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焚?」王進神色凝重,斟酌片刻,「那小廝定然不是尋常車夫。」
語罷,王進撩起前袍,就地跪了下去,「還請陛下令臣回朝,臣定當......」
「王進。」李行韞再也沒了耐心。
王進被這兀然一聲呼喚驚得頓住,試探著再次開口:「陛下?」
李行韞輕笑:「車夫沒死。」
車夫沒死?這如何可能?王進咽了咽口水,勉強鎮定心緒,可下一句話卻又瞬間令他站不住身子。
「太尉的位置,是孤親自扶你坐的。」
陛下並未說什麼,可他王進心裡有鬼,自然能聽得懂出陛下話中深意。
「你這趟鬼門關,也是孤拉你回來的,現下滿城皆知你王進已死,孤也可將計就計,再讓你見一回閻王,護國公這一獨屬王家的榮譽也可算是孤賜你的陪葬之禮。」
李行韞舔了舔牙尖,神色戲謔,似是已經決定了王進註定的死局:「如何?」
王進只聽到陪葬便不再思慮,咚地一聲將腦袋磕在地上發出重重的悶聲,他高聲乞求:「陛下可保微臣不死?」
李行韞神色輕蔑,眼神如寒霜刺骨般冰涼,薄唇輕抿:「你在和孤談條件?」
「臣不敢!」王進身子抖動得如同篩子一般,這下已全然伏下,聲音驚恐。
「陛下!這一切皆是汝秦王的指使。」
第11章 虧待 她的後腦被緊扣,她的……
汝秦王李元鶴,便是李行韞伯父李祥昀的嫡子,按輩分來算,當算是李行韞的堂兄。
乾元先帝李絳成在位之時,並未定下孫輩字號,故而李元鶴與李行韞並無同字。
沒了同字,好似皇家兄弟之間本就淡薄的血緣羈絆便也算不得什麼了。
先帝李絳成的幾個兒子早就有了自個的封地,且其因正處盛年未先立儲君,因而先帝毫無徵兆忽而崩逝之時,乾元便是大亂,舉國上下風雲涌動,各親王以其封地為始,開始向四周紛戰。
此戰被稱之為鳴嶙之亂,僅持續一年不到,便以李行韞領兵占據京都稱帝為止。
此後李行韞領兵攻下縉蒼,一統縉蒼乾元,新建贇朝,改號嘉緒,成了亘古最為年少的帝王。
而李元鶴因降被李行韞封作親王,名號為汝秦。
「陛下。」
待兩人走出玉髓閣時,昭昭忽地叫道。
李行韞敷衍一應:「嗯。」
昭昭抬著頭,「可要小酌一杯?」
李行韞順著昭昭的視線抬眼望去。
此刻月色瑩白,如同銀紗縹緲盤旋,冷清肅靜的涼夜分外寂寥,好似確是與酌飲銜觴最為相配。
於是乎,露清台。
瑞福在這高台之上備了些許陳年佳釀,李行韞隨手抓了酒香最合心意的一壇便坐了下來。
李行韞自個兒先飲了兩口,才看向正在好奇飽覽京都風光的昭昭,問道:「酒量如何?」
「陛下可要與妾身比比?」昭昭一笑,竟有幾分狡黠的意味。
李行韞輕蔑:「口氣倒是不小。」
幾輪對飲過後,昭昭面上已染一層霞紅,除此之外,倒真不見半分醉意。
昭昭不禁帶上驕傲之色:「如何?」
「還不錯。」李行韞眉頭一挑。
「與妾飲酒的人都這般說,」昭昭得意,「妾身不論飲了多少酒,依舊能夠神智清醒地疾馳縱馬於山林之間。」
李行韞晃晃酒罈,裡頭似是空了:「你會騎馬?」
昭昭又飲一口濁酒,才點點頭,「不過我從前不敢騎馬,那時只敢坐在小馬駒上由人慢牽。」
「可後來有一回我那小馬駒不知為何突然失控,我便陰差陽錯頭一次獨自一人騎著它繞了一圈。」
「自那次騎馬過後,我就不怕了。」
「也是那時,我才領悟到,心生畏懼不過是未經嘗試罷了。」
昭昭說完才發現自己忘記以妾自稱。
不過幸好李行韞好像沒注意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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