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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闈和秋闈一樣都要結保,因為加了個趙大郎,他們這一保讓太學的直講先生們愁掉不少頭髮,蘇景殊甚至沒能和相熟周青松結為一保,就是怕他們青松兄認出皇太子的身份不小心露餡。

直講先生們為此唉聲嘆氣了好些天,他們一輩子遵紀守法,沒想到竟然要在春闈的時候弄虛作假,這要是暴露出去,還不得晚節不保?

奈何官家親自下令,他們想不答應也不行,只能想辦法讓太子去貢院參加春闈。

趙大郎緊張不已的進入貢院,進去後快走才鬆了口氣,「我還以為要把衣服脫了才能進。」

春闈的檢查非常嚴格,連考籃裡帶的餅子都要撕碎檢查裡面有沒有夾帶小抄,衣裳那麽大的目標肯定檢查的更加嚴格。

不是說進場時的檢查要脫的光溜溜的嗎?怎麽和他打聽到的不一樣?

蘇景殊揉揉腦袋接受現實,小聲說道,「官家嚇唬你呢,解衣搜閱有失體統,早在真宗皇帝在位時就取消了。」

以前的確有這規矩,要檢查衣服里有沒有夾帶小抄,還要檢查有沒有在身上考試重點。

大宋的犯人和兵丁都要在身上刺字,紋身業非常發達,隨便找個針筆匠都能在身上紋又小又清楚的字跡,除了紋上之後不好洗之外用來作弊再合適不過。

只是雖然試圖在科舉考試中作弊的人從來沒少過,但是脫衣服檢查實在有點羞辱人。

大宋的讀書人地位崇高,解衣搜閱和考試時條件差還不一樣,一個是精神上的壓迫,一個是身體上受苦,後者受苦也就受了,前者關乎的是全體讀書人的尊嚴。

因為反對的人太多,後來進場先脫衣服的規矩就取消了。

官家大概是想把非要參加春闈的好大兒嚇住才專挑可怕的規矩說,可惜那麽可怕也沒把人嚇唬住。

蘇景殊第一次參加春闈沒經驗,他爹倒是經驗豐富,不用倆哥哥寫信叮囑他各種小細節,老爹一個人就能把入場到出場的所有問題整理齊全。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古人誠不欺我。

倆人和同保的其他三位舉子告別,然後一起去看座位。

參加春闈的考生大幾千人,排座位的時候會故意把同保之人分的七零八落,防止熟人之間趁考官和巡邏人員不注意偷偷作弊。

為了防止考試作弊,朝廷也是費勁了心思。

趙大郎整理整理衣服,進入貢院後就一直沒輕鬆下來,「入場檢查那麽嚴,考試的時候還有那麽多考官和巡視官,多大的膽子才敢在春闈作弊?」

他光進來就緊張的不要不要的,親爹是皇帝也擋不住他違規進考場的心虛,那些當著那麽多考官和巡視官的面作弊的人怎麽想的?

有這個膽量干什麽不行,作弊多虧?

「作弊的多了去了,遠的不說,我二哥三哥他們考試的時候就有人挾帶本被查了出來,主考官歐陽公非常生氣,事後還專門寫了篇《條約舉人懷挾文字劄子》遞給仁宗皇帝。」蘇景殊左右看看,不知道他們今年能不能遇上集體帶小抄進來的被查到的情況,「一下子少十幾個競爭對手,我二哥知道的時候都快笑出花了。」

挾帶本就是袖珍本,也叫巾箱本,巾箱是用來裝頭巾的小篋,刻印技術上來後就有了那種體積小到足以放在巾箱裡的書本。

那玩意兒小的很,放在袖子裡什麽都看不出來,書商就靈機一動專門刻印那些有儒經解題之類小冊子供科舉考生挾帶作弊。

人家書商印這種袖珍本可以說是為了方便攜帶,書生拿去作弊那是書生的事情,和書商沒關係,因此就算是官府也沒法不讓書商印袖珍本。

沒辦法,畢竟真的有人需要這種便於攜帶的書籍。

今年的主考官不是歐陽公,而是另一位大才子馮京,不管主考官是誰,有上一屆的教訓在都不會再讓挾帶小抄入場的情況出現。

這是新官家登基後的第一場科舉,第一場科舉都出現那麽多狀況還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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