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有什麼東西朝著韓耕耘丟來,他頭上挨了一記軟綿綿的打,地上赫然躺著一隻軟枕。
他回過頭,見譚芷汀搖晃著站在榻上,身子傾倒,拉著紗幔慢慢滑坐到榻上,「臭小狗,你剛才的話救了你一命。你過來。」
韓耕耘乖乖走到她面前,「蒼蒼,你可以動了?」
「兔子被逼急了還咬人吶!」譚芷汀哆嗦著重新躺下,「你帶著我一起去,我可以救黑貓。」
韓耕耘猶豫,「這是我們兄弟間的事,我不想讓你卷進來。」
譚芷汀嘆了口氣,「傻夫君,是我們和你弟弟的事,是一家人的事。」
「好,我們一起去。」韓耕耘將譚芷汀的衣服穿好,就是為頭髮犯了愁。
譚芷汀說:「隨便用帶子綁上就好。」
韓耕耘抱起譚芷汀,走到黃氏身邊,「走吧,府內有馬,秦州離京城不遠,快馬加鞭,明日一早便可到了。」
黃氏微微低頭,「聽韓大人的。」再抬目,兩道冰冷的目光從垂髮中射出,落在譚芷汀臉上。
譚芷汀將臉別了過去,手緊緊抱住韓耕耘的脖子,「二夫人的目光好兇哦,夫君,我膽小,我怕。」
韓耕耘柔聲安慰:「別怕。」
譚芷汀在他懷裡笑得發抖,這樣的戲弄他早就習慣了。倒是黃氏,用手背貼著嘴,越發柔媚地笑。
三人走到殿外,哪裡有什麼迷香,可見黃氏就是故意騙人的。
韓耕耘找到了迎親時騎坐的三匹馬,抱譚芷汀上去,自己坐在她身後。
黃氏裙擺一飛,利落上了馬,收起韁繩,「韓大人,請前邊引路吧。」
「等等!」譚芷汀出聲,「讓另一匹馬跟著,等我恢復過來,各騎一匹,才能儘快趕到秦縣。」
韓耕耘點頭,夾緊馬腹,驅趕著馬向後退。他將第三匹馬的韁繩攛在手心,一邊騎馬,一邊拉著後邊的馬,往公主府外走。
路上遇到不少宮人,宮人識趣地退到一旁,低頭給他們讓路。他們路過喜宴花廳,從大開的門中依然能看到堂內燈火通明,並不斷傳來杯觥交錯的聲音。
劉潭醉倒在了一棵桃樹上。他橫臥在枝,一手墊在脖後,一手垂下,拎著空空如也的酒壺。韓耕耘從垂下的紅衣衫下騎馬穿過,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鼻襲來。
酒醉之人突然鬆了手,將酒壺砸在地上,他口中模糊叫了兩字,聽不真切,換了一隻手枕臥,再次睡了過去。
快要出公主府的時候,韓耕耘見到了李鵝。他坐在屋檐下,正抱著貓看月亮。他已經脫了紅衣,換上一身玄黑勁服,月華照在他臉上,依然是往日裡的清冷與孤寂。
「三月的天,還是有些冷。早知道就戴幃帽出門了,馬跑起來都是灰塵。」譚芷汀小聲抱怨了一句。
「吁~」
馬頭被韁繩拉起,嘶鳴人立,四蹄交錯踏在地上,慢慢停了下來
譚芷汀的身體往韓耕耘胸口一撞,他有些異樣之感,一瞬間臉紅,待馬停,他將外衫脫下,將譚芷汀從頭到腳裹了起來。
「謝謝夫君!」譚芷汀糯嘰嘰道。
三人繼續趕路,三人出了京城大門,由黃氏在前引路。一匹無人乘的馬緊緊跟著後頭,倒是十分聽話。
「夫君,先跑得慢一些!」
「怎麼了?」未等她回答,韓耕耘就已經將馬停了下來。
「我有事要坦白。」
等黃氏的馬跑得更遠些了,已看不到背影,譚芷汀才道:「夫君,有件事我想告訴你,但你聽了以後,不許生氣。」
韓耕耘「嗯」了一聲。
「其實,派人設埋伏,派兵捉張霽的人是我。但我是因為他覬覦我嫂子,我才想要教訓他一下。如若我知道,他是夫君的弟弟,我一定不會這麼做的。夫君,你信我!」
「我已經知道了。」
譚芷汀抬起頭,眨了眨大眼睛,疑惑地望著他,「夫君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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