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便是被他看破,她竟是如此珍視他的東西,心裡倒是沒由地惱怒起來。
譚芷汀舉著扇,等得有些焦躁,卻不得不維持著端莊之態,坐在臥榻上。韓耕耘終於落座於她身側,與他隔了好一段距離。她抬目悄悄去瞧,竟發現他正襟危坐,連瞧也不瞧她一眼。
或許是感受到了她幽怨的目光,他後知後覺地撇過頭來,慌亂地投來一眼,又很快把目光放平放空,緊繃著唇,身子也發抖起來。
譚芷汀只能將自己挪了過去,貼著他而坐。她感受到了他身子的僵硬,再次偷看,發現他臉色慘白,仿佛戳一下就要暈倒,如此假模假樣,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韓耕耘的耳根都燒紅了。
小土狗到底是小土狗!真是紙糊的,空心的美人燈,沒見過世面的小土狗!
譚芷汀緩緩放下扇。宮婦為二人結髮,端來合卺酒。因不想嘴裡有酒味,譚芷汀只小小啄了一口,轉頭,卻見韓耕耘如牛飲水般咕嘟咕嘟往喉嚨里灌,等喝完,已是滿臉通紅,連汗都蒸出來了。
譚芷汀掩嘴笑。
宮婦說了幾句吉祥話,帶著宮娥離開了寢殿。
譚芷汀轉過身去,對著仿佛木頭人一般的韓耕耘道:「夫君,幫我把頭上的釵環取下,重得我脖子都抬不起來了。」
「好。」韓耕耘伸手,在頭上一陣摸索,也沒敢下手。
「是不好取嗎?來,夫君,把手給我。」譚芷汀抬起手,在身後的空氣中摸索,總算抓住那雙茫然無措的大手,由她牽引著放在金花冠上,「夫君,先把它拿下來,其他的就好拆了。」
「嗯。」韓耕耘輕輕嗯了一聲。
譚芷汀就這樣抓著手,讓他將頭頂的髮飾一一取下。
她知道女子引誘心愛之人表達愛意的法子,她微搖著頭,落肩灑下烏黑的長髮,然後將它們撥弄到一邊,背對著他,故意露出後脖子小小一片雪白的皮膚。
他的呼吸有些渾濁了,身子卻還是僵硬著不動。
譚芷汀在心中微嘆一口氣。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小面瓜。平日裡也就罷了,難道這種事情也要她主動嗎?
譚芷汀轉身,咬了一下唇,順勢撲到他懷裡,身上笨重的裙衫合時宜地落下,如蛇般盤踞在腿上,她的腳蹬了蹬,將一眾惱人的衣物推到了榻下。
她的手探入他衣襟中,用鼻子蹭他的耳根,直把他的氣息激得越來越亂。但是,他好像是鐵了心要做塊石頭,好比一面推也推不倒的銅牆鐵壁。
「我累了,要睡了!」譚芷汀別過身去,脫了鞋襪,將身子裹進被子裡,面朝里睡。
片刻的寂靜後,背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脫衣聲,他躡手躡腳爬上榻,震動了床榻,他掀起被子一個小角,快速鑽了進來。
但他們兩人之間仍是隔著楚河漢界。
韓耕耘試探的聲音飄來,「蒼蒼,你睡了麼?」
哼!睡了?是你自己自投羅網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譚芷汀毛毛蟲般向後扭動身上,貼上他的身體,轉過去,往他懷裡拱了拱,抬目,用鼻尖摩擦他下巴上的胡楂。
他閉上眼睛,巴巴咽了口水,向後挪移,但因為本就貼著榻邊睡,早已是退無可退。
譚芷汀鑽進被子裡,在被子裡一陣亂摸,慢慢附上他的身體,從他懷裡爬了出來。她將他壓在身下,用手指揉搓他緋紅的臉皮,「你若真是不想,爬我的床做什麼?口是心非的公子,外面的臥榻才是你柳下惠該待的地方!」
韓耕耘眸中迷離,已然是忍到極限了,聲音低啞:「蒼蒼,不成,我答應了……」
譚芷汀哪裡會放過這寬肩細腰的身體,手有些過於不安分了,激得他吼中悶了個雷。她驚呼一聲,反被他壓到身下,右肩上的褻衣滑了下來,肩膀露在外面涼颼颼的。
貓兒的身軀里也會藏著一頭野獸。
他的眸有些灰暗,似迷茫與掙扎,他微汗的鼻尖在她臉上蹭來蹭去,弄得她好癢,他摸索了一陣,然後重重封住她的唇,嘴裡含糊道:「好甜。」
山藥糕!她吃下的甜渣還留在嘴邊。
可惡,她竟然為了這件事羞紅了臉。他會不會事後笑話她?
不過,韓耕耘沒給她更多的思考機會,他壓抑了許久的情。欲爆發出來,令她的靈魂都要飛出軀體。這一次,輪到她害怕了。在他的手托舉下,她的背離開了床榻,頭向後仰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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