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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冰一眾人等要上來追。地上的劉潭突然爬起來,身子七歪八倒,撞到眾人面前。他突然目光一凜,手上的木筷飛出,直穿過畫軸,深深插入牆壁之中。嚴駿亦擋在門前,向眾人行禮,卻一個人也不讓出門。

劉潭伸開雙手,袖子一個不落兜住眾人,往裡邊敢,「咱們再喝酒!」眾人愣嚇,隨即露出尷尬的諂媚表情,皮笑肉不笑地大笑。一眾人等坐回原位。

嚴駿在劉潭身側坐下,二人相視一笑,劉潭飲下一杯,暗罵一句:「見色忘義。」

嚴駿聞言,在席上大笑不止,舉起酒杯,與劉潭碰杯對飲。

韓耕耘與譚芷汀來到街上,秋日裡涼風習習,吹在臉上散了酒氣。韓耕耘對著譚芷汀笑,譚芷汀只繃著臉用探究的目光看他。她的頭不自覺地向一邊歪去,眼光灼灼,似一隻可愛的小獸。

韓耕耘伸手去撫譚芷汀耳畔。她下意識地轉頭躲閃,卻仍是慢慢定住,謹慎的目光斜斜向韓耕耘的手指瞥去。

韓耕耘撥開細碎的落髮,看到一對紫水晶的耳墜子,微笑,「你戴這對耳墜很漂亮。知道嗎,這隻耳墜陪我熬過了內獄的日子。」

譚芷汀一愣,用手推開韓耕耘的手,撇開目光,淡淡道:「韓公子,你醉了。」

韓耕耘低頭,輕聲道:「對不起,蒼蒼。」

「什麼?」譚芷汀抬頭,直視他雙眼。

韓耕耘又鄭重說了一遍:「對不起,蒼蒼。」

譚芷汀像被激起了什麼心事,換上一副怒容,將韓耕耘狠狠推開,轉身離去。她跑出一段路,忽然回頭,大喊:「你現在和我道歉,晚了!」

她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韓耕耘想追,卻又無論如何邁不開腳步。

韓耕耘回到待賢坊家宅中,不等玉娘端上解酒的糖水,便一頭栽倒在自己臥榻上,昏睡過去。

到了第二日辰時,韓耕耘才輾轉醒來,從榻上坐起,只覺得頭疼欲裂,腹中也是噁心難受。劉潭坐在他屋中喝茶,他倒是衣冠楚楚,神清氣爽,仿佛昨日並沒有喝醉。

見韓耕耘醒來,劉潭上前,抱胸而立,「學兄,罕有看你喝得這般醉,當真是女色迷人眼啊!」

韓耕耘皺眉,站起,走過去狠狠撞了劉潭肩膀,去倒了一碗茶喝。劉潭誇張地在屋內轉了個圈,站不穩似地哎喲含疼,「伯牛,救我。」

韓耕耘揉了揉眉心,待頭痛稍緩,「劉司直也需我救?」

劉潭揉著心口,作哀婉狀,「伯牛狼心狗肺!」

韓耕耘笑道:「好啦,昨日多謝你。」

「學兄喝得這般醉,也知是我替你擋下那些天殺的?」

「你別小看我,我後腦勺也是長了眼睛的,若非你與飛塵,他們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我?」

「那便足矣!」

韓耕耘適應了身體的不適,又道:「好了,不玩笑了。也不知薛長史家的殺人案子辦得如何了,這案子一直沒有交由御史台督辦。」

劉潭自己臥到榻上,靴也不脫,雙腳交疊,雙手墊在脖子下,「學兄這可問倒我了,我是戴罪之身,案子的事我是一概不知。」

韓耕耘想起昨日自己做過的事,怕是已然得罪了薛冰,夜明珠之事大概不會如想像得那般順利。但他並不後悔,欺負一個弱質女流,為大丈夫不齒!

劉潭問他:「伯牛,你在想什麼?」

韓耕耘如實道:「我昨日題詩鬧宴,怕是已得罪了薛冰,也不知接下來如何能夠接近他。」

劉潭大笑。

韓耕耘不解,問他:「怎麼了,桃深?」

劉潭翻過身來,看向韓耕耘,「伯牛啊伯牛,你昨日這般威風,怎麼現在沒轍了?你這臉皮也忒薄了,不就是寫了首諷刺的詩嗎,他難道還敢惹我們?我看他巴結我們還來不及,這不昨日就把極樂之宴的帖給我了。」

韓耕耘眉眼含笑,「還是宰相之子的面子大,此番多虧桃深了。」

「哎,誰讓我攤上這麼個學兄吶。」

彼時,玉娘來提醒二人用早點。韓耕耘洗漱後,與桃深簡單用了些,他便堅持回御史台上差了。

到了與薛冰約定的極樂之宴日子,二人於子時來到漢城湖邊。

不想實行宵禁的京城夜裡,竟還能這般熱鬧,車馬轎絡繹不絕,人流如織。火羅國的月牙船停在湖邊,如湖上仙山,燈火璀璨,船有五層樓閣,雕樑畫棟,不時有異域聲樂絲竹傳來,紅花綠柳衣袂翩翩,如水上遇仙島,島上遇仙人。

韓耕耘從湖岸上眺望月牙船,似乎於人群間捕捉到譚芷汀的身影,他心下大駭,急忙想要上船去追,卻被劉潭撞了肩膀,他朝著劉潭眼神方向看去,太后內侄盧平正走過懸在湖岸與月牙船之間的木板,不覺心下起疑,「盧不凹怎麼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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