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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韞微微頷首:「那為何你要與宜嫿一同出殿?」

「她的衣袖被酒沾濕了,我便勸她換件衣裳。」

李行韞道:「不止。」

昭昭抬頭輕愣:「什麼不止?」

李行韞一字一頓,語氣肯定,眸光犀利:「你在幫她。」

「衣裙沾上泥點子,只需隨意找個出殿的人便可清楚,向孤傳達消息也不需要出殿。」

李行韞又道了一聲:「許苕。」

昭昭對上他那深不見底的眸子,聽見他說:「在這宮中,莫要過於良善。」

昭昭怔愣,似乎誰也同她說過這樣相似的話。

「阿昭,在這岱州,你無需對他們良善。」

可她彼時未曾聽進心中,只在後來自己切身其中之時才慢慢明曉此理。

「妾身知曉了。」昭昭乖乖應下。

「嗯。」李行韞又闔上眼。

昭昭見狀,自覺上前繞到李行韞身後,為他揉起額邊太陽穴。

「陛下常常偏頭疼?」

「嗯。」昭昭手涼,力度又恰好,李行韞頭疼得到幾分緩解,此時心情還算好地輕哼一聲,便算作回應了。

「陛下這症狀是生來便有,還是……」

「應是少時在宮中所得。」

「彼時所住殿內陰冷,床榻輕薄,寒濕之氣入了體。」

李行韞仍閉著眼,聲音平淡得似是在述說一件事無關己的事情。

昭昭只知道李行韞自小便獨自一人在宮中長大,到了十幾歲才出宮去了父親的封地。

她雖不知李行韞在宮中究竟經歷了什麼,可只要想一個不受皇帝寵愛的孩子孤立無援地活在宮中,她便是比任何人都要清楚,那是怎樣地一般滋味,怎樣地難熬。

她也曾是那樣被遺忘了的孩子。

一時間,昭昭竟生了幾分惺惺相惜的滋味,遲疑片刻,開口安慰道:「如今陛下是九五之尊了,只要好好調養一番,頭疼之症是能根除的。」

「嗯。」李行韞不甚在意。

「陛下,妾身所說是真的。」昭昭雖是出於安慰,可她的話卻是不假,怕李行韞不信似的,她的語氣有些焦急,甚至繞到李行韞身前表示。

李行韞掀起眼皮看她,眸光帶了幾分笑意,依舊應了一聲:「嗯。」

昭昭此刻才覺似是被捉弄,她眉頭一皺,唇角一撇,樣子看起來生動活潑極了。

李行韞手一伸,將她的頰肉捏住:「繼續揉。」

昭昭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灰溜溜地滾回去給李行韞按起穴位來。

狗皇帝的話還是要聽的,不然容易掉腦袋。

又揉了一會,她聽見李行韞說:「下月金秋禮,你也一道同往。」

金秋禮是乾元特有的風俗,其顧名思義便是朝臣可在金秋時節和皇家子弟一同到京郊山莊遊玩,以犒勞鞠躬盡瘁的能人志士。

與此同時,金秋禮期間,百姓也可同樂,金秋禮所在之月所交稅錢減半,民間也有著和朝堂類似的休假遊玩之傳統。

「諾。」昭昭應下,心下喜悅,總算能出去遊山玩水,透透氣了!

第18章 金秋禮 雨濕竹林,縹緲霧起……

入了深秋,竹卻仍青。

雨濕竹林,縹緲霧起,朦朧水汽之中一行浩浩蕩蕩的車馬,宛若一道汩汩溪流,出沒在隱於青綠竹林之間的蜿蜒山路之中。

淅瀝雨點一下一下敲落在馬車窗前的框前,破碎四散轉身又化為虛無,趴在窗前的小女娘百無聊賴地盯著道路旁的竹林。

「有何好看?」

小女娘身後還坐著位斜托著頭翻冊子的郎君。

郎君分明垂眸,似是認真讀著手中的書卷的模樣,可他卻突然開口問道,顯然早已注意到了小女娘的舉動。

「細雨,翠竹,白霧,都好看。」小女娘聲音清脆好聽。

岱州多雨,常有這般的景象。她喜喝竹節酒,住處有一小片竹林,每至雨來,她便會在竹林中修的小亭里賞雨飲酒,好不愜意。

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自己冥冥之中正在漸漸地忘記什麼。

「竹霧繚繞,能窺人心。」她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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