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欲捕捉聽清昭瀾斷斷續續的細語,喉間卻是措不及防地被一柔軟的唇所貼。
先是一下在喉結,而後像是怎麼也無法泄盡燥熱之欲一般,一下又一下,位置也由喉結慢慢轉移摸索到旁的部位,脖頸,下巴,唇角.......
密密麻麻的碎吻彰顯了昭瀾此刻的極度異常,也令李行韞心尖一顫。
隨意踹開一間空房,他氣息微亂,可此刻卻未曾起過半點旖旎心思。
李行韞將懷中女娘放在床榻之上,目光落在女娘那滿是異樣酡紅之色的臉頰上,他眉頭緊皺,視線又慢慢移到她的手上,那上面是被鋒利瓷片所割出的一道又一道血痕。
「可有郎君在,聞香樓便不足為懼了。」
他緊抿著唇,昭瀾白日那句話現如今依舊縈繞在他的腦海之間。
除了他自個,沒有人知道,那位平日裡從不外露半分情緒的倨傲郎君,這一夜心中是否有許動容。
第30章 任天遠 任天遠?那個京都……
所幸有大夫居於聞香樓之內。
那大夫此刻便就頂著李行韞的一動不動的目光而包紮著那女娘的手, 他額間微微冒汗,手也不住有些發抖。今夜聞香樓大亂,他也是在來途之中知曉的,聽聞現如今聞香樓里里外外已被圍了個遍, 聞香樓已然易主, 而這新的主人大抵便是眼前這個煞面郎君。
搭了脈後, 又隱隱聞見女娘身上熏的香, 那大夫便知這女娘大抵便是中了泠娘所研製的春花香了。
那春花香是泠娘為整治被騙到這樓里的女娘而研製, 聞者渾身發熱發軟, 大有春藥之效,只待女娘由此發作過後便可任人擺布。
李行韞皺眉問道:「可有法解?」
「香不比藥,只離了焚香之處,症狀便可好轉,只不過待效力過去, 還需上那麼一陣, 估摸著是一夜的功夫。」
那大夫對上李行韞的視線,又是一抖,慌著補充道:「其間若想緩解症狀,便需出汗得氣消散。」
「如此,便多謝先生了。」
那大夫哪敢承個謝字,只訕笑了幾聲便就退出房門。
李行韞盯著床榻上的昭瀾幾眼, 最終落在乾涸的唇頓住視線, 起身欲離開,他的手臂卻忽地被一道極輕的力道攥住。
他頓住腳步, 回頭一望,視線定在昭瀾那隻攥住他的手上。
昭瀾醒時一睜眼便直晃晃地瞧見了李行韞的背影,鬼使神差地, 她便依照本心不想要李行韞離開。
只是出於內心深處最純粹的本能。
「想喝水麼?」
李行韞輕輕拍了拍攥住他的那隻手,問道。
昭瀾搖了搖頭。
李行韞就著昭瀾拉著他手的姿勢坐回榻前。
「今夜,是我欠妥........」他望著不遠處閃爍搖晃的燭火開口道,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一抹溫熱的氣息落在了他的脖頸之處,他的肩頸也被環住。
李行韞怔住,他側身回頭,只對上昭瀾水光瀲灩的眼眸。
昭瀾似是失去意識,她的手從李行韞的胸膛衣領處四處摸索,一直摸進了毫無隔絕的內山衫之內,觸碰到那緊緻的肌肉紋理,所到之處皆燃起星點火苗,繼而又一路緩緩輕勾到他的腰帶之處,直到猛然間被另一雙手攥住。
李行韞的聲音暗啞極了,不知是帶著何種情緒,他咬著那個名字:「許苕。」
下一瞬,昭瀾整個人被攔腰抱起。
昭瀾神色滿是迷茫,手卻下意識攥緊了適才抓住的腰帶,傷口處傳來隱隱的疼痛,令她隱隱清醒了幾分。
李行韞抱著昭瀾一步一步來到一屏風之後,再是抬起昭瀾的手,繼而將其丟進浴桶,只余昭瀾獨自在浴桶中思緒凌亂。
適才已有人將熱水抬了進來,此處現下熱氣繚繞。
李行韞雙手撐在浴桶邊,瞧見昭瀾面上掛著幾滴水珠,一副正在思索的怔愣模樣,唇角隱有笑意:「現下可清醒了些?」
熱氣環身,的確令昭瀾意識稍稍清醒,她怔怔地望向眼前的李行韞,似是疑惑為什麼他會出現在此處。
沒有如同預料那般聽見昭瀾伶牙俐齒般的駁斥。
美人猶如出水芙蓉,殷紅的唇,迷離的眸色,因浸了水而變得若隱若現的曲線,哪一個何嘗不是最大的引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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