁近來天天教她讀書識字,並且還當著她的面處理要事……

時榆心道:這是絲毫沒把我當外人啊,他就不怕我扭頭把他賣了?

哦,不對,說不定正等著出賣他呢。

眼看著秋風掠境,聞祁還在一如既往地教她識字,別說慎王府的大門,就是沁園的大門都她都沒跨出去過。

「今日怎麼心不在焉的?」聞祁皺眉看了一眼時榆寫的字,潦草里透著敷衍。

時榆放下筆起身,撇嘴道:「我不想練了。」

聞祁沉默地看著她,似在等待著她最好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時榆憂心忡忡道:「你最近頭疾瞧著越來越嚴重了,我想儘快把蠱王煉出來,好為你解毒。」

原來是為了他,聞祁眉心微微舒展,連聲音都柔和了幾分,道:「此事不急,待進門後有的是時間。」

可她沒時間了,離納妾之日不到一個月,若是繼續呆在聞祁的眼皮子底下,只怕納妾之日來臨前,她都找不到機會溜出去。

見聞祁態度如此堅決,她心中免不得七上八下的,猜測著聞祁會不會是已經覺察出她借鏢局遁走的事情?

回到小院後,時榆支開小喜,盤腿坐在床上,放出追蹤蠱,念咒催動。

追蹤蠱得令後迅速飛了出去。

一個時辰後,追蹤蠱飛回到她的肩上,低低嗡鳴了幾聲——

鏢局一切如常。

那就說明鏢局的事情並未被聞祁察覺。

時榆不由得長吁了口氣。

既然不是因為她出逃之事,那想來也不是為了故意盯梢她,許是因為她快進門了,聞祁不想讓外人覺得她粗鄙不堪,這才整日盯著她讀書識字吧。

方才回來時,她無意間聽見崔伯同崔七他們說及皇帝的壽誕快到了,讓他們好生準備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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