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覺得吳氏的武力值有多高,以吳氏昨晚和今天的表現,他覺得那只是個辦事只憑心情不講後果的蠢蛋。
她甚至沒想過殺人失敗會是什麽下場。
留在主院的護衛指指地上的長釘,「吳氏想趁周青柏服藥休息的空隙將這枚長釘釘入他的頭顱,長釘貫顱必死無疑,仵作驗屍也驗不出什麽,只能說周青柏是暴斃而亡。」
蘇景殊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摸了摸頭頂,「這麽狠?」
趙仲針伸手比劃了一下,臉色也有些發白,「那釘子好像比我的腦袋都長。」
這要是釘進他的腦袋裡,腦漿都得被攪和勻。
「七寸長釘,平時蓋房子都用不到這麽長的釘子。」見多識廣的護衛說道,「看樣子像是江湖人會用的暗器,估計和那胡西霸脫不了干係。」
吳氏是個內宅婦人,給周青柏下毒的話可能是她自己的主意,用到連江湖人都很少用的長釘肯定有同夥。
人證物證俱全,吳氏和胡西霸這對姦夫□□都跑不了。
房間裡,周青松說什麽都不出去,周青柏看了一眼陌生人一般的妻子,滿腹的話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直接報官吧。」
吳氏震驚的睜大眼睛,「周青柏,你竟然要報官抓我?」
周青柏疲憊的捏捏眉心,閉上眼睛什麽都不想說。
這幾年他對妻子已經仁至義盡,事已至此,不如橋歸橋路歸路。
吳氏不敢相信這個平時任打任罵的男人會狠心到直接送她見官,當即從地上爬起來破口大罵,「周青柏!我嫁給你這幾年受盡苦頭,走到如今這一步都是你逼的,你怎麽有臉報官?」
周青松上前護住兄長,以前礙於他哥沒法和吳氏對罵,現在他哥已經決定撕破臉皮,他忍了這麽多年也無需再忍,「吳氏,說話要講良心,自你嫁進周家我哥就對你言聽計從,何來受盡苦頭?」
若是在外人面前,吳氏還能編排周青柏對她如何如何不好,可面前是他的小叔子,對他們夫妻倆平時的相處方式了如指掌,連編排都沒法編排。
周青柏那兒找不到可以編排的地方沒關係,吳氏發瘋一樣將桌上的杯盞掀翻,「周青松,要不是你個喪門星一直不分家,我和你哥怎麽會鬧成這樣?」
周青鬆氣的臉都紅了,「你……」
「青松,收拾一下直接去縣衙。」周青柏下床披上外衣,不想和吳氏再有任何糾纏,「殺人償命,吳氏,你應該知道殺人是什麽罪名。」
「我不知道!」吳氏慌了,堵在門口不讓他們出去,「誰說我要殺你的?我閒來無事拿跟鐵釘玩,你憑什麽說我要殺你?」
周青柏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釘,「玩?把釘子插進我腦袋裡的玩?」
「毒婦!」周青松看到那枚長釘瞳孔一縮,一時間驚的背上冷汗都冒出來了,先是狠狠的瞪了吳氏一眼,然後出去喊人將這試圖殺人的兇手綁起來去見官。
只要他哥鬆口,吳氏就不再是他嫂子。
房間裡動靜不小,蘇景殊等人站在外面也聽的清清楚楚,怕周家的下人按不住發瘋的吳氏,看周青松出來還悄悄問他要不要幫忙。
周青松看看家裡那些表情為難的下人,再看看小同窗身邊這些摩拳擦掌的高大護衛,二話不說的選擇後者。
反正已經丟人丟到了外面,不在乎更丟人一點。
「有勞諸位。」
禁軍出身的護衛眉開眼笑,「無妨,兄弟們幹的就是抓人的活兒。」
他們以前還跟著大部隊去抄家,現在只是抓個內宅婦人,根本不算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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