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饒初柳的手,將一隻玉盒放進她手裡,「這是謝禮。」
饒初柳打開玉盒,就看到了兩顆拳頭大小的藍色珠子,表面有一圈圈的白色波紋,正中心有一顆金色水滴形狀的東西在緩緩旋轉,像是一滴眼淚。
這樣的珠子,她今天已經收到了十二顆。
饒初柳攥著玉盒的手指緊了緊。
即便是生氣也沒忘記她要去瀾卷洞的事,這樣的鄔崖川,懷疑他是對他人品的侮辱。
「謝謝三哥。」饒初柳徹底打消了對鄔崖川的懷疑,湊過去親昵抱住了他勁瘦的腰身。
大概是早就習慣了這種程度的身體接觸,鄔崖川也極其自然地攬住她的肩膀,抬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就像是真正的哥哥那樣,「海心城這段時間會有些亂,你先看書,看完給我傳訊,我再給你送來。」
「我……」不打算留在客棧。
想著這句話,饒初柳抿了抿唇,不是鄔崖川,那應該就是知心人了?
鄔崖川眸光微閃,握住她的肩膀,微微拉開距離,才俯下身關切地看著她,「怎麼了?」
他臉挨得有些近,幾乎近到饒初柳只要稍稍往前湊就能親到。
但這會兒饒初柳還在腦海里一一篩選嫌疑人,完全沒有調戲他的興趣,「剛才聽客堂里那些修士說得全是極海秘境的事,仿佛那裡忽然就變成了新的洞天福地,事出反常必有妖,大概是有心人想引誘旁人進秘境。」
饒初柳到底是把客棧門口的事咽了回去,若此事涉及如今海心城的局勢,她一定不會隱瞞,但她的私事,就沒什麼告訴他的必要了,「你既然要忙,我呆在這裡也不安全,麻煩你……」
她遲疑片刻,道:「送我去城主府!」
「城主府?」鄔崖川笑意微斂,鄭重道:「異族不可盡信,青崎已經知道你我之間的關係,若是因為在我這裡吃了虧,就遷怒到你身上,我豈不是害了你?」
「啊?」饒初柳懵然地盯著他,遲疑道:「……你確定嗎?」
因為她獵艷過鄔崖川,就把從鄔崖川那裡受到的氣遷怒到她身上?這合理嗎?
「青崎應該還不至於小氣到這種程度。」饒初柳沒把冥龍珠淚的事說出來,不然像是嫌棄鄔崖川給了兩顆還不夠似的,「況且,我師姐也不會容許他那麼對我的。」
她提起師姐時,尾音輕輕翹起,語氣滿是篤定,顯然師姐妹關係極好。
「月道友若是知道,自不會容許。」鄔崖川把饒初柳的反應看在眼裡,頷首認同。
他拉住她的手走到桌前,將她按在凳子上,才坐到了她身旁,柔聲解釋道:「但你也知道,近期海心城會很亂,青崎放心不下月道友,必然會把她藏去一個少有人知的穩妥之地,免她出事。」
鄔崖川遲疑道:「而這個地方——」
「我是去不了的。」饒初柳順著他的話往下想,也打消了去城主府的想法,「為了保證月溪師姐的安全,知道那地方的人越少越好,月溪師姐不在的話,我在城主府確實不合適。」
饒初柳揉了揉太陽穴。
似是看出她的為難,鄔崖川沉吟片刻,提議道:「不然隨我去據點?」
饒初柳訝異抬眸,便見鄔崖川安撫般的朝她一笑,溫柔到像是這幾日的衝突都不存在,又回到了在船上他教她學時的狀態,但又好像……與那時不完全一樣。
至於哪裡不一樣,饒初柳又說不出來。
「你如今是散修謝意,又是我的……」鄔崖川停頓片刻,含笑看著她,「客人,據點的弟子不會對你有所冒犯,安全必然無虞,甚至你有什麼疑問,也隨時可以找我。」
「現在就又成客人了?」饒初柳幽幽看著他,「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嗎?」
鄔崖川眉頭微擰,看上去十分為難,「但我從前並無女性友人,若是同門知道,只怕是會誤會你與我之間……」
他欲言又止,到底是沒把剩下的話說出來,「屆時謠言必生,不妥。」
饒初柳眼神古怪,「你管不了?」
鄔崖川無奈道:「我雖是當代首徒,但能跟汪師叔待在海心城據點的同輩弟子年紀都長我許多,實在不好拿出管教荊南跟宋師妹他們的樣子來制約這些師弟妹。」
饒初柳眸光微閃,在惜子城時,宋清瑜跟朱越助攻她頗多,若是去了海心城據點,豈不是也可利用其他星衍宗弟子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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