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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哈……」

「不許說髒字。」

虞微年忍不住罵出聲,卻被炙熱的火舌堵住嘴巴,口腔被填了個嚴實。

柏寅清吻技有夠差的,這根本不是接吻,完全是狗啃。

天知道在這時候裝醉有多難受,更別提是面對這樣的吻法。最要命的是,在柏寅清這種毫無章法、近乎生吞活剝般的吻法下,他過往的經驗完全用不上,竟反過來被弄得有些喘不上氣。

虞微年忍無可忍,他想拿回主動權,最起碼要教教柏寅清什麼才是真正的接吻。可他稍有回應,便引起柏寅清的很大反應。

柏寅清像一隻護食的狼崽,以更加兇猛狂熱的攻勢卷吃他的舌肉。也不知道柏寅清舔到哪裡,他口腔溢出豐沛的唾液,迎面澆在柏寅清的舌肉上。

舌肉交纏的水聲變得更加黏膩綿密。

柏寅清變得極其亢奮,眼尾浮起幾欲失控的紅,因極致忍耐,額頭與頸側浮現蛇一樣蜿蜒的青筋。

虞微年是真有些呼吸不上來了,他居然被一個毛頭小子親成這樣,說出去太丟人了。他不斷偏著腦袋,試圖獲得新鮮空氣,柏寅清又何嘗不是?只是柏寅清寧願忍受窒息帶來的不適,也要從他口中汲取甜美的水源。

終於,虞微年暫時獲得自由,粗舌也捨得從口腔抽走。

清脆「啵」聲在寂靜夜晚尤其響亮,虞微年被捂著眼睛,邊喘氣便張著嘴巴,舌尖被吃成熟透的濕紅,嫣紅柔軟地探出一截,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嘴角淌下。

眼前是一片濕潤,透過部分指縫,虞微年看到同樣混亂的柏寅清。很難想像,對誰都很冷淡、不允許任何人靠近的柏寅清,居然會露出這樣沉迷狂熱、意猶未盡的表情。

心理上的征服感大於一切,他從未這麼爽過。

還真是……藏得深啊。

所以,柏寅清早就對他有好感,只是覺得他並不會認真?

察覺到虞微年的走神,柏寅清不滿地將他下巴掰正,旋即用舌肉勾出他的舌尖,在半空間黏膩纏繞,繼而又將其整根吞吃。

這是一種很下流的接吻方式。

黏糊糊水聲不斷響起,混亂的喘息中,柏寅清啞聲說:「你真是個混蛋。」

混蛋?有本事你把舌頭從混蛋的嘴巴里抽走啊。可惜虞微年沒有機會將這句話說出口,因為他的呼吸又被掠奪,被堵住唇的他,除呻/吟外,再也發不出其它聲音。

……

虞微年以為,在這樣失控的熱吻下,總會擦槍走火,更別提他此刻「醉」得不省人事,完全散發著一種,此刻想對他做什麼都可以的信號。

但柏寅清總能出乎虞微年的意料,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只含著虞微年的唇不放,像第一次嘗到葷腥的鬣狗,不舍撒嘴,死死咬住自己的獵物,卻始終沒有更進一步。

嘴唇被含了又咬,好像破了皮,舌根更是酸脹發麻,連閉合都有些費勁。虞微年忍不住想,就算是植物人,在柏寅清狼吞虎咽的親法下,也該醒了吧?

哪怕是縱橫情場的虞微年,也從未有過單純和人磨嘴皮子接吻接這麼久的,有兩三個小時了吧?

他忍無可忍,一掌拍開柏寅清的臉,柏寅清迅速追逐過來,滾燙吐息與薄唇落在他的臉側,焦急磨蹭,旋即順著唇縫又吻了進去。

虞微年:……

但凡柏寅清做點別的,他都樂意配合,但如果柏寅清只是想接吻,那他就沒興趣奉陪了。

不過不得不說,柏寅清的學習本領出眾,這才過去多久,吻技就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虞微年被親得渾身酥麻,如泡在一汪霧氣繚繞的溫泉湯中,飲了一小杯清酒,微醺飄然,愜意得很。

虞微年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中途,他醒了一回。那時的柏寅清理智稍有回籠,還知道收拾殘局,正在用熱毛巾幫他擦拭面頰。

動作笨拙又小心翼翼,生怕弄醒他。

虞微年只想冷笑,剛剛用那麼大力嗦他舌頭的時候,怎麼不擔心他會不會醒?

次日,虞微年被一個鬧鐘鈴吵醒。

他煩躁又不耐地從床上坐起,伸手去摸手機,卻發現根本不是他的鬧鈴。

鬧鈴是從客廳傳來的。

剛甦醒的虞微年,大腦還處在一段放空階段,加上起床氣,他眉頭緊鎖,髮絲凌亂地垂落下來,像一隻被擾了美夢,還沒來得及梳理毛髮的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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