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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毒殺了他們?」范紅玉神情恍惚,重複著這句話。

韓耕耘無奈道:「你是真的不知,而我,是想不明白。小李鵝已驗出,此毒玩了個劑量上的把戲,他們各自在家中都已中了毒,再飲宴上的毒酒,劑量一過,這才毒發。而我也飲了那酒,中了微毒。那兇手必在席間,不是我,就是那個宋濂。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何殺了人,又要擄去外舅。」

【作者有話要說】

小土狗你忘了什麼!

第73章 行首之耳6

這個宋濂住在雍州城郭善惡村中。

州府縣誌中記載, 善惡村是十六年前—即驚天元年,來自天南地北的災荒流民聚攏而成的村落。當年,曾發生過村民為搶奪米麵, 劫掠富商妻小的事件,這件事情在雍州城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善惡村的村民與雍州城的百姓, 雖無官府的封條, 也無明文法令所定, 卻各自畫地為牢, 甚少越界,彼此互通的事少之又少。

而這樣的關聯卻在這場殺人掠人案中頻頻出現。

這樣隱蔽落後的村落,派杜佛去暗中調查最為妥帖。他是生面孔, 卻頗具市井氣息, 可以無聲無息融入到村民中去,自然而然打成一片,探聽到官面上想知道而無法知曉的線索。

從州府府衙出來後,韓耕耘徹查了譚府中服侍的眾人。不出一個時辰, 就找到在凌室儲冰的老僕昌伯。原來是他一直在譚父的飲食中偷偷摻進烏頭附子。昌伯同是善惡村中人,對為何在譚父飲食中摻毒, 卻是寧願咬斷舌頭也不肯說一句實話。

同樣的情形還發生了另外十一個行首家中, 同為年過半百的府中老僕, 同是善惡村中人, 對十一位行首痛恨不已, 紛紛在飲食中摻毒, 並對譚父的下落不肯吐露出來半個字。

如此一來, 這場殺人案便成了十一位老夫老婦為一己私仇, 毒殺雍州城中這些商賈巨富, 與宋濂無半分關係。

但韓耕耘知道,烏頭附子是《神農本草經》中的毒方,易取得材料,卻難煉成毒,非得有學之士,經過一番研究,才可能將毒從毒草中提煉出來,製成殺人的毒藥。

這個與十一名投毒之人同出善惡村的宋濂絕對脫不了干係!

杜佛在善惡村喬裝打扮幾日,終於打探歸來,他說:「這村中人皆十分厭惡雍州城中的商戶,皆因為十六年前,江南水患,劍南大旱,原本名副其實的天下糧倉皆顆粒無收。北民不想餓死在家鄉,四處流浪,成了流民,流落到雍州城來。那時,城中商賈皆怕城中出瘟疫,聯名上達朝廷,不肯收納流民,將他們隔絕在城外。當時餓殍遍野,屍橫遍野。不得已,村人以人為食,每族中出一老弱婦孺,是為菜人,手臂肱骨皆可食之,其狀慘絕人寰。」

杜佛頓了頓,壓了口茶,潤嗓後又道:「城外死的人多了,自然積屍成疫,城內更加不放一人一馬進城。」

韓耕耘操著啞然的嗓音問:「可打探出譚夫人被擄之事?」

杜佛繼續道:「嗯,只有一星半點的信兒。驚天元年,譚夫人的車馬行徑離這裡十多里的地方,的確被一夥兒賊人所截,不過聽村里人說,後來又被官兵搶了回去。」

韓耕耘納悶,「官兵?」

杜佛又喝了口茶,理了理氣息,「沒錯,是州府出的兵。其實那伙賊人並不是強盜,只是想要搶奪食物的流民。官兵一出,十之八九,全都死在雍州城外。」

韓耕耘與劉譚聞此言,一顆未經人世苦的文心不覺顫抖,偷偷握緊拳頭,閉目不言。

倒是李鵝聞之並不變色,正在用布頭擦拭他的苗刀,眸中的寒光與刀影上的光微微交映,「人世至苦至難,乃荒災,瘟疫,兵患三者也。這雍州城外善惡村三者同一,當可謂人間至獄!」

聞言,四人默然。

杜佛從坐上站起,拍著自己袍上的灰塵,「我便只打聽到這些。那個叫宋濂的人深居簡出,連人都見不著。我蹲守這幾日,他只去過一破落佛寺,你們若真的想追查下去,可去那個佛寺一探究竟。若沒別的事,我要去洗個澡,去見我家娘子去了。」

韓耕耘點頭,「成之,此番多謝你了。」

杜佛甩袖,「哎,客氣了,幾位大人,我這就不多陪了。」

杜佛走後,三人你望我,我望你,都呆了一陣。

偏巧譚芷汀走進來,她神色淡淡的,眼神在三人間晃來晃去,依在桌邊,逗弄著手中的帕子,問:「夫君,可有我父親的下落?」

韓耕耘搖頭,「還未曾。成之打探到一處佛寺,我們正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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