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
徐泠笑著搖了搖頭:「是因飲了此酒的人走不過十步便會醉倒了去才得了此名。」
昭瀾會意:「原是如此,多謝娘子解答。」
「我叫徐泠,是這聞香樓的店家,旁人都喚我泠娘,小娘子也可這般喊我。」
昭瀾正要回應,結果卻見那泠娘忽地盯上李行韞一動也不動。
泠娘一瞧見坐在一側一言不發的俊逸郎君,當即眸光一亮,掩著袖子嫵媚笑道:「太守也不向泠娘介紹介紹這位郎君是誰?」
「薛鼎薛郎君,便是我今日的貴客。」
待泠娘又欲說些什麼之時,從主位忽地傳來一句喚聲:「泠娘。」
見昭瀾看過來,胡之遠瞬時面上掛笑,語氣也軟了些:「該上菜了。」
徐泠面色微滯,下一瞬又像什麼也未曾發生過一般笑靨如花,用著嬌嗲的語氣應道:「是泠娘的錯,泠娘這就催他們去。」
待泠娘走後,胡之遠便迫不及待問起來:「小娘子叫什麼名字?」
昭瀾敷衍笑笑:「回太守的話,妾身姓言。」
胡之遠正欲再說些什麼卻是被一旁的李行韞突兀地出聲打斷:「胡太守。」
「薛某從冀州啟程,這一路到了幽州,途中難免有所聽聞,不知幽州疫病癒發嚴重這一消息可是真的?」
胡之遠笑了笑,若無其事地飲酒:「薛郎都稱道聽途說,既然如此,道聽途說之事哪裡能當真呢?」
「是麼?」李行韞低頭一笑,「可薛某倒是在進城沿途瞧見了些災民,不知太守,這些災民是因何故而遷至城外?」
「薛郎是在哪處瞧見的?」胡之遠訝然,末了不急不緩地應對道,「聽聞鄰州也降了旱災,多有災民因饑荒而背井離鄉,流離失所,興許城外出現災民便是因此緣故。」
「就在城門外不遠處。」李行韞並不戳破,只應答了前半句話。
「今年這災倒真是難捱,各州各地都舉步維艱,本官這就囑咐些人前去,必定要將這些難民安頓好了。」
「胡太守真是心繫百姓。」李行韞低低一笑。
似是誇讚,可只有在一旁的昭瀾清楚話中的別有意味。
李行韞輕輕晃了晃酒杯,繼而一飲而盡:「薛某敬您一杯。」
「薛郎真性情,」胡之遠笑意更深,也跟著飲完手中的酒,緊接著又將目光投向了一旁未說話的昭瀾,「胡某也敬言娘子一杯。」
昭瀾歉笑道:「多謝胡太守,可惜妾身自小身子便虛,沾不得酒,如此妾身便只能以茶代酒回敬大人。」
「如此,言娘子飲茶就是。」胡之遠面上無半點不愉之色。
聞言昭瀾動作一頓,下一瞬卻又神態正常地飲完手中的茶。
置於門上的搖鈴發出清脆的聲音,原是適才的泠娘折返歸來,她的身後跟著上菜的小廝。
「貴客慢用。」
「郎君可要添些酒?」泠娘抱著酒壺三步兩步,就朝著李行韞的方向走了過去,姿態輕盈極了。
「不必。」李行韞不動聲色地躲開泠娘就要攀附上身的手。
昭瀾看熱鬧似的偷偷睨著,她知道李行韞現下定然不耐極了,他那個暴躁倨傲的壞脾氣沒當場發作當真是個奇蹟。
「阿蘭。」李行韞側頭盯她,眼裡的威脅意味再顯然不過。
來了。
昭瀾用眼神回應著,末了就上前接過泠娘手中的酒壺,輕笑道:「還是我來罷,夫君酌酒向來喜歡由我作陪。」
說罷,她便倒了杯酒遞到李行韞唇邊,昭瀾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作怪般地眨巴著眼睛。
旁側兩雙眼睛都正有意無意地盯著停在李行韞唇邊的這杯酒。
李行韞挑眉,緊盯著昭瀾低笑了一聲。
這聲笑倒是令昭瀾有一剎那的心虛,她下意識想縮回手,卻是見李行韞就著她的手徑直飲完了那杯酒。
盯著那沾了酒而變得水潤的唇,昭瀾心裡莫名有股的衝動,。
「泠娘,摻和人家小夫婦的事作甚,你也一併入座陪貴客一道用點菜罷。」胡之遠斂眸笑到道。
泠娘聞言,身子轉了一圈就坐到一旁的案前,嬌笑一聲:「原是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婦。」
她又轉而問向昭瀾:「泠娘這般,言娘子不會心生不悅罷?」
昭瀾輕笑:「若無不悅,那便才叫奇怪了去。哪家的娘子能容忍自家夫君身側有這麼漂亮的娘子貼身添酒呢?」
漂亮?泠娘輕哼一聲,面上難免有幾分得意之色,當下便不欲再言,倒真是個伶牙俐齒的女娘。
「吃菜吃菜。」胡之遠招呼道。
席間倒是沒旁的人再進來,只是忽地便生了變故。李行韞與昭瀾兩人不過才嘗了幾口菜,便是感到一陣困意席捲而來,陸續撐在案上搖搖晃晃,最終一動不動,瞧著倒像是失去了意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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