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麽是祖輩父輩留下的基業要麽是自家寒窗苦讀打拼出來的前程,想給子孫後代留下更多的東西有錯嗎?
希望子孫過上好日子是人之常情,可為了保住後代的富貴喪心病狂的搜刮百姓肯定不行。
罵吧罵吧,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蘇景殊唯恐天下不亂,只想讓朝堂上打的更激烈些。
以前總擔心當官的都去爭權奪利了政務沒人管,在官場上待久了就會發現不管什麽時候那些愛爭權奪利的都不會對政務放心,而真正在基層辦實事的官員也不會被上頭的神仙打架影響到。
就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基層辦實事的官員沒犯事兒即便被牽連也頂多是換個差點的地方繼續當官,在哪兒幹活都是幹活,在貧困地區做出成績還更有成就感。
只要他不在京城,朝堂打架就打不到他。
京城是權力中心,從地方到中央是高升,從中央到地方是貶謫,只要他自己不覺得去地方是處罰,遠走西北就不是罰。
誰說去西北不能建功立業?綏州已經第不知道多少次進入戰備狀態,那麽大個西夏是擺設嗎?
感謝官家,感謝太子殿下,感謝狄大元帥,感謝老王,感謝那些罵他的人。
立功領賞的機會近在咫尺,不沖不是大宋人。
胡宗愈:……
這就是他的妙計?
有這麽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妙計嗎?
蘇大人振振有詞,「什麽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只要我不覺得被傷著,這法子就是只傷敵不傷我的絕妙之計。」
官家和老王都在,推行新法的時候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留在京城和那群自欺欺人的家夥打嘴仗對他有什麽好處?沒好處,純純浪費時間。
去西北就不一樣了,那兒有大把的空間供他施展拳腳。
軍中苦文臣掌兵久矣,狄大元帥在西北那麽多年沒少受氣,手底下的監軍一個接一個的換,換了那麽多年也沒換出一個順手的,可見不光朝中排斥武將,軍中也非常排斥文臣。
奈何文臣有法子打壓武將,武將卻沒法子和文臣過不去,東西南北那麽多軍隊,能幹脆利落換監軍的也就只有一個狄大元帥。
不是別的軍中不想換,而是他們換不了。
雖然他也是文臣,但是他有狄大元帥撐腰,開局肯定不會像別的文臣那麽難。
王韶月前得了新差遣離開京城,和他的新差遣差不多,王子純是管勾秦鳳路經略司機宜文字,估計這會兒已經抵達秦州,他現在去永興軍路正好能圍觀那家夥在河湟一帶的大動作。
運氣好的話估計還能蹭點軍功。
西北這幾年肯定會打起來,而且一旦打起來沒個三五年結束不了,等他三五年後再回京城,那些狗叫的家夥還在不在官場上都難說。
總結:這時候離開京城有益無害,離開京城去西北更是好到頂呱呱。
胡宗愈磨了磨牙,「你去西北是高興了,我怎麽辦?」
司農寺的活兒越來越多,公文能堆的屋裡站不住腳,幹活的主力軍走了留下的活兒誰來干?
別說朝廷會派新的同判過來,和新同僚磨合不需要時間嗎?
再說了,他蘇子安一走,接下來接受新法推廣的八成就是曾子宣和鄧文約,這倆人他哪個都處不來。
呂惠卿和鄧綰相看兩厭,曾布希麽態度他暫時還沒看出來,主要是沒見那人閒下來過,連聊天套話的機會都沒有。
司農寺衙門大換血,他上哪兒找蘇小弟這種能幹活還能陪他嘮嗑的同僚嗚嗚嗚嗚嗚?
蘇景殊:……
所以到底是捨不得他這個人還是捨不得他的能幹活還能嘮嗑?
胡宗愈頓了一下,僵硬的轉移話題,「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走了司農寺的活兒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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