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救詹妮弗!」就算格蕾絲不會無杖施咒,她看上去也快要魔力暴動了,都是成年人了,真罕見,「我昨晚問了普威特,詹妮弗是徹底死了!她沒有來過這裡!」
費比安神色嚴峻,他確實沒見過什麼詹妮弗。
「詹妮弗是誰?」阿波羅尼婭也緊張起來,悄悄問鄧布利多,「他們家生了三個,我給人忘在棺材裡了?不、不應該啊!」
鄧布利多神情嚴肅,顯然也在竭力回憶:「霍格沃茨的學生名單里也沒……啊,格蕾絲,如果我沒記錯,你娘家姓威廉士?」
格蕾絲還在哭,埃德加點點頭。
「詹妮弗·威廉士,啞炮,嫁給了一個麻瓜,三個月前遭襲,食死徒宣稱對此負責。」鄧布利多從腦海中翻出一條記錄,「我很抱歉,格蕾絲,我想她大概是你的姐妹?」
格蕾絲忍不住大哭起來,投入丈夫的懷抱:「為什麼、為什麼你不救她!你為什麼不能救救詹妮弗?」
「因為那次任務我沒去,不是派給我的。」阿波羅尼婭壓根沒生氣,這種道德綁架的事兒她見得多了,「死」在食死徒襲擊下的巫師誰還沒有幾個同樣死去的親戚了?更何況格蕾絲·博恩斯只是長久積壓的情緒崩潰、口不擇言了而已。
「就算是救世主也不能拯救所有人,你現在活著也只是因為你幸運,哭泣、罵人都是正常的,過幾天你可能還會自我厭惡並嘗試自殺,日子過得越好越想自殺,這都是正常的。」
鄧布利多責備地看著她。
「倖存者內疚Ⅰ,麻瓜心理學家提出的一種理論,從這裡入手了解麻瓜世界也不錯。」阿波羅尼婭甩甩手,從桌子上偷了個蛋撻,被阮福芳慈拍了一下,「你不想和我立牢不可破的誓言也隨你,想想你丈夫,如果他看見你行蹤詭秘而沒有阻攔,哪怕有一絲可能是去買魔杖或者接觸當地巫師,那就算消極抵抗——你回來的時候他就涼了。」
「我不會讓他發現的!」格蕾絲喊道。
阿波羅尼婭神色複雜地看著埃德加,費比安面色沉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連鄧布利多都滿臉不贊成。
「你可能是我們『死後護理』這個項目里最油鹽不進的一個了。」吉迪翁端著烤雞出來,慷慨地餵了兄弟一個雞腿,招呼大家轉戰餐桌。
格蕾絲聲音嘶啞:「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我們不能回去?」
「經典問題。」阮福芳慈摘下圍裙走來,「顯然昨晚你一直在走神,博恩斯夫人。」
「回去做什麼?回去送死嗎?」阿波羅尼婭真的有點生氣了,怎麼能在飯桌上說這個,「你有沒有好好反思過你們為什麼會死?被食死徒針對的正派巫師不知凡幾,怎麼就你們死了?我們每次會議上都有人提議殺亞瑟·韋斯萊一家,怎麼人家——不好意思我數數他們生到幾個了——一家七口現在還活得好好的?」
第7章麻瓜(2)
費比安和吉迪翁都露出與有榮焉的表情來,顯然很為妹妹一家自豪。
人被謀殺當然要怪兇手,但偶爾玩一玩「受害者有罪論」也不錯——格蕾絲皺著眉頭,不說話了,顯然她發現這番質問不對勁,但是還沒轉過彎來。
薔薇街安全屋名義上的主人費比安·普威特率先取了一些豬血腸Ⅰ,大家紛紛隨之動手,飯桌上的氣氛有點詭異。
「手藝真不錯,普威特夫人,儘管已經吃過一次了,但我還是忍不住發出讚嘆。」鄧布利多開口打破沉寂,「真想派霍格沃茨的家養小精靈前來進修,如果阿波羅尼婭同意的話。」
阮福芳慈笑了笑,放下手裡的叉子:「事實上我有我的工作,教授。我不會魔法,自己也忙不來這麼多人份的飯,所以眼前的這些,大部分都是從附近餐廳與烘焙坊買來的,我只負責加熱。」
吉迪翁·普威特差點兒從椅子笑到地上去。
「抱歉,教授!」他高聲喊道,「如果您實在喜歡可以買一些帶走,我相信家養小精靈的魔法一定可以完美復刻出這些美味。」
氣氛鬆快了一些,鄧布利多笑著搖了搖頭。
「呃,孩子們上學怎麼辦呢?」埃德加試探著問,還沒想好該如何稱呼她——他們之前互稱教名,但現在顯然不合適了。
阮福芳慈對此顯然非常有經驗,畢竟這裡只有她一個從殼子到內瓤都是100%純血麻瓜。
「11歲之前上麻瓜小學,11歲之後可以去上伊法魔尼,」她斟酌著說,「我聽說巫師小孩不上小學,但這在麻瓜世界行不通——一旦你的鄰居發現你藏了個孩子在家裡卻不讓他上學,警察很快就會來把你抓走,剝奪你的撫養權,然後把孩子分配給其他家庭。」
格蕾絲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哭叫,顯然她真的沒打算讓菲利普和艾米去上小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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