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
雨墨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顏公子要是大富大貴,幾兩銀子自然無甚要緊,可他們現在馬上連飯都吃不起,哪裡說得起這種大話?
難怪都喊讀書人「書呆子」,果然是個呆子。
類似的話雨墨一路上已經勸過很多次,奈何他們家顏公子次次都不聽,這次說了還挨了頓罵,只能氣哼哼繼續生悶氣。
等顏公子考中進士他就回家求主人把他要回去,這種日子他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白玉堂不關心他的心血來潮會讓顏查散主僕倆陷入怎樣的困境,比起顏查散,顯然許久未見的蘇小郎更得他心。
周青松沒見過鼎鼎有名的錦毛鼠白玉堂,陡然見面認不出這人是誰,看到這人在他對面坐下立刻升起和雨墨一樣的念頭。
這難纏的乞丐該不會要纏上他們吧?
雖然他們比門口那個書生有錢,但是他們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景哥兒的伯父是祥符縣令,這乞丐要是纏著他們不放他們立刻報官。
一天進兩次縣衙的確顯得像他們胡亂惹是生非,但是他們真的是無辜的,就是單純的倒霉。
倒霉蛋周青松謹慎的放下筷子,表情沉重,「景哥兒,為兄不才,家中兄長重病在床,為救兄長只得變賣家産,無奈兄長病情一直未曾好轉,如今家財散盡,只能來求你接濟一番。」
聽到了嗎?
他!窮!家裡還有個重病的哥哥!想坑人去別處坑!他身上沒錢!
白玉堂:……
蘇景殊:……
這故事聽起來也挺離譜的。
小小蘇嘆了口氣,看看衣衫襤褸灰頭土臉面對面也幾乎認不出來的白五爺,神情複雜,「我們這裡有尾巴像胭脂瓣兒似的過一斤的活鯉魚,公子要吃嗎?」
他還小不喝酒,青松兄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怎麽喝,沒有陳年女貞陳紹,店裡送的香片茶湊活著喝兩口吧。
別說白家和陷空島都好好的沒破産,就算家裡破産也不能讓他們五爺淪落到這種地步。
平時多俊的小夥兒,怎麽幾個月不見被糟蹋成了這樣?
也就是展貓貓不在祥符縣,不然他非得拉著展貓貓一起來看限定版落魄白吱吱。
錯過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兒,鬼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再次心血來潮扮乞丐。
白玉堂看著假裝沒認出他的蘇小郎,嘴角微抽,「動過的魚我不要,我只要全須全尾無人動過的魚。」
小小蘇:……
美的你。
「哦,那就只能委屈公子看著我們吃了。」小小蘇很不給面子,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魚肉吃掉,然後指著滿桌子的菜說道,「不好意思,這些全都動過。」
展貓貓吃魚都沒那麽多破事兒,錦毛鼠吃魚那麽講究干什麽?
既然別人動過的不肯吃,那就看著他們吃吧。
白玉堂:……
周青鬆緊張兮兮的看著身材高大的乞丐,已經開始模擬待會兒打起來他能不能把這人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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