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更過分一點,他只在放假那天敲了敲哈利所在車廂的玻璃,讓他能夠親眼看見盧修斯·馬爾福摘下手套解放多比的一幕,從此他們就交流全靠寫信了。
「我真不敢相信,哈利。」德拉科如此寫道,「原來多比在你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坑過阿波羅尼婭了,不管如何,我們家是再也不敢留著他了,立場的問題先拋到一邊,我覺得他腦子不太好使。不過鄧布利多似乎很願意邀請多比去霍格沃茨工作,他好像很早就認識多比了,梅林啊,這傢伙都做過什麼事我都不敢想!」
唯一令人感到高興的是萊姆斯·盧平真的成為了他三年級的黑魔法防禦術老師,哈利寫作業,他就在一邊備課,但由於教具比較多、需要一一準備,所以還是三天兩頭不見人。這一看就比奇洛和洛哈特靠譜多了,不是嗎?
「我不明白,阿波羅尼婭。」
七月三十一日的早晨,哈利正在拆生日禮物,他讀著羅恩熱情洋溢的讚美舅舅舅媽八百字小論文,一邊隨口問道,「為什麼我不能出去玩?德拉科也不來找我?」
正值周日,阿波羅尼婭也不上班,正在新置辦的電腦上玩掃雷Ⅰ,聽見他問,隨口說了一句:「哦,因為你教父越獄了,魔法部的人都認為他會來找你。」
「哧啦」一聲,赫敏精心挑選的禮物包裝紙被哈利扯壞了,他盯著「飛天掃帚維修工具箱」閃閃發亮的銀色字跡,好半天回不過神來。
「你就沒覺得今年夏天特別冷嗎?」阿波羅尼婭問他,「我們就沒開過空調。」
窗外陽光明媚,但那陽光確實是沒有溫度的,或者說,熱量在到達哈利的手臂皮膚之前,就被什麼東西吸走了。
「女貞路附近至少有十個攝魂怪等著埋伏西里斯,雷古勒斯那裡也一樣,包括馬爾福家,所有和他扯得上關係的地方,無一倖免。」
「攝、攝魂怪?」
「一種魔法的副產品,介於有生命和無生命之間,不會思考,但可以聽從命令。出於人文關懷,我們現在基本不會通過法律途徑剝奪巫師的生命,因此威森加摩最嚴重的刑罰,就是令攝魂怪吸取罪人的靈魂。」
阿波羅尼婭來到他身邊,指給他看雲天之上偶爾飛速飄過的陰翳。
「攝魂怪負責阿茲卡班的看守工作,它以『快樂』為食,凡它經過,會帶走所有的正面情緒,人首先會感到寒冷,繼而不受控地陷入悲傷過往,直接喪失行為能力,更有甚者,還會暈倒。」
「所以西里斯他——他這麼多年,都是在這種環境下度過的?」哈利驚訝極了,「這太可怕了,人會瘋掉的。」
「他自己找的。」阿波羅尼婭冷冷地說道,「他本可以不那麼做。」
「啊?」
「不,等等……你等盧平回來吧!」阿波羅尼婭煩躁地搖搖腦袋,走回去繼續玩電腦,「我們曾經說好的,格蘭芬多的事我們不插手。」
當天晚上,哈利從成功捕獲紅帽子的盧平口中,聽說了西里斯的生平。那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從西里斯十一歲講到他二十一歲。大多數的時候基調都是很歡悅的,哪怕彼得·佩迪魯也在——他們一起違反校規,一起學習阿尼馬吉,一起在滿月下散步,一起製作活點地圖,一起幫詹姆追莉莉……直到詹姆·波特的戀愛之旅修成正果,畢業之後,故事急轉直下。
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阿波羅尼婭也開始補充一些盧平不知道的內情。
「現在說這個會不會太早了?」盧平擔憂地注視著沉默下來的哈利,「他可能沒辦法理解,他還太小了。」
「鄧布利多已經告訴他魂器的事了。」阿波羅尼婭冷笑,盧平一口氣沒上來,一邊咳嗽一邊驚恐地瞪著她,阿波羅尼婭不動聲色地搖搖頭,他這才感到一顆心又落回了肚子裡,隨即又有些黯然,眼眶都紅了。
「所以,西里斯是為了幫雷古勒斯頂罪嗎?」哈利輕聲問。
「現場很慘烈,總要有人為此負責。雷古勒斯是食死徒,之前又確實施了一個黑魔法,如果他被認定是兇手,會被直接送去給攝魂怪。」
「那蟲尾巴?」
「外界普遍認為他已經被炸得屍骨無存了,他沒有登記,單憑一面之詞無法令人信服。想想看吧,全體鳳凰社成員站出來,證明西里斯是臥底食死徒的好人,證明佩迪魯是叛徒,還要證明佩迪魯是殺人逃逸的阿尼瑪格斯,這不現實,孩子。哪怕是戰爭英雄的信用,也不能把罪責全往一個『死人』頭上推,雖然事實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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