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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芷汀抬頭,眼睛裡淚光盈盈的,卻在笑,「其實仔細想想,公子推論的沒錯,若不是黃氏早於我下手,難保我已經動手殺了韋秋中。你看,公子,我就是這樣一個人,為了一己之私,會去殺人害人,從來不會覺得愧疚。」

「……」

「我還想告訴公子,未來的我可能不會如公子期望的那樣,做到完全不傷害別人。因為一個人所信仰的人生,是從小被教養成的,不會因為其他人的期望就去變成另外一個人,即使那個人是她深愛的人,我想一定也做不到吧。如果我說我會為了公子轉變,那麼也不過是在騙你。」

「……」

「但是,我更想告訴公子的是,至少我會學著去遷就,努力靠近公子,成為公子這樣的人。我自小仰慕強者,想要變成強者,但是為了愛去遷就,想來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所以,公子,這就是我,這樣的我,你還會繼續喜歡下去嗎?」

韓耕耘起身,抓住她的肩膀,吻了上去。

她的唇一如既往的柔軟香甜,帶著沁人心脾的竹葉香氣,如灌入喉嚨的蜜酒,滋潤著心田。

可以感覺到譚芷汀的身體整個僵住,含糊地說:「第一次,這是公子第一次主動吻我。」

韓耕耘不舍地離開她的唇,嗓音沙啞道:「對不起,因為這一次,我真的真的很想吻你。」

「公子真是難得勇敢了一次。」

「對不起……」

韓耕耘再次重重吻了上去,譚芷汀向後倒去,撞倒到榻上,他吻得更深一些,用舌頭撬開她的牙齒。她用手環住他脖子,將他的身體一點點拉近。

此刻,他的腦海里沒有了任何顧忌,無所謂眾人的反對,不管自己的矜持,更不去想先帝的遺詔,他只想感受她身上的味道,即使知道這個吻意味著日後的苦難,他再也不想離開她了。

榻上的被擒都被揉皺了,染上一層香粉氣,韓耕耘在心裡喊,這味道真香啊!

——————

聖人沒有立刻下旨為芳華公主與盧平賜婚。這結果大概是因為譚芷汀的堅持,但這賜婚的旨僅僅是暫時沒有下達,卻不是永遠不會到來。

作為一個區區六品的侍御史,韓耕耘沒有面見聖人的資格。他的毫無辦法與譚芷汀的苦苦支撐成了對比。

即使譚芷汀讓他放心,他們的婚事她會為他們爭來,讓他好好查案,加官晉爵,他卻仍然苦悶。這或許再次證明了自己的無用,真是可悲,他的自卑心又開始了作祟。

韓耕耘將自己埋在案子裡,至少能夠讓他暫時忘記自己的無能與絕望。他把希望壓在這個案子上,或許只要破了韋秋中的案子,他就能有機會去禁內面見聖人!

韋秋中既然死於黃氏之手,此案也算有了進展。他只要再想明白幾個問題:為什麼殺韋秋中?為什麼殺韋夫人?又是怎麼殺的韋夫人?

韓耕耘再次翻開此案的各項證物。

韋秋中的驗屍文牒。李鵝行書工整,驗屍陳述十分簡明扼要,令人讀之即明。他記錄了韋秋中的死狀、死因與死亡時間,並測量了死者的體型。

這其中有一個測量數據引起了韓耕耘的疑心。他心下一動,立刻命人將家宅中那套韋秋中的舊衣取來御史台。

韓耕耘喚來李鵝,「李鵝,這裡邊關於韋秋中手臂的長短,你確定沒有量錯?」

李鵝直接回答:「沒有。」

韓耕耘想了想,也不急於一時,道:「你先坐吧,若我所料沒錯,等東西到了,我們就能知道結果了。」

李鵝也不問為什麼,只乖乖坐到一旁,耐心等了起來。

屬下去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來。

韓耕耘支在案上,用力揉著眉心,覺得從未有過的疲累。自從任職御史台,他辦的案子越來越多,頭也越來越頻繁的痛。近來,他為自己的私事煩憂,幾不能寢,頭風的毛病已到了時不時就要疼一下的地步。

過了一刻,屬下終於將韋秋中的衣衫取來,呈遞給韓耕耘。韓耕耘命其轉給李鵝,並對他說:「你瞧一瞧這套衣衫的袖子,有多長?」

李鵝將衣衫展開,撐開虎口,用手指量了一下,「超過三尺。」

韓耕耘問:「驗屍文牒中死者的手臂有多長?」

「兩尺一寸,這……」李鵝露出驚訝之色,「怎麼可能?」

「常服一般會裁剪得當,想來韋秋中必不會穿不貼身的衣服。李鵝,你曾見過韋秋中,真正的韋秋中手臂能有多長?」

李鵝皺眉回憶,目中突然一亮,「那日在水榭,他的手臂明明有三尺長,我見慣人骨,不會記錯!所以死者不是韋秋中?」

其實,若非張嫂每每親自為韓耕耘量身做衣,都要玩笑他比尋常人的手腳要長上許多,他也不會想到韋秋中是個像他一樣,長手長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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