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已經準備好,周家離縣衙不遠,出門到大街上拐個彎就到,要不是這事兒實在丟人,不用馬車直接走過去都行。
周青松悄悄朝小同窗打了個手勢,然後亦步亦趨扶著他哥上馬車。
蘇景殊歪歪腦袋,「大郎,周大哥剛才是不是叫反了?」
趙仲針拉著他跟上大部隊,「反就反吧,咱倆一個大郎一個小郎本來就容易叫反。」
蘇景殊:……
你也知道啊。
一群人浩浩蕩蕩去縣衙,縣衙的官差衙役再次忙碌起來。
吳氏到了公堂慌的不行,生怕沒殺成人還要償命,跪在地上直接惡人先告狀,「大人,民婦相公虐待民婦,如今還想誣告民婦讓民婦身陷囹圄,大人要為民婦做主啊。」
「你胡說,我哥對你仁至義盡,何時虐待過你?」周青松火冒三丈,「大人,您不要聽她信口雌黃。」
「肅靜。」李城南一拍驚堂木,「周青柏,你來說。」
中牟縣不大,他在這兒當了三年多的縣令,不至於連縣裡的納稅大戶都不認識。
周青柏是個有良心的商人,發家之後不忘提攜曾經幫過他們的族人,在街坊鄰裡間名聲非常好。
李城南對周青柏的情況了解的不多,但是他知道周家有個考進太學的弟弟。
想他李城南當年也是太學中的佼佼者,太學每年招生不多,治下能出幾個考進太學的學生也算是他的政績,想注意不到都難。
如果沒有猜錯,扶著周青柏的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考入太學的周青松。
周青柏咳了兩聲,無視吳氏的哭喊將吳氏試圖殺他的事情說出來,然後將長釘交給旁邊的衙役,「大人,這是兇器長釘。」
吳氏咬死不認,「大人,民婦沒有試圖殺人,周青柏是誣告。」
「吳氏,休要在公堂上吵鬧。」李城南拿起衙役呈上來的長釘仔細查看,然後說道,「周青柏,只憑長釘無法定罪,你確定吳氏要拿這長釘殺你?」
周青柏遲疑了一下,如果吳氏咬死了不認,他還真沒法拿出長釘之外的證據。
周青松鬆開他哥,為保安全往旁邊挪了兩步,這才指著吳氏控訴道,「大人,吳氏昨夜和姦夫密謀殺害我哥讓人撞了個正著,如今是人證物證俱全,容不得她不認。」
周青柏:???
周青柏睜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弟的話,「吳氏,你當真和人通姦?」
吳氏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管怎麽說就是咬死了不認,「誣告!他是誣告!」
「哥,你先別著急,又什麽不明白的我們回家之後再說。」周青松小聲說了幾句,不管吳氏怎麽狡辯,只讓縣太爺傳證人進來就是,「我說的都是真的,肯定不會騙你,你千萬穩住。」
公堂不准閒雜人等進來,如今只有他們兄弟倆和吳氏在,其他人都被攔在了外面,只要把人證傳來,吳氏不認也得認。
李城南喜歡和稀泥不假,但他好歹當了那麽多年的官,年紀輕輕干到天子腳下的縣令,該有的本事還是有的。
周家兄弟是苦主,吳氏眼神飄忽不敢正眼看人一看就知道心裡有鬼,還有這少見的七寸長釘,謀害親夫的罪名十有八九是真。
物證已經見到,那就傳人證吧。
李城南下令傳人證進來,看著底下心思惡毒到要謀害親夫的吳氏不由感慨娶妻還是得看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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