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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岑許垂眸對上薛適含笑溫從的雙眼,唇角也不自覺得彎了彎,她作勢要夠薛適手裡的衣裙,卻不小心踩到了飄曳的系帶,腳下一滑,身子不由前傾過去。薛適驚呼一聲,下意識伸手扶住了江岑許的腰。

隔著單薄的中衣,薛適能清楚感受到身前人腰間堅。挺而緊緻的觸感。即便早知江岑許會武,但這樣的肌肉輪廓……似乎也遠超於一般女子。

「薛待詔。」

輕啞的聲音噙了些悠散的笑意,不咸不淡地落在頭頂,薛適移觸的指間倏地一縮,莫名的慌措叫囂著,催衍出心底急促鼓跳的緊張。

「你臉紅什麼。」

薛適驚地抬頭,趕忙將衣裙給江岑許小心穿戴好:「殿下天人之姿……微臣無意侵犯。」

「無意冒犯?」江岑許餘光向後掃了眼,原本含笑的聲音漸冷,忽地沉道,「可如今薛待詔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該怎麼辦呢。不如以死謝罪,好哄哄本宮?」

薛適被江岑許突如其來的轉折弄得發愣,想不明白好端端地,怎麼又回到最初動不動就讓她死的時候了……

她剛想趕緊說出昨晚和清彌法師聊到的內容保命,卻聽門外遠遠傳來一陣笑聲。

「小五可別這麼對薛待詔,昨天薛待詔可是連本王的人都信不過,只說留他和你身邊的人照顧呢,小心惹人寒心。」

江接一大早就過來看江岑許,還叫手下人帶了補品,端得是一副兄妹和睦。

「哦?那多謝大哥告知了。不過,本宮的人,大哥可能不清楚,薛待詔啊,膽子小,又愛哭,臉皮也薄,可能被本宮昨晚受刺的事給嚇著了,不好意思讓你手底下的那些生人看到她哭鼻子。」

「原來如此,薛待詔和小五還真是情誼深厚。見你醒來並無大礙,本王也就放心了。

對了,刺客的事本王和二弟已經查出來了,是潛進揚州的流寇為禍作亂,想要引起恐慌。不止是刺史府,城中其它大人的府上也遭遇了刺殺,好在本王和二弟已於昨夜派人將他們全部抓獲處死。你且安心,這些日子就好好在刺史府養傷。」

江岑許沒說話,只是朝江接揚了揚下巴示意她明白了。

「五公主這是何意?我們殿下如此為你殫心竭慮,你就這個態度嗎?」江接身邊的侍從看不下去,怒道。

江岑許卻是不為所動,輕飄飄反問:「什麼態度?那是要本宮像跪謝父皇一樣,好好給大哥磕一個?」

「好了。」江接難得沒有生氣,甚至很是心平氣和地道,「小五還小,脾氣也不好,不過本王都明白。」

說完,江接便轉身帶人離開了。

「怎麼樣?江岑許是不是真的受了傷?」一出門,江接立馬陰沉下臉,朝身邊扮成大夫的侍衛道。

「從五公主的臉色,和她說話的氣息來看,確實無疑。」

「呵,那還真是有意思了。」江接回想了下江岑許推開薛適自己受傷的場景,語氣玩味,「她還真是狠心,那麼重的傷寧可自己扛,也不讓薛適受。也不知到底是不想暴露武功,還是因為在意薛適。」

「那麼重的傷,五公主卻只用一個晚上就醒了過來,可見身體極好,不排除會武的可能。只是……剛剛五公主不還說要薛待詔以死哄她開心嗎?這分明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怎會在意別人?」

「哼,她最好如她嘴上所說那般,否則……本王就從她這心愛的小面首開刀,一點一點,殺盡她身邊所有人。」

死了個江執,又來了個比江執更難纏的江岑許。明明小時候還是個需要江執假扮替她上學堂的嬌公主,長大後倒是開始深不可測了。

「告訴清緣住持,本王的計劃必須儘快,越快越好,我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

畢竟,從小到大,父皇的寵愛一向只偏贈於許皇后的一雙兒女,無論他多麼努力,也抵不過江執跑向父皇的身影,和他簡簡單單的喚一聲「父親」。

是了,江執只要好好活著,太子的位置、朝臣的簇擁、父皇的笑容……所有權勢親情,就全都是他的。

就算江執死後,對嬌蠻暴虐惹是生非的江岑許,只因她是許皇后的女兒,父皇雖面上不親近,卻也一直明里暗裡默默護著。

更何況現在看來,江岑許並非表面那般不學無術。甚至眼下,父皇還在他最為看重的離宮一事上,選擇了薛適提議的宮名,擺明了要重用江岑許的人。

而江岑許和薛適又知道了冰心箋的事,還跟著來了揚州。

思忖間,江接已回到自己的屋子。他直奔案前,狠狠握著筆,落下一個鋒芒曲折的「忍」字。

既如此,那他就用自己的方式,讓父皇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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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接走後,薛適看了眼桌上送來的補品,若有所思:「明明先前給殿下抬裙子的小廝也在刺客之列,頗為可疑,但大皇子卻全推到了流寇身上,那些說辭他們自己找人假裝一番也不是不可能。如此若想查證,難免要費不少功夫,反而得不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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