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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薛適突然感到頭有些昏沉,嗓子也痛得厲害。她使勁搖了搖頭,一邊安慰著自己,一邊向宣微殿走去。

就當作什麼也不知曉,誰還能把她的腦子剖開?只要裝得夠像,就沒人會發現,也不會殺了她。

-

此時的宣微殿內,江岑許看著手中的紙,眸色晦暗不明。

「這是薛待詔走後奚玄看的信?」

之前被派去盯著薛適的人應道:「是。雖沒看清薛待詔給的是什麼,但薛待詔走後,奚公公就是讀的這兩封信。

先前薛待詔見過的人只有四皇子、皇后和二皇子,所以應該是替他們寫的,屬下就趁奚公公不注意,潛進去把這兩封信的內容抄了下來。」

其中一個的內容,就是薛適替江抒寫給奚玄的那封道歉信,還有一封的內容卻是:

春日多粉塵,見你咳疾又犯,我心難安。

轉眼多年,雖數次不甘止於相望,但也幸,歲歲如故,你於我眼前。」

江岑許將紙張焚燒乾淨,燭火明明滅滅,化不開她眸底寒冰。

原來如此。

七歲時,母后那身紅艷的宮裝穿在了另一個女人身上,她比母后年輕,入宮那年就已誕下皇子,五年後的現在已是頭戴鳳冠,但那一雙眼卻沉寂無光。

明皇后款步走到她面前,輕微呢喃著她那時聽不懂的話:「太多人想要許皇后死。而我,也有一定想要保護的人……」

江岑許看著那團灰燼久久不能回神,外面一道聲音帶了些沙啞卻又歡快地傳入耳畔,將她拉回了現實。

「殿下殿下,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過來!」

江岑許看向門口,戴著仙鶴面具的青衣身影幾步跑過來,嘴角還勾著絲明快的笑意。

薛適端著個秘色瓷碟,遞給江岑許:「這是我和後廚的大娘一起捏成的,殿下看看是不是和你的……玩偶還挺像?如果殿下不開心了,就直接……一口吃掉。」

薛適自己說完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雖然將玩偶做成小糕點很美味,還不用殺人,但一口吃掉聽起來是真的很瘮人吶。不過要是能以此吸引江岑許好好練字,再瘮人她也做。

「原來薛待詔也感興趣?」江岑許已斂去眸中情緒,又恢復了平日的樣子。她從一旁的小几上隨手拿起個人骨玩偶,在薛適眼前揮了揮,「別急,到時候給你也做一個。」

這話聽著有歧義啊。

可無論是說要做一個人骨玩偶送給她,還是把她做成人骨玩偶,都不是什麼美好的事……

薛適面如死灰,趕忙轉移話題:「殿下先嘗嘗,不知你愛吃什麼口味,甜的鹹的各做了一半。」

江岑許垂頭看了眼,碟子裡的小面人或撇嘴委屈或咧嘴大笑,一個個憨態可掬,甚是可愛,與她的人骨玩偶完全不是一個畫風。江岑許笑了下,拿起一塊遞到口中,微微點了點頭:「味道還不錯。但是玩偶,一定要用人骨,才有趣。」

「……」

薛適有些崩潰,怎麼話題又繞回來了。

「就比如說,薛待詔那日回晚了,今日又見了些不該見的人……」江岑許端走了薛適手中的瓷碟,微歪著頭,神色既苦惱又糾結,「本宮該用薛待詔磨個什麼樣的人骨玩偶呢?」

薛適忍不住往後退了退:「那日來遲是臣的錯,隨殿下懲罰。可是今天,臣並未來遲。至於不該見的人……臣聽不懂殿下的意思。」

「二哥和四哥就算了,見奚公公是怎麼回事?」江岑許步步緊逼,「薛待詔是想通過奚公公和父皇說些什麼嗎?」

見江岑許是這樣想的,薛適暗自鬆了口氣:「絕無此事!臣今日見奚公公,只是為了替四皇子傳句話……沒有其它。」

「本宮還以為是替皇后傳的。」

薛適驟然收緊了手心,心跳得飛快,連帶著喉嚨的澀痛也愈加厲害:「怎麼會,娘娘和奚公公又不熟,何須臣去送什麼話。」

江岑許默默注視著薛適的神情:「薛待詔這就說錯了。本宮記得皇后剛進宮時,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奚公公幫著打點的。這麼想來,兩人算是認識多年。」

「原是如此。臣沒聽娘娘提起過,所以不太清楚。」

「咣」地一聲,薛適終是再無可退,被抵到了床榻,江岑許站在床前,冷冷看著她,沉涼開口:「薛待詔的靠山還真不少。父皇、明相、二哥、四哥、皇后,好像都蠻向著你的。現在又多了奚公公,真是不好殺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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