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離開才是對他們最好的保護」
蘇江感覺到氣氛非常的緊張,快速的穿上衣服背好醫藥箱,她剛想問寫譬如我們去哪裡?怎麼逃離等問題,話還未出口直接被接下來的事情給堵住,她感到自己被人橫空。
高空墜落的摔在雪地上,蘇江才發覺自己被赫爾曼丟出了窗外,他拽著蘇江的胳膊馬不停蹄的逃離這片高危地,由於積雪很厚看不見路面的蘇江踉蹌了好幾次,她感覺到身旁的人有意放緩步子,逃跑是狼狽的,蘇江知道速度的重要性:「我沒事」
逃竄,小歇,逃竄,蘇江不知道他們走了多久,映象中她只覺得自己一直在行走,他們走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一路逃竄小歇時他們沒有生火,所有可能會暴露行跡的事情赫爾曼都格外注意。
休息時蘇江問出心裡的疑惑:「沒有被蘇聯人抓走,你是怎麼逃走的?」
赫爾曼對此則直接回覆:「不要質疑帝國軍人的靈敏」
「呵」蘇江不置可否的嘲諷一笑,她沒說些什麼得罪赫爾曼的話,這個時候得罪他非常不明智,不過他們只要坐下來談話,三句不到就會起爭執。
兩個人水火不容的程度到蘇江不願意挽著赫爾曼,赫爾曼不願意牽著蘇江。可沒有阿諾,她便只有赫爾曼這一雙眼睛,看不見路只會耽誤速度,這是致命的,好在阿諾的牽引繩還在,於是他們想到了最折中的辦法。
他們將牽引繩的一端分別拴在自己的右手上,他們就以這樣奇怪的方式前行著,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誰在扮演著阿諾的角色。
做盲女的日子久了,她從惶恐自己會瞎,到慢慢接受自己會瞎,這種心路歷程的過度在逃跑期間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但她終究要面對,也只能她自己面對,過去了就都過去了,過不去的全都化為了塵土被風雪掩埋。
嘭
噠噠噠噠
戰火?
蘇江怒了,她順著手上的繩子找赫爾曼的方位,上去就是一通亂拳,頗有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我說過什麼?我說我不要回戰場,我要出去,你怎麼答應我的?你怎麼說的?你說你會帶我出去,你他媽現在又回戰場,你是不是覺得我瞎了,特別好騙,啊?!」
可惜蘇江的亂拳打不死老師傅,老師傅三下兩除二的直接用牽引繩把她綁老實了按在地上:「別說話!」
赫爾曼的語氣十分嚴肅,戰場上她不敢隨意造次,她按照他的話閉上了嘴,但身子還拼命掙扎,她再也不相信壓在身上的這個人,她要是再相信赫爾曼她就是個傻子。
汪,汪汪汪,遠方傳來十分熟悉的叫聲。
「阿諾?」她愣在原地回首喚出它的姓名,赫爾曼將她從地上直接拽起快速轉移,蘇江的視線在這個時候模模糊糊開始能看清空中的硝煙,雖然視物還是不太清楚,但重新能看到光的足以讓她激動。
阿諾的身上背著炸藥包,它平時背慣了醫療包,對化學物品並不排斥,阿諾以為自己在做和往常一樣的事情,等它到達指定地點後,蘇江或是莉莎就會緊隨其後出現,它會得到蘇江或是莉莎的摸頭嘉獎。
它想它要認真的完成任務,它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嗅到蘇江的味道,這次的指令和任務是它和蘇江玩的最多的遊戲,它相信完成這次任務,蘇江會想往常一樣出現給它摸頭獎勵,於是它頭也不回的沖向士兵給出的指定目的,那是坦克的方向。
遙遠的風帶來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味,快如利劍的影子停下腳步,它調轉頭沖蘇江的方向極速前進,遠方的風帶來一聲犬吠,聲嘶力竭的犬吠,犬吠聲在一聲巨響中啞然,阿諾的一生就這樣落了幕。
新生兒為新生啼哭,蘇江為重新獲得光明落淚,但視線恢復清楚的時她卻目睹到了阿諾的死亡全過程,她看到阿諾在空中被炸得四分五裂,它的頭掉在地上眼睛始終睜著不甘心的望著蘇江所在的方位。
蘇江寧願不恢復視力,她剛能看清世界,還沒來得及看到太陽,便看到這種血肉模糊的場面。
她的阿諾死了,她的阿諾再也不會回來,那個長官明明答應她會善待阿諾,他的善待就是讓阿諾來戰場送死嗎?她恨自己當時的無力,更恨自己輕易相信軍官的保證,直面阿諾身體爆裂的第一反應是尖叫,她顫抖,她憤怒,她怨恨,她的情緒無法被抑制。
她的悲傷是那麼的濃烈,但她卻來不及悲傷,因為在這個時代下,人沒有悲傷的時間,也沒有罵人的時間,他們的時間全部都需要用在考慮生存上,赫爾曼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拉住她狂奔找掩體躲藏,身後他們剛剛所在的位置被坦克炸出一個坑。
一路狂奔蘇江視力剛剛恢復,她還不能適應光線,所以本就慌不擇路的蘇江有些跌跌撞撞,赫爾曼通過拽著她的胳膊,固定著她逃跑的方向,她努力跟上赫爾曼的步伐,遠處的士兵正在進行激戰,沒有時間追逐圈外的二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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