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貼著,試探性地磨蹭,遲疑地含住她下唇吮吸,明顯並不懂接吻要做什麼。
饒初柳沒敢在這個時候說話,生怕把人整開竅了,她只是試探性地蹙著眉扭動肩膀,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本來並沒指望這人什麼,卻沒想到他當即將她翻正過來。
只是這憐惜也僅限於此,在她躺平的瞬間,男人又壓了上來,雙腕被高舉過頭頂,他的唇磨蹭著她的,有點酥酥麻麻的癢意,「怎麼不求饒了?」
這人是有備而來,不但看不見模樣,也聞不到任何氣味,可越這樣就越可疑,臨時起意的人怎麼會準備這麼周全?
她微微側過頭,男人的唇就滑到了她臉頰上,「我知道你是誰。」
感覺到攥著自己手腕的手微不可查地縮緊了一下,饒初柳瞭然,這人果然跟她有過交集。
他的唇又追了過來,尾音輕揚,似是對此很感興趣,「那你說說,我是誰?」
饒初柳再度偏過臉去,「這樣我怎麼說?」
「那你說。」男人果然沒再親她,但饒初柳還能感覺他的呼吸就近在咫尺,「若是沒說對,我可就繼續了。」
饒初柳再次確定他是個雛。
她自己沒經歷過,但沒少看師姐跟師兄們的床事,經驗豐富的男人手沒一個老實的,哪像她身上這個,一隻手按著她的手腕,另外一隻手竟然規規矩矩地捧著她的臉……
司宮譽也差不多,明明是那麼霸道的性子,看她的眼神更是想把她吃了,但抱一抱就紅溫了,解她衣服的時候手都哆嗦。
饒初柳稍稍鬆了口氣,認真思考起來。
她大號桃花只有一朵半,鄔崖川算半朵,不過是誰都不可能是他,畢竟就算他突然喜歡上她,但他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鬆口,她甚至會主動撲過去跟他雙修,根本沒必要這樣。
司宮譽是一朵,可司少主現在正被禁足,就算沒有,以他的性格多半也是包圍客棧將她強行擄走,這種遮遮掩掩的行為,就不是他能做出來的事情。
那就是『謝意』的桃花了。
雖然沒感覺有誰對她特別,但『謝意』只接觸過兩種人,食客跟知心人。
但短短的時間,食客怎麼會連氣味都防備,那便是知心——等等!
電光火石之間,饒初柳腦海浮現那條在關鍵時候收到的傳訊,瞳孔頓時一縮。
怎麼可能?!
雖然心裡叫囂著鄔崖川不可能是這樣的人,但饒初柳臉上還是適時露出信賴的笑意,含情脈脈看著空氣,「你何必這樣?你知道的,只要你願意,我都可以……唔!」
灼熱的吻落了下來,只是剛才的話明顯觸犯了他的什麼禁忌,這次的吻遠不如剛才溫柔,他近乎啃咬著她的嘴唇,牙齒磨得下唇生疼,饒初柳幾次扭頭想躲掉,但他總不依不饒地追過來,氣得她也張開嘴咬了過去。
那人在她唇上咬了半天也沒剮蹭掉一點皮,但饒初柳一口就咬出了血,她只聽到一聲輕嘶,嘴唇果然就被放開了。
「你現在走還來得及。」意識到懷柔只會讓這個鼠輩更過分,饒初柳也不再假裝溫柔,她冷冷望著前方,儘管什麼都看不到,但她知道他正盯著她。
於是她勾了勾還殘餘血漬的唇,表情是難得的輕蔑跟無畏,「否則,等我師姐找過來,你一定會身敗名裂!」
饒初柳在激他殺她。
意識到這一點,男人心中更惱,根本不顧唇上的傷,再度壓下去,吻上了她的唇。
饒初柳下口極狠,嘴裡不知進了他多少血,這人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似的,唇瓣始終沒有離開她,倒是饒初柳被血嗆得直咳嗽,紅艷艷的舌尖若隱若現,男人靈光一閃,試探性地伸出舌頭纏住了她的。
血腥味在兩人口中彌散,男人的吻技從青澀變得純熟,對饒初柳的習慣也越發了解,比如他總能在她又想合上牙齒時將她的舌頭纏綿地往自己唇齒間一卷,她便不得不放棄原本的打算。
漸漸地,饒初柳也不再掙扎,放鬆身體倒在棉被中,半闔著眼任由他親。
於是男人的吻也漸漸溫柔起來,帶著安撫的味道,連捏著她手腕的手都放鬆了一些。
就是現在!
饒初柳眼神倏然凌厲,猛地屈膝,滿意地聽到一聲吃痛的悶哼後,她指尖倏地彈出靈力化作的針往腕間狠狠一紮,即便對方沒有如她設想中那般立刻鬆開她的手腕,也被她抓住了機會飛快用出一道引雷術。
水能導電,頃刻間,整個幻境空間都在劇烈顫抖,連帶著饒初柳自己都被電的渾身發抖,身上陡然一輕,手腕跟腿也總算重獲自由,顯然是那人已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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